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好久才回神，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记得我了？”她声音颤抖的厉害。

凌慕辰点头：“记得了，记得你在街头扶着被下了药的我回到酒店，记得我吻你时你的惊慌，记得你推开我准备离开，记得你见我摔倒又转回身来扶我，记得你最后选择了抱住我，记得我对你说的那句我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记得那一晚的每分每秒，记得你的每一个表情……”

程佳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开始滑落。

他说这些她都记得，而且一记就是五年。

凌慕辰把抽泣的她搂在怀里，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背，歉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对不起，我的忘记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让你一个人带大莞莞，让莞莞从出生就没有父亲在身边，程佳，我欠你的，欠莞莞的，这一生都还不完。”

他不用多问，也不用去证实就可以肯定莞莞是他的女儿。

时间上吻合，再加上程莞莞那张酷似凌可的脸，就不会错的。

怪不得程佳一开始对他的态度那样冷淡，怪不得就是不肯接受他的爱意。

甚至最后明明已经心动，还不肯答应和他在一起。

他说过，遗忘就是最大的伤害，而他就是那个给了程佳最大伤害的那个人。

“我庆幸你还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愿意再爱我一次。”也给了他赎罪的机会。

程佳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她想告诉凌慕辰，她已经不怪他了，知道他是被下药那一刻，她就一点也不怪他了。

至于再爱他一次，其实她从来都没放弃过爱他，只是把爱埋在了心底而已。

这些话都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剩的就是哭泣，哭出她这五年的委屈，这五年的情伤，还有他们这五年的错过。

……

接近半个小时，程佳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而凌慕辰的肩头也已经鼻涕眼泪湿成一片。

“还好我们没有错过。”程佳红着眼睛，牵起嘴角。

“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爱你。”凌慕辰在她哭肿的双眼上落下一吻。

“你怎么突然想起的？”程佳不解的问道。

“我去找约森催了眠。”他答道。

见她的眼神更加的不解，凌慕辰说了发现她照片的事。

她嘴角抽搐：“就因为脑中的画面和照片的我一样，你就去催眠证实。”

这想法也太发散了些吧。

“其实要是联想我们认识后的种种，还是有很多疑点的，要不是因为之前有楚楚的在中间横插一脚，也许我早就会怀疑那晚的人就是你了。”

他说道楚楚，声音很重，弹了程佳额头一下：“还说，要不是你当时跑了，也不会被她得逞。”

程佳嘟嘴：“可我有给你留便签的，你没打给我，我以为你是不想负责……”

她不由想到当时的心痛和失望。

“便签，我没看……是楚楚，一定是她！”凌慕辰的眼中划过戾气。

他可以不在乎楚楚对他的欺骗，但是让他和程佳错过五年这笔账，他是不会轻易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