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语凝重了脸色,正当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拒绝时,只听头上一道干净温柔的声:
“阿姐别紧张,你不想,我再辛苦也得忍着受着,我会等你,等你真正敞开心扉的那”
那时,他会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骨语略有怪异复杂地看着他,话的这般好听,又脱她衣服是作甚?
古宸伺候着骨语宽衣后,自己也胡乱脱了一层。
他自然不会对阿姐用强,只是该吃的甜头,他怎么也不会放过
翌日。
骨语几乎估摸着点睁眼,她醒来时,身边的古宸正侧躺单手撑着脑袋正看着她
骨语:“”
她还真是不习惯床上,自己的身边躺着别人。
许久,骨语见他还没有移目要起的准备,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看我作何?”
古宸挽唇一笑,“阿姐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连头发丝都是好看的。”
他的阿姐是这底下最好看的美人了。
骨语:“”
她什么华丽高捧的赞美没听过,竟没抵住这等朴实直接的马屁。
她刚想起身,还没来得及,身边的人突然凑了过来:
“阿姐,你可知我煎熬了一晚没睡”
骨语:“”
“嗯,你好生休息,早朝无须一起了。”
骨语着,身子刚撑起,顿时被古宸按了回去:
“那走之前,阿姐再给我亲亲好不好?”
话明明是问句,可全然没问她意思,也不等她是否答应,直接翻身压上,那柔情的吻铺而来
他原本也只是想亲一下,可这一碰,竟全然没有收住的意思,情不自禁,直到门外管事姑姑的提醒:
“尊上,已三刻了,可是要更衣梳洗?”
古宸这才放过作罢,躺在床上没动,眼见着骨语起身
走到屏风旁时,古宸突然想起什么,提声叫住:
“你我都已同床,还唤阿姐实在是别扭,往后,我便改叫夫人如何?”
骨语:“”
她还未作声,身后已经一道爽朗温柔:
“夫人。”
骨语:“”
幼稚。
尽管心里吐槽一句,可那眉眼却是藏不住的愉悦。
其实,就算他们已成夫妻,按照规矩,他仍要敬她一声尊上的,可古宸不想。
她是他的妻,是他独一的夫人。
他有想要叫她阿渝会显得更加亲昵些,可他知道,那称呼,无论是昝羿也好,还是他,都是碰不得的地方。
往后一年,古宸几乎将重心全放在了兵马上,他的改革起了效用,女子重文,男儿重武,就如他和骨语,一人在朝,一人,则主军事。
第七年,古宸私下与庆长结盟,同年二月,俩国将士集结,侵入昌和国土
眼见昌和有溃败之像,洪齐黄雀在后,见机插手,三国齐攻,不过一年的时间,昌和国灭,昝羿下落不明。
昌和国土被瓜分,古宸主动退步,由庆长自主划分赏地,如此一来,长庆国主自然乐意,全然不将华月这等附属的女儿国放在眼里。
同时,古宸的软弱和退步,与强势霸道的洪齐产生俩极对比,这自然而然加重了庆长对洪齐的敌意
当然,庆长国虽有野心想要一并吞没洪齐,可也不敢瞧洪齐的战力,且刚经历一战,还需养精蓄锐
可古宸并没有给俩国任何一方喘息的机会,他主动提起三国签下免战书,可就在宴会当晚,洪齐国使团中的一位将军,不堪庆长对方的言语激怒,竟当场用拳头杀了人,后双方相继暗地里报复,随,战事拉开
华月助力庆长攻打洪齐,那年,是第九年。
洪齐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期间,古宸不远万里,回了一趟华月。
他去见了神婆。
历代女帝活不过二十四岁,他保不准刚刚好能在第十个年头拿下洪齐,且后续还要对付庆长,这事一定会有耽搁。
所以,他是来请求神婆,再给他多一点时间,切勿在他出战期间对骨语动手!
神婆应了。
他只停留了一晚,那晚,他几乎将骨语全身啃咬了个遍
走时,留了一句:待吾功成归来时,望夫人开门相迎。
这门,指心门。
第十年整,大军直逼洪齐宫门,火光呐喊整整持续了三三夜,才终于静了下来。
清落皇城。
宫殿内烛火全灭,一片黑暗深邃,不见五指。
殿内,骨语坐在浴桶旁,用湿毛巾擦拭着身子
阴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君上,尸不可存,如今已过七日,再撑下去,怕是会生麻烦。”
十年已过,她早该走的。
可她硬是散用炁力虚耗,尽管如此,也保不住这具肉身了。
七日,凡胎肉体此刻已经尸变渐有腐烂味,故而只能擦拭,不能用水浸泡。
可就算她再怎么擦拭甚至涂抹香粉,也抵不住万法自然。
如今,她可真真算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罢了罢了。
短短几年时间想要一统下本就是为难,她等不到他的阿宸了。
随后,骨语吩咐,命人寻来了一身大红的衣裳
阿宸最是喜红,她没能亲眼见到他眼中的亮光,实在是可惜
翌日,女尊驾,轰动全国。
当日夜里,古宸早已派了一队强将摸进了庆长宫殿,趁国主鼾睡之际,割下了他的头颅
事成之后,信号一发,宫门大开,杀尽了庆长皇室所有成员
古宸倒在了回华月的路上,等马车将他送到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骨语的丧事已经作罢,人已经埋进了皇陵
诸大臣等人见他皆跪地,其中一人双手呈上一道尊诏。
那是骨语闭眼前最后为他做的一件事,将她帝尊之位,传给了古宸。
这是数百年来,第一个由女帝遗诏退位而登基的男子!
这几年的古宸的所作所为,让众人没有半分异议,心服口服。
可古宸却笑了。
笑的很是放肆。
他身上还穿着盔甲,那鳞片上的暗红早已干渴,加上那几近疯狂的笑,让众人越加心慌不明。
随后,他手持配剑,只身一人杀进了神殿
他以为,他以为是神婆出尔反尔。
一刻之后,他浑身是血的出来,谁也分不清楚那盔甲上的血,是神婆的,还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