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语对上肖景宸的视线,顿了几分,冷言:“你杀了她,我不杀你。”
既然她要借把刀,不防跟他做个交易。
话音一落,肖景宸突然偏头笑出了声。
那从胸腔发出的低沉性感,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手下A:“我是看错了吗?”
爷刚才,那是在笑?
手下B:“也许我的耳朵也出问题了。”
不然怎么会听见笑声。
作为私人医生的白挚更是放大了瞳孔,双眸呆滞,简直不敢相信!
肖景宸却是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但很快收敛,偏头看向呆愣着的白挚,叫了一声:
“小白。”
白挚立马回过神来,有些不情愿的上前,低喃埋怨了一声:
“说了不要在女孩子面前叫我小白。”
这跟他高大伟岸又强壮的男人形象太不符了。
肖景宸斜视了他一眼,只是一个眼神,白挚立马怂了,乖巧低头闭上了嘴。
“把她伤处理一下。”某爷吩咐完,转身落座沙发上,二郎腿高翘,做足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可为难白挚了。
“不是…我去德国学的心理和神经学,不是骨科…..”
他说白了就是一鸡汤大佬,顶多会处理点创可贴大的伤口,不会正骨啊!
“不用。”
一道清冷拒绝,众目睽睽之下,骨语左手掰动抬高自己的右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快准狠,错位脱臼的手臂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擦,牛逼啊兄弟!
是个狠人。
白挚咕咚咽了一口唾沫,竟对眼前这未满十八的小姑娘生出几分佩服敬意来。
死人没有痛觉,这点疼痛对骨语来说更是算不上疼痛,就好似掰响了一截指关节。
这举止,让肖景宸的视线也是深邃晦暗了几分。
“你不是想杀我?给你这个机会,过来——”
骨语站着没动。
她在算,算自己能躲过天道的几率是多少。
如果侥幸,杀一个是杀,俩个也是杀,索性一窝全端了。
见她不为所动,肖景宸重新掂量,更换了方式:
“你不是想让我帮你杀了她?”
“只要你能碰到我这枚硬币,我就答应你。”
说着,肖景宸从自己衬衫领口里挑起一根编制黑绳,绳结上,栓着一枚银色见旧的硬币。
话音一落,不等骨语作出回应,旁边的莫颂先行担忧:
“爷,这女人很明显是个练家子…..”
“怎么?”肖景宸一个冷眼射过去:“你觉得她会伤了我?”
莫颂连忙低头,不敢作声了。
骨语没有作声,只是抬步,拖着一条受伤的腿上前——
还没走几步,裙摆被人扯住:
“小鱼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要不是为了护着你,我不会强出头被送进这虎窝,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茶含着眼泪,那般楚楚可怜。
她看出来了,平时最是粘她乖巧的顾语这会脑子摔傻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那个帅气高冷的男人,不会在乎她的死活。
他们眼里的认真和冷漠在告诉她,这不是开玩笑,她真的有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