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宸扶额,有些疲惫:“回去。”
都凌晨俩点了,他还什么东西都没吃。
要气吐了。
“那顾小姐…..”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肖景宸怒吼。
莫颂像个鹌鹑似的缩了脖颈,不敢多嘴了。
路上憋了一路,到家下车的时候,肖景宸到底还是没忍住:
“她伤的重吗?”
“说是没细看,手肘和膝盖都擦破了衣服,见了血。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
还能骑摩托车呢!
多彪啊!
“…..”
能反手正骨的女人,那么一点皮肉伤她自个怕是都没放在眼里,他在这操什么闲心?
…..
莫颂作为肖景宸的私人管家,自然睡在主卧隔壁,以备随时叫唤之需。
他不知道肖景宸睡着没,反正他是睡不着。
翻来覆去,干脆起身,去了右手隔壁白挚的房间。
白挚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睡眼惺胧地半眯着,听床边莫颂哔哔哔个没完——
到底,他实在是烦了:
“大哥,你家住海边啊,这你也要管?”
肖景宸最近的脾气确实越加暴躁不受控,情绪的波动起伏太大,确实不利于病情恢复。
可人家小俩口的事,吵闹一点,他们这些外人难不成还得多嘴评个对错啊?
反正他接到的任务就是,看好他别让他自虐自杀就行。
莫颂脸色很是沉重,认真作声:“那女人来路不明,态度不明,对爷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不能不防。”
这说重了,也是他的职责所在,别等到时候真出什么事了,第一个毙的不还是他!
“哎哟。”白挚重叹了一口气:“你有防范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帮他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追到那丫头。”
“老哥哥我劝你一句,就算她出身来历不明,最后都得是你家爷的女人,你迟早得尊她一声夫人,你省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吧!”
说完往后一倒,抱紧被子,作势就要睡过去——
莫颂一直觉得白挚这个公子哥靠不住,果然。
爷还是得靠他守护呀!
…..
凌晨五点。
骨语原本觉着自己不需要钱财,不需要房子,不需要吃食…..
可当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洒落这片大地时,整个城市随之苏醒,跟身边充满烟火气息的热闹相比,站在机车旁的她显得那般格格不入,甚至是突兀的存在。
人呀,就是这样,总是想平庸的去随大流,这样才不会显得标新立异。
也就不会孤独了。
她用命,用万年刑罚想要换的,是这种生活吗?
她不知道。
但想去尝试。
“喂,我要怎么才能有钱?”骨语问小阴兵。
小阴兵脱口:“工作。”
想要获得钱财,得靠劳力和能力获取,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什么工作?”骨语又问。
她从来没工作过。
当魔君算不算?
当魔君也是很累的,要接受万魔的跪拜和供奉,有时候其他靠臣服才得以保命的小魔君还得求她出面打架争一块小地盘…..
虽然很多时候只要她出现就好,根本不用动手就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