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爹听完三长老的话,神色中满是感慨。只是看着三长老有些悲哀的样子,岑老爹嘴唇颤抖片刻,也没有把暄菡和白的消息透露出来。虽然以前在神界三长老一直疼爱公主,可是到了现在,他总有一种看不透三长老的感觉,就是这几分捉摸不透,才让他有了迟疑。纠结许久还是选择不出来,他希望菡菡不用再为眼前的事情负责,至于三长老,总有一会告诉他这件事,只是不是现在。
在心中默默的和三长老了一声抱歉,端起酒杯二人继续把酒言欢。到最后二人都醉的不轻,还是由手下的弟子搀扶着二人各自回房休息。等到岑老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下午,看着窗外的景色,拍了拍胀痛的脑袋,脚步不稳的去找三长老告别。
三长老也没有过多的挽留,挥挥手让他离去。只是看着岑老爹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眼神中晦涩不明。
回到冥界的岑老爹将情况和洛司辰了以后,二人暂时并没有什么看法。只能顺其自然,对于神界这个消息并没有特别的在意。之后又忙着魂灵的事情,一直不得空希
而此时暄菡的修炼也日益顺畅,在驱动全身灵力的时候,她再也没有滞涩的感觉,吸收地之间精华的时候都感觉速度快了不少。现在她体内的灵力就像一颗树苗,一直在疯狂的吸收外界精华灵力,处在蓬勃发展中,这种状态对于她来还是很好的,也是她的身体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吸收。这种灵力疯涨的感觉暄菡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实在是有些新奇。
双手伸出唤出灵火,看着掌心不断跳跃的金色火苗,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直接两手上下叠加,运转周身灵力不停的滋养着灵火,控制着灵火的大和强弱,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灵火的细微变化。
时间再不知不觉中流逝,体内灵力运转了几个周,感觉有些疲累。暄菡慢慢收回了在掌心翻涌的灵火,将灵力慢慢召回体内,直至慢慢平静下来,才睁开双眼。
走出密室才发现,在侧殿的青敖画了一个结界,在教酥酥怎么运转周身灵力,一个学的认真,一个教的认真。暄菡一眼就瞧出了青敖眼眸中满满的情意,还有酥酥眼中的娇羞,看来得记着给酥酥准备嫁妆了,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暄菡本来迈向他们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他们了。
酥酥体内既然有万木之灵,自然该好好修炼一番,有青敖在旁边教着,同时看着她修炼,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暂时放下对酥酥的担心,转身打算去找螣思和白。
自从恢复前世的记忆,暄菡就知道了白的身份,只是对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神志不清的样子,在那之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现在一无所知。
也不知道白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如果白就是她记忆中的白泽,那她真的希望白能恢复它原有的记忆。白泽作为神界公主的坐骑,跟随公主的时间最长,感情也最要好。如果白能恢复记忆,证明它就是白泽,那一定可以帮她理一理脑中有些混乱的思绪和记忆。
对于暄菡来那段前世的神界记忆,总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强加在了她的脑袋里面,而她就像一个冷眼旁观的过客。其实对于这段记忆她是有一点排斥的,不知为何对于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她提不起一点的喜欢,即使那个女子有可能是她的前世。
实在的如果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再加上老爹和司辰的言语暗示,她都怀疑那是不是她的记忆,那个女子是不是她的前世。实在是从性格到处事方式没有一点点相同的地方。
看到在大厅角落里悠闲坐着的螣思,以及他身边委委屈屈的白时,暄菡并没有感到特别意外。自从螣思来了以后,基本上时时都要与白呆在一处,只是基本上现在还处于单方面压制状态。
白瞧见暄菡走了过来,使劲儿从螣思的钳制中挣脱出来,迈着欢快的蹄子跑向暄菡。暄菡微微蹲下,顺势搂住它,把它抱了起来,刚想冲着螣思的招呼,就直接愣在了原地。
白在她的怀抱中,竟然与她脑中传音,轻轻叫了一声“主子”。暄菡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真的是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她反应过来后,眼神中满是震惊,直接拽住白的耳朵,刚想话,不过在看见角落中的螣思时。转而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脑内直接传音。
“白,你都想起来了?”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极其震惊,眼底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没想到白接下来的回答,让她有些失望。“没有,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主子,其它暂时还没有想起来。不过主子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交给螣思,他太可怕了。”边边打了个冷颤。
暄菡闻言眼眸中有止不住的笑意,白极力的把脑袋扎向暄菡的胳膊里面,只留个屁股对着螣思。而螣思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它,慢慢的走过来,叫了一声“菡姐姐”,随后伸手就要抱回白。
感觉到要被抱走,白身子一震,抬起脑袋,委屈的看着她,用爪子极力的扒着暄菡的衣服。暄菡看见螣思眼神中的笑意,手下坚持的动作,在心底默默地大笑两声。随即毫不留情又满脸笑意的任由螣思把白抱住。
其实她看得清清楚楚,螣思的眼睛里没有伤害,只有对白的莫名执着。她相信螣思不会伤害白,反而白在螣思那里很有可能会恢复记忆。
“螣思,你能抽空帮白看看吗?它前段时间神志时常不太清醒,这段时间虽然还好点儿,不怎么发作。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找大夫给它看过,都看不出什么问题。你能帮我这个忙吗?”暄菡轻轻揉了揉白的脑袋,看着它生无可恋的瘫在螣思的怀郑眼眸中有止不住的忧虑。
螣思先是一怔,随后看向怀里紧紧闭着眼睛的白,眼神中划过惊奇,以及隐隐的担忧。冲着暄菡匆匆回了一句“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帮它看看。”完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暄菡还来不及反应,看着螣思把白放到藤椅上,直接开始诊治,用法力强制的把白的反抗动作压下去,直接把一丝法力注入白的体内,皱紧双眉仔细探查,许久之后才收起手中的动作。
冲着暄菡摇摇头,看着昏睡的白眼眸中有些担心。“我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请菡姐姐发现,我会时刻观察着它的状态,一有不对劲儿就会立刻帮它治疗,你不用太担心。”
“谢谢你,螣思,那我就把白托付给你了。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暄菡点点头,拍了拍螣思的肩膀。
螣思点头称是,随即心翼翼的抱起白,慢慢转身离开回房。
看着他们的背影,暄菡深深地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白什么时候可以恢复。
相较于冥界这边的风平浪静,魔界那边可以是有些波涛暗涌。
自从要与妖界大皇子联姻后,魔界公主就一直在安心待嫁郑而魔尊虽然最近一直在忙着用法阵提高功力,却也在时刻关注着妖界的情况。下令让暗卫把妖界的十个宝物都收回来,却没想到最后一件青麟剑竟然在赤鸟族。真是造化弄人,既然如此就别无选择了。
看着跪在身边的暗卫,魔尊直接下令:“那就把青麟剑也拿回来吧,至于那个赤鸟族直接把他们的族长灭了吧,本尊记得他好像有一个女儿,和妖界的大皇子有些牵绊,也一同把她送走吧。下手记得干净利落些,记得这次要造成他们失踪的假象,不要让人察觉到。去吧!”
跪在地上的黑衣暗卫随即领命离开。
看着窗外阴沉的空,翻卷的黑云扑压而来,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势。魔尊嘴角勾起一个邪笑,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
果然次日暗卫就传回消息,圆满的完成任务,同时把青麟剑呈上。看着盒子里泛着青色冷光的青麟剑,魔尊伸手慢慢的抚摸了一下剑身,眼底有着贪婪。
挥手将青麟剑收回,漫不经心的冲着跪着的暗卫询问:“事情还顺利吗?赤鸟族没有其它人发现吧,妖界有什么反应?”
“回尊上,赤鸟族无人发现,至于妖界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属下会时刻盯着他们,一有消息即刻来报。”暗卫低头回禀。
魔尊摆摆手,命他退下。一切都在照着计划顺利的实施,妖界估计很快就会乱起来。到那时……
召来大皇子和二皇子,嘱咐他们尽快尽快锻炼魔兵。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切不可掉以轻心。
二人听完父尊的话,就知道事情进展顺利。只是听见父尊的吩咐,神色间有些激动,至于操练兵马对二人来完全没有难度,难的是两人之间的配合。
“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老大去办。”魔尊瞧着底下喜不自禁的老大,以及表面淡定,实则眼底有些疯狂的老二有些了然,摇了摇扇子,表情有些凝重,不似刚才的轻松。
“请父尊吩咐。”大皇子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请吩咐。
“你们应该知道上届魔尊的法器被冥帝封印在冥界,本尊希望你能将它取回来。只要将你的血滴在封印上,再用给你的法器重击封印,应该就可以解除封印。如果你能取回来这件法器就归你所樱只是这件事情很大的危险性,你可愿意前往?”魔尊慢慢的出考虑已久的想法。
结果大皇子不加思考直接趴在地上,高声回禀:“儿臣愿意前往。”
只是眼中的凝重还是泄露出他的紧张和些许的不安。能替父尊分忧固然是好事,只是去冥界取一件被冥帝亲自封印的法器,这件事怎么看都带着极高的危险性。更遑论以他的法力万万比不过冥帝,只怕一被发现,直接就回命丧原地。
想到这儿,身子有些颤抖。不过法器的诱惑还是让他稳下心中的躁动,那可是老魔尊用过的法器,基本相当于魔尊的象征,看来只要得到它,他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子,到那时六界都是他的。眼底慢慢弥漫上疯狂的色彩,嘴角微微勾起。
“你不用担心,本尊会派给你人马,希望你能成功。如果失败也没有关系,能回来就好。法器被封印的具体位置,一会儿会有探子告诉你,不要掉以轻心,明白吗?”看着老大的样子,魔尊重重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嘱咐了几句。
“谢父尊,儿臣明白。”大皇子此时满眼都是欣喜,已然感觉不到任何危险。斜睨了二皇子一眼,眼中满是嘚瑟和嘲讽。
二皇子跪在地上,听着大哥与父尊的对话,险些要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牙齿。心中不由得暗自思量:这么重要的事情,父尊竟然只交给老大,以他那种毛躁的性子,怎么会成功?并且一点儿都没有征兆,突然就出这个决定。那柄法器在魔界有多么重要,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就不让他去?
尤其是看见老大眼中的嘚瑟和嘲讽,二皇子险些抠破自己的掌心,嘴角的微笑险些保持不住。不由得抬头看向父尊,这才发现父尊眼底的冷意,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父尊可是以此来表示些什么?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心的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不敢再有丝毫不满。谨慎的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魔尊这才满意,又敲打了他们几句,才让他们离开。二人才慢慢走出大殿,轻轻抹了抹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