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迷惑的看向某人。
心道:该不会幼稚到,用这样的办法惩罚她的不识好歹吧?
墨行言目光坦荡,任她打量,动了动嘴皮子,“坐。”
苏真:“……”
她现在怀疑,墨行言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故意倒这么烫的水给她喝,知道她下不了嘴,好命令她坐下。
他就是这样的,总是高高在上的,如同帝王般的发号施令。
这男人还真是……幼稚又可恶!
苏真越这么觉得,就越是不肯听他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什么都要听他的?凭什么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叫她坐,她就偏偏要站着。
反正喝完这杯水,她就可以上楼了,到时候墨行言要是再找什么借口糊弄她,她就跟他翻脸!
苏真站着,捧着杯子一个劲的往杯子里吹气,给热水降温。
墨行言看着她,慢慢的就眯起了眼睛,盯着她像个河豚似的鼓着腮帮子吹气,又好气又好笑,“赌了一路的气了,还没消点?”
苏真懒得搭理他,捧着杯子转了个方向,继续吹气。
墨行言往沙发背上一靠,语调幽然道:“你还好意思生气?”
苏真一顿,感觉一团火从心底里窜上来,来势汹汹的,压也压不住。
她停下动作,回头看着墨行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对着他一阵冷笑,“是啊,我吃您的,喝您的,用您的。应该对您充满感激才对,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表情很冷,说的话也夹枪带棒的,满满都是刺。
墨行言的面色冷了几分,“安安,好好说话。”
苏真:“我这不是在好好说话呢嘛?您看,我都用的是尊称。”
墨行言头疼,“这么阴阳怪气,是跟谁学的?那个贺向川?”
“关贺向川什么事?”苏真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关您什么事儿?”
“……”这下,墨行言的脸色彻底沉下去了。
无比的难看。
苏真感觉,自己正在用一根铁棍,试图撬起一座冰山。
可冰山终究是冰山,撬起来也还是冰山,不会有区别。
她现在感觉,她是在跟自己较劲儿,也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苏真稍稍平息了下火气,想喝口水缓缓,却忘了手里的水是滚烫的。这一张口,就直接烫到了舌头。
“嘶!”苏真被烫的一个哆嗦,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下一秒,墨行言已从沙发上起身,伸过来的手直接拿过了杯子,才避免她的手被烫到。
他放下杯子,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腕,几乎将她带到怀里,低着头急切问她:“烫到了?”
“……”苏真直接哭了。
是的,被烫哭的。
那水是开水啊,除非她的舌头是石头做的。
苏真先是觉得舌头一阵尖锐的刺痛,然后渐渐的就没了知觉,渐渐的她都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墨行言见她眼泪都流出来了,眉头更是紧皱,“张嘴,我看看。”
苏真一边流泪,一边张嘴。
她看不见自己的舌头,但能清楚的欣赏到墨行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