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个月,她一觉能睡上几十上百年,三个月的光阴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察觉到骨语的不满,那小阴兵弱弱作声:
“其实…就算换了一具尸体,依君上您现在的炁力,最多不过存走一年光景罢了。”
所以,还是别动想要杀人换尸的念头了吧!
骨语有点头疼。
她地狱受刑万年,不是只为享这一年光景的。
早知道她就不死了。
真是作啊!
白挚见那秀眉间的折痕,寻思了一下:
“其实,你想要他的身体,也不是没可能的。”
骨语有了兴趣,这才抬眸,看着眼前使劲瞪着一双无比真诚的卡姿兰大眼的白挚……
浴室。
白挚有些着急地站着浴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条黑色的衣裙。
“好了没有啊?”他冲门缝唤了一声。
女人洗澡就是麻烦,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也不怕洗秃噜皮?
浴缸的水早就凉了,骨语阖眸坐在浴缸内,正在运炁愈合体内脏腑的创伤和腿骨的不适…..
如果有丹药,这点小伤根本不值她费神。
什么垃圾世界!
就在白挚耐心马上破表时,门终于开了。
只是一眼,白挚立马别过头去,脸上竟然有些不自然的晕红。
他把手里的裙子递过去:“你先穿上衣服。”
骨语没接,只是看着他手里的黑色,不知在思想些什么。
她见惯了黑,其实她是不喜欢的。
凌晨俩点左右,肖景宸才终于从书房出来。
其实他这俩个小时什么工作也没办,倒是让莫颂去查了一下顾语的来历……
卧室,一推门,一眼便瞧见了窗边站着的黑色身影。
及腰的长发如墨一般披撒下来,往下便是那若隐若现的黑色薄纱,纱下的长腿匀称白皙,如玉一般,不见一丝杂质,与身上那黑形成强烈对比,那般惹人瞩目。
听响动,骨语转过身来,可能是因为背后有长发的遮盖,一转身才发现,身上那黑裙,全是取悦的设计,实在是大胆。
肖景宸眯了眼眸,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复杂晦涩:“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还穿成这样!
骨语眸中依旧死灰平静,丝毫没有半分女儿家的羞耻,只是淡声:
“那个小白脸。”
他说,想要男人的身体很简单。
还说,只要穿成这样,他就会乖乖听话。
她刚才一直在想,要让他怎么死。
割脖子,她怕伤痕太过暴露,影响美观。
戳心脏,她修复用起来有点麻烦。
割腕,还要等他血干呢!
上吊,或者溺死最好了。
房间没有横梁,她浴缸里的水都给他放满了呢!
骨语喜怒不形于色,肖景宸当然不知道她内心是怎么盘算他的死法的,他此刻只想把小白摁在地上摩擦——
他再禽兽饥渴,也不会对十七岁的女孩下手!
骨语也没有看人心的本事,她只是转过身:
“过来,水放好了。”
肖景宸看着自顾自往浴室走去的身影,尤其是裙下那双迈步的长腿,他只是多看了这么俩眼,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骨语站在浴缸旁,看着身后跟上来,远比她要高上一大截的肖景宸,有点赞赏。
那个小白脸没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