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听到此言的弟子纷纷都低下了头,显然少年的话亦是他们心中所想。
他们身上的宗门服饰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旧的痕迹,他们实力不济,地位低下,在宗门常被祝欢一类有权有势的人欺负,他们买不起好的法器,没有多余的灵石去修炼,就连公共享受的资源都只能最后使用,哪怕是先到。
而白尺也是毫无背景,却靠着自己走到了现在,而且都已经半步踏入了百强,他的每一场战斗都是硬仗,可不像唯兮赢的这么轻松,名声也是一场一场打出来的,才收获了他们的心。
这些弟子把白尺当成了同类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只要白尺赢了,就是他们赢了。
伤感的气氛感染了唯兮,她内心不禁有些触动,在看着台上不停躲闪的白尺,这样下去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唯兮默念,“你可千万,不能输啊,因为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
眼看白尺又被逼到了角落,这是个死角,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唯兮突然大声喊道:“白尺。”
在喊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些灵力,发出的声音极大,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唯兮,姜功平也不例外。
“好险。”白尺抓住了那短短的一瞬逃了出来,只感觉灵力流转阻塞的厉害,犹如千斤重担压在他身上,他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滴,若是换做其他人种了此招,恐怕早以落败了。
等姜功平回过神来,看着白尺又逃脱了,不禁恼怒问裁判,“他已经输了,要不是那个女人干扰了我,白尺已经跌落到擂台下了。”
当时确实已经是绝境,裁判走到了擂台上,“我宣布...”
“等等,”唯兮接过了话头,走到了擂台的前面,朝白尺使了个眼色,对着裁判说:“要按照规则办事嘛,白尺不是没有跌落下去么,那就不应该判他输,我也没干扰比赛,就想喊一句白尺加油,是姜功平自己分的心,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姜功平气急败坏,指着唯兮,“刚才明明就是你...”
“我跟你说话了么?”唯兮冷言说道,暗中催动了至尊灵台。
姜功平突然莫名的感觉心慌,他直感觉到一股帝王的气息,忍不住想要跪拜,还未筑基的弟子并未有这种感觉,只看到蒋功平的脸一下子面如菜色,还以为是被唯兮吓到了。
裁判开口道:“你的那声确实是干扰到了擂台上的情况,按道理...”
“按道理姜功平早就该输了呢,可为什么他还站在这?”唯兮深知先声夺人的道理,何况她还站着理字。
周围的弟子看情况扭转,纷纷起哄为白尺声援,要裁判还一个公道。
唯兮看着裁判面露难色,也不着急催他。
白尺正在打坐,睁开眼和唯兮对视笑了一下,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把断灵散融合了大半,随后闭上眼睛更争分夺秒的化解断灵散。
姜功平注意到了这一幕焦急的说:“她在为白尺拖延时间。”
“我没有,你别瞎说,我告你诽谤。”唯兮当然不会承认。
姜功平没有和唯兮多做狡辩,跟裁判说:“就算当时是因为我自己分心了,现在还请宣布继续比试吧。”
果然聪明,唯兮有些遗憾,没想到姜功平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那就继续比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