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厅。

程佳和凌可做在靠窗的位置吃饭。

“脸色不错，看来这两天休息的不错。”程佳说道。

萧老的葬礼她也去了，当时凌可那张惨白又疲惫的小脸，让她担忧极了，可她也知道，萧老的后事不处理完，凌可是不可能安心休息的。

好在今天看她的气色已经恢复了，她也就放心了。

“嗯，这几天都没去上班，感觉歇过来了！”凌可附和道。

“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以后多注意些吧！”

凌可点头：“我知道，只是萧爷爷走的太突然了，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又担心昊昊，所以才会这样。”

“有时间来医院，我给你做个检查吧！”程佳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已经没事了。”她讨厌去医院。

“你啊！”程佳无奈。

“对了，莞莞呢，怎么没带她出来。”

凌可不想再聊自己的身体，无法改变，就让她逃避吧！

“元旦，我回了一趟爸妈那，他们让莞莞留下住几天。”

想到自己那个嘴甜的女儿，把爸妈哄得开心的样子，程佳微微一笑。

“恭喜你啊！”凌可举杯到了一声恭喜。

能和自己的父母破冰，一直是程佳的愿望。

“我以前一直认为，我爸妈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呢，没想到还能等到这一天，我真是很开心。”

虽然她父母只是对程莞莞态度亲切，对着她还板着一张脸，但是她能感受到他们的关心，这就足够了。

“人生总是这样，在你不抱希望的时候，总会给你一个大惊喜，这样你才会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凌可淡然的说道。

“是啊，我们是该好好珍惜当下。”程佳附和，突然想到平安夜那晚萧天昊说的话，她接着说道：“可儿，你也可以好好把握当下，也许这样你们都会幸福。”

凌可眼中划过苦涩：“当下！我都不知道我能活到哪天，这样的我，还有拥有幸福的资格吗？”

程佳心中一痛，伸手握住她的手：“可儿，你别这么说，要有信心，相信世上会有奇迹发生的。”

她淡淡一笑：“我没事，五年前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不是吗，死，我从来都不怕，只是有些舍不得……”

她没有说完，但是程佳却清楚她口中的不舍指的是谁。

“可儿，无论生命长短，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何况你还有那么爱你的萧天昊，只要你勇敢的往前走一步，你们就一定会幸福的。”

她是真的希望凌可幸福。

“佳佳，我不能自私，幸福越多，失去的时候就越痛，昊昊这辈子已经够苦的了，我怎么忍心再去加深他的痛苦。”凌可沉声说道。

她不能为了佳佳口中那虚无缥缈的奇迹，就去自私的和萧天昊在一起。

若奇迹没有降临，那她离开的哪天，谁来抚平萧天昊心上的伤痛呢！

程佳皱眉：“可儿，就算你不和他在一起，一样改变不了他对你的深情不是吗，那你的隐忍克制又有什么意义呢！”

若不是看到了萧天昊的用情之深，她是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如果结局早已注定，何不放肆的爱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