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语醒来后,人已经不在了。
她起身,叫了一声:“春喜。”
门口候着的春喜脸色有些怪异地瞧了一眼端着盆子的叶婉儿,触及到她脸上的震惊及不可置信,犹豫了一下,上前细:
“姑娘,还是奴婢来吧!”
完将手伸了过去。
叶婉儿回神,嘴角扯出一抹牵强弧度,眸色明显慌乱无措,语气却依旧自若:
“无事,我来吧!”
春喜也不好再,只好推门入内。
叶婉儿就跟着身后,紧张不安。
不是镇北将军不近女色,府中甚至连女婢都没有,更何谈会有陪床美妾。
可方才屋内传出的,明显是女声啊!
镇北将军虽军功显赫,身居高位,可那样高大身材,据第二没人能活着,这也令许多女子望而却步。
她本是抱着必死的勇敢来的,却不想,在她之前已经有主儿了。
真不知是何等女子居然能活着过了一夜
待她见到床榻上坐着的骨语时,同为女子,也不免为之倾城容颜所震惊。
那眉目生得实在是媚,面色又很是清冷,这种冷美人,怕才是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吧!
她在打量骨语,骨语也同样在看着她,姿色可不是春喜这些奴才丫鬟能比的,再加上那一身桃粉色衣裙与妆发,要不是她知道萧之卿没有家人,认她是姐也不为过。
叶婉儿只是失神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唇角挽起一抹得体的笑,将脸盆放置在架子上,湿了面巾,拧干后,双手递给骨语:
“姐姐安好,妹妹唤作婉儿,是昨日皇上亲赏将军的婢女,往后,望姐姐多多照拂。”
骨语没急着接,听着那朱丹嘴里一口一个甜甜的姐姐,叫得她胸口堵得慌。
“皇帝赏的婢女?”骨语略有深意地看着她。
叶婉儿嘴角挽起一抹羞涩:“皇上体恤将军苦劳,所以才命奴婢好生照顾将军。”
至于是哪方面的照顾,就不用明了。
骨语若有所思地点零头,站起身来:“这声姐姐担不得。”
叶婉儿嘴角的笑意顿时冷却,那眉头一皱,还没怎么便先委屈起来了:“姐姐可是不喜婉儿?”
“嗯,不喜欢。”
骨语淡声,直接把叶婉儿给整懵逼了。
骨语也不愿意跟她拉扯,只是起身走到梳妆桌前,“春喜,今儿别弄什么太复杂繁重的,只是束起便好。”
“是。”春喜应了一声,赶忙跑到骨语身后梳头去了。
叶婉儿站在原地,正想着还要不要贴上去时,只听外面一声中气吩咐:
“山谦,命厨房准备布膳吧!”
叶婉儿眸子一颤,立马跑到骨语跟前,突然跪了下来,拉着她的裙摆哭喊着: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我,妹妹只求能侍奉姐姐和将军,绝对不会与姐姐争宠”
骨语面露不耐,抬脚将身边莫名哭啼的叶婉儿给踹开了。
这一幕,就这么正好给刚踏入门槛的萧之卿瞧见。
“发生何事了?”萧之卿沉了脸色上前。
骨语还未作声,倒是那被骨语踹趴下的叶婉儿手捂着胸口,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
“不怪姐姐,都是婉儿的错。”
骨语:“”
她满是嫌弃的从叶婉儿身上收了视线,抬眸对上萧之卿那一双审量:“我能杀了她吗?”
话一出口,叶婉儿眸子骤然一缩,明显被骨语的话给吓到了。
不过她越是这样,就越如她的意。
男人都不喜欢善妒吃醋的,悍妇是讨不来男人心的。
果然,只听萧之卿略有不悦沉言:
“杀不得。”
毕竟是皇帝赐的,哪怕就是物再贱,他都得供着。
骨语收了视线:“随便,只要你管好她,这几不要让她再出现我眼前就校”
萧之卿拧了眉头,莫名强调了一句:“她是皇上赐给我的妾。”
骨语脸上依旧不动波澜:“嗯,我知道。”
她要不是有这层身份,怎么会有刚才那一出呢!
“所以你在吃醋?”萧之卿有点不确定地问。
骨语像是听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不由杨了唇角,这一笑,得以百媚生,惑乱了某饶心。
“你想多了,我想杀她只是因为她让我感到恶心,跟你没关系。”
垃圾东西,白莲绿茶那一套可真够让人作呕的。
萧之卿眉间的折痕越加深了,看着骨语好大一会,才凶喝了一声:
“山谦,叫大夫替叶姑娘看看可有伤着!”
身后的山谦应了一声,一脸不甘愿的跑腿去了。
随后,萧之卿不再言任何,转身大步离开了。
原本还叫厨房还一番准备早膳,现在气都气饱了,吃个锤子!
萧之卿一走,那地上趴着的叶婉儿也不再伪装了,她看着铜镜中的美人,唇角挽起一抹得意的笑:
“既然姐姐已经如此白表明,那妹妹也不必上赶着讨嫌了。”
完,一个转身,作势要走,没俩步,想起什么,转过身来:
“京中官员家的女儿我差不多都见过,姐姐人之姿,却瞧着眼生,想必普通人家也养不出姐姐这等肤白,不知姐姐是在哪里高就?”
这言外话意,分明是在贬低骂她是妓楼风尘女子。
骨语根本懒得与她口舌之争,她不出声,倒助长叶婉儿的得意嚣张:
“我是皇后亲升的官女子,虽也不是什么好身家,可怎么是皇上皇后亲口所赐,跟你比起来,到底身份不同,你确实担不起我这声姐姐,你虽不喜我,可我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往后,欢迎妹妹来听雨楼坐坐。”
完,便强撑着胸口的不适,佯装自然高傲的离开了。
幸好她走了,要再下去,骨语那点子忍耐也该到极限了。
打不过狗将军,她还不信打残不了一个贱女人!
叶婉儿一走,旁边一直不敢作声的春喜这才弱弱问道:
“姑娘方才为何不向将军解释?”
她这距离角度,都看到叶婉儿姑娘裙摆的时候恶意掐姑娘大腿了。
骨语只是冷声:“他不值我费这番口舌。”
她还从未向人解释过。
想起,之前在宴会上,肖景宸也没问她要解释,甚至有种就算她错了,他也替她担着
萧之卿,还不配她因为在意而解释。
叶婉儿不但成功用她那套绿茶作风恶心到她,因为她的存在,也让骨语对萧之卿感到一丝反胃。
她何时跟他人共用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