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闫妄出门的刹那,背后传来郝兴河坚定的声音。
“我期待着。”
他现在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肃清,郝兴河也在名单上,这个任务的奖励,是5技能点。
另一个任务则是刚刚的借刀杀人,这个任务奖励10技能点。
是个人都知道选哪个去做。
两个都要?
不存在的,因为郝兴河也在名单之上。现在二人联手,他若趁机捅刀子,保不齐对方会有什么应对。
事已至此,5技能点而已。犯不着跟一个级演员鱼死破,尤其是对方迫不得已下,还能退出这部戏逃出生天。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这么说,元媛曾经也说过,闫妄觉得很有可能是真的。
万一斩草没除根,以后再次遇到,那可就不好办了。
运气这玩意,谁能说的清楚。既然无必杀之把握,还是做人留一线的好。
“呸,如果老子有完全的把握弄死他,这5技能点,也不会放过。”他肉疼的骂了一句。
元媛能死,是因为她压根没料到,闫妄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捏断了脖子,连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
他可不信,郝兴河这货面对他会放下警惕。
“唉。”
闫妄叹了一声,眼下还是去清理名单上的其他人吧,反正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打开任务栏。
任务:圣兽之殇已完成
转生林四大圣兽假死还生,改头换面为锦衣高手。
他们与你有不可化解的仇恨
完成奖励:16技能点
失败惩罚:死亡
现在倒是有27技能点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派上用场。而且这部戏马上就到尾声了,没必要着急。
一夜之间。
锦衣卫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使,及千户伤亡大半。
顿时,皇帝大怒,朝野震动,百官缄默。
东缉事厂奉命,务必在三日之内,将凶手找出,抓捕归案。
皇帝对闫妄的做事速度很满意,但心里同时对他的杀意,也越加浓郁这把刀,太锋利了。
他害怕新帝,握不住此刃,反被其伤。
皇陵。
“咔嚓”
大皇子手中的碳条,被他捏碎。
一旁低着头的郝兴河,心里暗暗咂舌,闫妄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些,短短一晚上,足足杀了十几号人。
大皇子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方怅然一叹,轻声道:“三日后,本皇子要觐见父皇。”
啪嗒郝兴河眨了眨眼,面前掉落一枚玉牌。
“拿着玉牌,去见这些人。让他们于当夜丑时,入宫,勤王!”大皇子解下腰带交给他,内侧绣着零零总总七个人的名字。
“遵命。”郝兴河狠狠的应和着,拿着东西,再度消失在黑暗中。他是偷偷潜入这里的,若是暴露出来,砍头都是轻的。
郝兴河溜出来,没有急着去办事,反而暗中来到了闫妄这里。
“这是要宫变,啧啧”
闫妄打量着布条上的名字,眼中充斥着了然:“看来大皇子除却转生林,拉拢锦衣藩王外,在军队里面还有不少人啊。”
郝兴河撇撇嘴:“我觉得,这压根就是他们父子俩从来不说知心话的问题,否则大家说开了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帝王为天,从来都是万物敬天,哪有跟天交朋友的?”
闫妄笑了笑:“再说了,若大皇子不下毒,让皇帝命不久矣,恐怕这位子,也轮不到他坐。
想想看,皇帝再不济,也能撑个七年左右,届时临终之际,提拔一两个可靠的官员辅佐。
到时候小皇子朱礼已经十余岁,在大臣辅佐下,断不会太过被动,如此徐徐图之,再加上大明内外平壤和谐,自然可以撑过去。
大皇子弑母,杀父,勾结士族藩王,谋害亲弟,如此种种罪名,若非到了万不得已,你觉得大皇子有希望坐上这个位子?”
说完这些,闫妄将东西还给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他让你如何做,就如何做便是。”
郝兴河情知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点头应下。
毕竟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里头,人家能合作,还是看在他或许藏有底牌,有些忌惮他的拼死反扑。还有两人合作的话,成功概率更大一些罢了。
回头一想,郝兴河发现似乎还不错,不但能捞到好处,还能平安结束这部戏,虽然评价可能低的可怕
三日后。
不久之后,沈毅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姜大人让我唤你去东厂一趟。”
“好。”闫妄应了一声,在心里将事情捋了一遍,跟着沈毅朝东厂巷子走去。
来到这里,沈毅冲他做了个手势,便悄然离开。
“参见督主。”闫妄推门而入,冲着他们拱了拱手。
宋学林摆摆手,沉声说道:“近日,京城边军的动向有点奇怪,我总感觉会有事发生,让你过来,是看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闫妄沉吟片刻,将早已总结好的说辞,徐徐道来:“前几日,锦衣卫众人夜死家中,此事乃卑职得到圣上密令,暗中下手。
扫清障碍,为新皇即位扫清障碍,卑职觉得,应该是大皇子的残党忍耐不住,准备殊死一搏。”
“密令?”
宋学林和姜毅暗中对视了一眼,心里某些疑惑终于揭开。
前几天死的人,经过仵作验尸发现,伤口多为刀剑,上有剧毒残留。而且很像是东厂流传出去的毒药。
如此手段,种种特点,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东缉事厂内部人所为。而纵观整个东厂,能达到这种地步的,只有闫妄一人。
现在看来,应该是皇帝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要给小皇子扫清道路?
没错。
他们也认为,皇帝欲将位子传于小皇子朱礼,否则这说不通啊,要是传给大皇子,何必要清扫他麾下的势力呢?
若当初在御书房,闫妄没有揭破,单就表面来看,他也不会认为,这个位子到最后会留给大皇子。
“宫变?”宋学林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失声。“大皇子这是,要谋逆?”
姜毅叹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