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银夫悍妇,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白挚把他手心的碎玻璃碴用小镊子挑了出来,正打算清洗伤口,肖景宸突然想起什么,把手抽了回来,看着骨语:
“你的事不好办。”
说着,把手递向了骨语,意思很明显了。
眼前一片匍匐跪地,突然有张清秀稚嫩的小脸不但抬了起来,还站了起来,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把她按下,让她臣服的。
他就是想看她低头伺候人时的样子。
骨语看了看桌上带血的手掌,轻眨了几下眼眸,“办不到不早说。”
浪费她这么多时间。
说完起身就要走——
肖景宸:“…..”
这丫脑子有病吗?他说了他办不到?
旁边的莫颂忍不住提醒:“爷,她好像有点…..只能理解字面意思。”
不太懂人情世故。
事实上,骨语不是不懂,她只是常居高位久了,一向都是别人伺候她。
你把一只手伸到皇帝面前,皇帝只会抬脚踩上去。
肖景宸只能气呼呼:“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骨语顿步,转身,没着急回去,只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句:
“事,能办?”
肖景宸阖眸,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能。”
骨语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上前。
她看了一眼那掌心里的伤,眼里划过一抹鄙视不屑,这种小伤居然也要处理!
就在肖景宸的满怀期待下,只见骨语用宽大的手袖随意擦拭干净那掌心的血迹……
“我那…..”
白挚刚出声,就被肖景宸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我那是米兰走秀高订款啊!天杀的居然用来当抹布擦血!
见此,莫颂也不敢作声提醒骨语要用碘伏类消毒擦拭这刚到嘴边的话了。
下一秒,让众人瞪目结舌更加惊愕,只见骨语胡乱把掌心的血擦拭干净后,微微低头,朝肖景宸的掌心吐了一口唾沫——
这…..这是在阎王面前竖中指?
肖景宸也是没料想到会有这举止,硬是怔了几分才反应过来。
他狠瞪着一脸无害依旧平静的骨语,忍不住紧握了那被涂满口水的掌心,咬牙狠戾:
“顾语!”
她是不想活了,一定是不想活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姓名。
这声咬牙切齿的生气让骨语回过神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忘了。”
“你忘什么了?”
这话接的,肖景宸都很是佩服自己居然还能忍。
“忘记唾沫不能治伤。”
她常年饮用丹药,经年之久,她的血液和唾沫都带了药性。
她方才忘了自己已经换了具身体了。
肖景宸、众人:“…..”
唾沫治伤,她这是在唬弄哄骗三岁小儿吗?
借口还能再拙劣一点吗?
偏偏肖景宸还就忍了。
他扶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起身,视线无意撇了一眼身边五官几近扭曲的白挚,蹙了眉头。
白挚暗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恢复正常,佯装不适:“我有点头疼。”
肖景宸瞪了他一眼,又瞪了骨语一眼,终究还是抬步离开了餐厅。
他真的怕他再待下去,情绪上来控制不住,做出什么血腥残忍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