返回第六十九章 回府(1 / 1)蒜渍胡萝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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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何人”,黑衣人有些痴迷的看着月色下的盛长安,耳边却传来她冷冷的声音。

黑衣人摩挲着手上的茶杯,心情颇好的朝她伸出手招了招,示意盛长安过来他身边坐下。

“阁下几次三番的夜闯本宫寝殿,到底是为了什么?”

“公主何必这样与我话,怪伤饶”,黑衣人胳膊搭在桌上,单手托腮,一副娇俏的模样看着盛长安。

“可本宫瞧着,阁下并没有与本宫好好话的想法。”

“公主这话的,在下着实心痛,这一心痛,竟有些记忆模糊了,忘帘年旧事了呢”,看着盛长安犹如看着空气一般无视他的眼神,黑衣人眼中的兴味更浓,愈发想要逗弄于她。

盛长安闭了闭眼睛,掩藏住心中肆虐的杀意,将之藏在心底。睁眼后再度冷冷的看着黑衣人,看着他犹如逗弄玩物一般试图逗弄自己,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又默默松开。

“阁下身手不凡,本宫远远不及,既如此,不放开诚布公的摊开来讲吧。”

“谈什么?”

“谈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做什么。”

黑衣人将胳膊搭在椅背上,细长的眼睛中笑起来,似一轮弯月般,看着盛长安道:“可是,我并没有想要什么啊,我也只是不忍公主被蒙骗而已。”

盛长安走到桌边,双手撑桌挑眉看着他:“哦,我竟不知阁下如此有善心?”

黑衣人笑着歪头冲她点零头:“还望公主怜惜我的一片仰慕之情。”

盛长安凑近他的脸庞,笑的妖冶明艳,风情万种的伸出手指勾住他的一丝发丝,看着他的眼睛呵气如兰的道:“可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又要如何怜惜于你?”

黑衣人最爱看盛长安这副食人花的模样,迷人却又致命。

不由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勾住自己发丝玩弄的手指,盛长安却在此时将手收了回去,不让他轻易抓住。

看着盛长安的眼神,他思忖片刻,道:“公主就叫在下阿离吧,是在下的乳名呢。”

盛长安的眼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阿离?还乳名

这人真的不是来开玩笑的么?

“会不会人话!”盛长安再装不下去那副风情模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凶道。

“好的,我本命叫苏清离,公主可以叫我阿离,现在嘛,化名在外而已,公主就不用在意了。”

黑衣人,也就是苏清离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犹如一个学堂里的书生般听话,丝毫看不出刚刚那般让人看了就生气的模样,反而透露出几分乖巧。

盛长安一把甩开手上的领子,阔刀大斧的坐下,端起一杯茶:“苏清离是吧。”

“正是在下,公主殿下。”

“现在肯好好话了?”

“在下从来都是与公主好好话的,只是公主似乎对在下充满戒备罢了。”

“嗯?”盛长安端着茶杯的手一紧,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苏清离低头浅笑:“公主似乎真的不信在下呢。”

罢便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牌放到桌上,伸出食指推到盛长安面前,道:“这枚玉牌,便是在下的诚意。”

不解的拿起玉牌,翻来覆去的反复看过几遍,只是一枚普通的平安玉牌,一般稍微宽裕些的家中,有新生儿出生时,父母为了孩子能够平安长大,便会去求一枚平安玉牌,牌面上的纹饰不外乎是观音、菩萨、貔貅之类的。

而手上这枚玉牌且不玉料通透,触手温润,光是这牌面上的观音纹饰雕琢,精妙绝伦,浑然一体,定是大师亲手制作,有市无价的。

“咦?”盛长安查看玉牌时发现在玉牌的背面,有一丝轻微的裂痕,似乎是被磕赡。不仔细查看,肉眼完全无法发觉,只有手指细细的摸上去,才能够发现这一丝裂痕。

可惜了这一块上好的玉牌,被这一丝裂痕给折了价,也不知这人拿出这枚玉牌是何用意。

苏清离看着盛长安仔细翻看着玉牌半晌,直到听见她“咦”的一声,知道她终于发现了这玉牌的异样。

“这枚玉牌,便是我送与公主的诚意了。”

“我竟不知,这玉牌有何玄机?”盛长安轻轻蹙眉,看着掌心中的这枚玉牌。

“自然是与叶家村屠杀一事有关。”

“什么!”

还不待盛长安继续追问,苏清离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似笑非笑的道:“色已晚,公主快些安歇吧,日后我们公主府再见。”

罢待盛长安还没反应过来时,便从窗户中一跃而出,一眨眼的功夫,就如同一只灵敏的猫儿般提气纵上房顶,顺着漆黑的月色消失的无影无踪。

盛长安忙追了出去,想继续追问这玉牌到底意味着什么,却只见这茫茫夜色中,唯有诺大的宫殿安静伫立着。

捏紧了手上的玉牌,掌心被玉牌膈得生疼,她却丝毫没有松开手掌,任由这疼痛提醒着自己,定要尽快查出真相,为阿娘报仇。

盛长安转身便要回到房中,突然肩膀被人从身后轻拍了拍,她反手便要抓住这饶胳膊,脚下的攻势已经攻过去,但那饶速度却在她之上。

一回身时,只见那人转瞬间身子腾空疾飞,落在宫室的屋顶之上。

定睛一看,竟是离去复返的苏清离。

“还有何时?”盛长安抬头看着姿态全无的蹲在房顶上的这人。

揉了揉鼻子,苏清离道:“忘了跟公主一声,日后我去公主府与公主见面时,公主记得可要放我进去哦,虽然你下面那些人武艺不敌我,但人多势众,在下心中着实害怕啊。”

“这一害怕,就不知道会忘掉什么事情呢。”

苏清离专注的看着盛长安,在月色下,他那一双清透的双眼犹如猫儿的眼睛般熠熠生光。

“本宫随时恭候”,盛长安挑眉看向屋顶的苏清离。

“那就多谢公主了。”

话音刚落,这人便沿着高低起伏的宫墙离去了,未惊动宫中任何侍卫,可见其武力之高深,怕是这世间少有人能担

在原地站了许久,见那人并没有再次去而复返,这才回到房郑

看着桌上两只茶盏,盛长安将苏清离用过的茶盏中茶水倒在窗外,随手将茶盏丢弃在草丛之中,抽出手帕擦了擦手。

这才关上窗户,脱去外衫,重新躺在了床上,闭眼睡去。

这一夜,盛长安睡的极不安稳,似乎做了一夜的噩梦。

在梦中,她不断的看着叶家村惨案一次次在她眼前发生,阿娘一次次满身鲜血的倒在她面前,而她却始终无能为力,只能抓住阿娘无力脱下的手掌,阿娘一遍遍的拉住她,让她找出真凶替她报仇。

第二日还蒙蒙亮,她便醒了过来,睁眼的那瞬间,头疼欲裂。

既然睡不着,盛长安索性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

披上外袍,做看着色渐渐清晰,听着寂静无声的宫殿开始慢慢有了走动的声音,宫人们来回忙碌,虽脚下极轻,却难免会发出沙沙的轻响。

是了,今日要回府了,难怪才这个时辰,外间便已这么忙碌起来。

相较回宫时的高调不同,盛长安此次回府,就如同只是出宫游玩一趟,没有引起任何饶多加注意。

盛长安一行坐在马车中即将行驶至至公主时,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听着极为刺耳,似乎是哪里来的市井流氓在拦路打劫。

一旁的侍卫们本不打算上前去管这个闲事,马车不停的向府中驶去。

谁料那巷子中的闹声却愈发的大了,言语间似乎也有些不干不净。

盛长安心中本就有火憋闷着,一时恼怒,不顾牡丹的阻拦,撩开车门帘便从正在驾驶中的马车上跳了下来,直直的冲着巷子中走去。

没能及时拉住公主的牡丹忙从车中探出头来,喊着让队伍停下。

一旁的侍卫被公主刚刚的一番行为吓的不轻,连忙将马车停下,扶着急的要跳车的牡丹下车。

盛长安看着巷子中四五个混混正围着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袍的书生拳打脚踢着,那书生抱着头蹲在角落任由他们殴打,看着一团让人心生怜悯,看着这一幕,盛长安厉声喝道:“住手!”

听见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这群人才停下殴打书生,转过头来:“是哪家娘子想要英雄救美?哥哥们来好好疼疼你。”

待这群混混们转过身来,盛长安才笑了一声抽出腰间缠绕的红鞭,挑眉笑了笑,道:“诸位,咱们还挺有缘?”

看到这盛气凌饶盛长安,混混们心中早已有了几分退意。

“你,你别过来!”混混几人看着盛长安甩着鞭子越走越近,声音颤抖的好像被凌辱欺负的是他们一般。

“你要是再过来,咱们哥几个可不是吃素的,咱们就不客气了!”

“哦?不客气?”盛长安手持长鞭,一下一下拍在自己另一手的掌心上,脸上的笑意有些嚣张,“不如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是如何对我不客气的?”

“大哥,上不上?”

“上!”

“可是这人好像很眼熟,是不是咱们之前与她打过架?”

“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起上!”

看着这几个混混在那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些什么,盛长安拧着眉不悦的喊道:“还打不打了,在那商量个什么东西!”

听到盛长安这话,那几个混混也是心中窝着一团气对视一眼,便一起冲了上来,打算群攻让盛长安招架不住,总不能她一个女子还能打过他们这几个男子。

当侍卫们刚冲进巷子时,便看到巷子中横七竖澳躺着四五个混混正在呻吟呼痛,一脸无语的侍卫将这几名混混绑了起来,心中替他们感到可怜,惹谁不好偏惹到长公主殿下,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可见这几人是注定命中有劫。

而他们的公主殿下,拉着巷子深处疑似被欺负的一名身着浅蓝色书生装的男子,一脸温柔的关心道:“公子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那公子怯怯的冲她一笑,像一只可怜的猫儿似的,脸圆乎乎的可爱极了,双眼中溢满泪水,看的盛长安不由得心生怜意。

“我瞧这几人下手凶狠极了,公子定然不适,我府中有名医极为擅长治疗跌打损伤,不如公子随我回府去瞧瞧吧。”

盛长安犹如拐带幼童一般的诱拐着这名公子,随行的侍卫们看着这一幕却不好什么,只为这名公子心中鞠了一把同情泪,谁让这公子生的这般可怜可爱,连他们瞧了都有些怜惜,也不知这几个市井混混是什么狠毒心肠,连这般好看的人都能下得去狠手。

思及此处,几名侍卫不由得偷偷冲这些人下了黑手,装作不心踹了几下,或是锤了几下这些人,一旁的首领也只是咳了几声提醒他们别太过分,便装作不知,任由属下将这几人伤上加伤。

此时盛长安扶着宛若弱柳迎风的公子走了出来,看到一地被绑着的这几人,吩咐道:“将这几人送去京兆尹,让他们掂量着办,诺大的盛京,竟还有人敢在我公主府门前闹事,我看是他们不将我放在眼中了。”

听到盛长安这番话,那虚弱的书生身子一僵,却又迅速放松,心虚的悄悄瞥了一眼盛长安,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着她走出巷子,路过地上躺着不断呼痛的几人时,眼中闪过一丝可怜之色。

巷子口焦急等待着的牡丹却瞧见此时公主正扶着一个虚弱的公子出来,忙上前去替她扶着,问道:“公主,您怎的这般冲动,万一出事了该怎么办!”

“好牡丹,别念叨了我,咱们快回去让何大夫替公子瞧瞧吧,我刚刚见他被几个身形剽悍的壮汉按在地上打,怕是伤势不轻。”

牡丹眉目间带着一丝疼惜之色扶着这名公子,心中感叹,果然是美人多坎坷,竟连男子不得幸免。

一旁的侍卫分作两路,一路将这几名混混送去京兆尹,一路护送着盛长安回到公主府。

马车上的牡丹丝毫没有发现自家公主与那名本该虚弱的公子之间的问题。

盛长安看着缩在角落不敢动弹的公子,有些轻佻的冲他挑了挑眉。

谁知那公子看到盛长安此番模样,更是有些胆怯的往角落更缩了缩,心中盼望着回府的路再快些,与主子待在一个马车里着实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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