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唯兮说着梦话,觉着燥热,没有意识的坐起身来褪去了身上的衣裙,感觉到一阵凉爽又嘿嘿笑了两声,一头仰了下去,又不喜床板太硬,左右摸索到一处柔软,生拉硬拽到脖子底下,这才枕着心满意足的睡去。
梳妆台前的烛灯忽明忽暗,照在二人的脸上显得一丝恬静,男子亦觉得不舒服脱去了上衣,紧剩的蜡油也被燃尽,两三片乌云遮住了月光陷入黑暗,雷声大作,噼里啪啦的下起了雨,敲在房檐上掩盖了屋里细微的鼾声,一细一粗,一轻一重。
电闪雷鸣,把二楼楼阁上那道孤寂的身影照的凄廖,好似这般天地只有此人存活于世,又照的那张悲伤的脸,布满泪痕,诉说着万众不幸。
冰云背靠在楼柱上,一只手拿着酒坛,另一只几乎透明的手缓缓伸出接过滚落的雨珠,落在手心瞬间凝住了冰球,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看着厢房的窗户不免有些羡慕,喃喃自语,“喝醉了酒,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啊!”
唯兮只尖叫了一声,手心紧握勾魂,抹在白尺的脖颈,咬牙切齿的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咕咚。”
白尺咽了口口水,艰难的把眼神移开,举着双手贴在墙角哭丧着脸,“小姑奶奶,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唯兮一字一顿的说,目露寒光,渣男的经典语录,就是不想负责。
她现在只穿着内衣,还是她自己拿这个世界的布料仿造前世制造而出,款式新颖,但也及其惹眼。
“转过身去。”
“都一起睡了,还怕...”
“噌。”勾魂擦着白尺的耳边斩落了几根头发,如刺豆腐一般没入了墙壁,唯兮又将其抽出置于白尺的眼前,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睫毛。
“刀剑无眼啊。”白尺心惊胆战的擦着剑边面壁思过,只感觉全身的汗毛倒竖,不敢多说一句话。
唯兮做梦也没想到,她第一次御剑是指着白尺的后脑勺。
白尺听着身后淅淅索索的感觉心猿意马,又不知道在懊悔什么。
唯兮穿戴整齐下着命令,“转过来。”
白尺顺从,一脸的谄媚。
“给老娘严肃一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唯兮气的牙疼,真是喝酒误事。
“噢。”白尺小声的应了一句,收敛了笑,举起小手,“我能先把衣服穿上么?”
“不能!”
唯兮这才有精力打量了一眼,瞧这完美的人鱼线,相较几年前确实壮实了不少,呸,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么。
她恶狠狠的说:“把你昨天晚上做的恶行都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白尺扯着嘴,稍稍把勾魂往旁边挪了一些,“我也想交代清楚,可是我真的记不清楚细节了么。”
“你还想记得细节!”唯兮又是一剑戳入墙壁,冷笑道:“能耐了啊,你还是第一个爬上老娘床的人,还把我的衣服脱了。”
“我没有......”
“还想狡辩,难道是我自己脱的不成。”唯兮觉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