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两相望兮两相忘10(1 / 1)琉璃风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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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凤鸣殿,便遇见了贺连州与萧月生……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孩童。

“这是……”南风收敛了情绪疑惑道,偶然瞥见自己手上的通灵牌亮起了微微的红色,只见他眸色微变:“妖?”

“南风师兄!”萧月生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他,叫南风不得以收起了指尖汇聚的灵力,“阿霖与我已经缔结契约,你不能伤他。”

“契约?”南风明显地不可思议,“你们这弱与弱的组合,难不成是想共同进步?”他扶额,“不行,萧师妹,羲辞长老会生气的,赶紧与他解除契约!”

“南风师兄,我可以契约很多只妖或者灵兽,但是阿霖却非我不可,”她执拗道,“此事我定会好好与师父解释,你就放心吧!”

贺连州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中南大街和西南大街没有妖气和魔气,不知南风师兄这里可有进展?”

南风摇摇头:“一整个下午我也就是排查了半个皇宫而已,并没有什么发现。”

“若是西瑾皇帝身上的魔气不是从外界感染的,那会不会……是他身体里本就有魔气呢?”萧月生道。

“不管怎样,皇宫乃至整个武阳城我们需得里里外外排查一遍,莫要遗漏了什么才行。”南风说道,又看向里萧月生:“萧师妹,既已缔结了契约,那便暂时不要解开了,否则……对他会有致命的损耗,但是羲辞长老哪里,你得做好准备,他定是会生气的。”

“我知道了。”她垂着眸子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好了,大家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继续。”南风怎还好再多苛责?说完,便率先离开了。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萧月生真真是累坏了,抬起眼看了一眼沈又霖,道:“阿霖,一会儿我托宫女给你准备浴汤,你好好清洗一番吧?”而后看了看他的耳朵,道:“这个不能收起来吗?”

“在下是半妖,法力低下,没有办法哦。”阿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偏偏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温柔,仿佛萧月生就是他心头的至宝,他连大说话都舍不得。

她眉眼软了下来:“无妨,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那既然这样,就不能叫人瞧见阿霖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萧月生前脚刚走,玉球终于说话了,语气不善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前辈吧?”沈又霖毫不畏惧,“不过前辈的身份倒真是难以看透,您到底是仙,是妖还是……魔呢?”

他看了一眼玉球,不以为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在下只是想活命罢了,那个契约前辈也知道,若是主人有什么万一,最先死得便是我。”

他饮了口水,觉得嗓子好了些,才继续道:“我跟着主人的确用了些心机,也说了些慌,但我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倒是前辈……”

他声音低了些:“您强大到叫人看不透修为,甚至有能力给自己制造一个假的血统假的修为,却非要留在筑基期的主人面前,究竟有何目的呢?”

“你——”玉球话还未说出口,便察觉到了萧月生的脚步声,果然没过一会儿门便开了,萧月生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只道:“阿霖,跟我来。”她又看向玉球,弯了眉眼:“玉球不爱洗澡,在这里乖乖等我们回来。”

“是,主人。”沈又霖一边乖巧道,一边挑衅似的丢给玉球一个眼神。

玉球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憋屈过了!摇身一变,稚气的容颜变得脱俗,羲辞眸子像淬入了寒冰,衣袖一挥,眼前便展开了一副画面。

萧月生将沈又霖偷偷带到盥洗室,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才到:“阿霖,你且好好洗个澡,皇宫里寻不见别的衣裳,我帮你借了一件小太监的衣服,还是崭新的,你暂且穿着,等明日上街再给你买一件新的。”

那只该死的半妖则是道:“主人给的,自然都是好的。”

那个傻子果然语气更温柔了几分,眼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却怯弱弱的:“你对谁都这般说话吗?”

沈又霖开始解自己腰间带子,毫不避讳:“自然不是,”而后衣襟微微敞开,朝着她逼近了几步,低声道:“只对主人。”

萧月生被逼着往后退了几步,脸颊生理性地红了起来,有些磕巴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然后便赶紧出去了。

沈又霖嘴角勾起了些许笑容,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从今往后,最起码,他再也不用苟延残喘,每日食不果腹了。

一切都得慢慢来,不是吗?

萧月生没想到自己捡回来的这只半妖竟是个如此……妖娆的少年。

他的面容清秀白皙,明明是正经的杏眼,稀疏有致的睫毛却轻轻眨了眨,便好像肉眼可见的有那么一股电流窜了出来。

萧月生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面前的少年,洗掉了脸上的污垢,他穿着小太监的衣服,毛茸茸的大耳朵在头顶,扑闪扑闪的,好像两把三角形的小扇子,平白把他那几分妖冶抹去了几分。

“主人是被在下迷惑住了吗?”他微微笑到,那杏仁眼变成了月牙的形状,“那么真是抱歉了,在下的真身是狐狸,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分魅惑之力的。”

“狐狸吗?”她问到。

“嗯,狐狸。”

“那你……会吃兔子吗?”

他摇摇头:“如果是主人的兔子,那么在下会保护他的。”

“嗳?玉球呢?”萧月生突然意识到自己宝贝的兔子不见了,心里顿时升上了几分焦急,“阿霖,快帮我找找他,他不能离开我太久的!”

沈又霖眸色却闪了闪,他所谓的离不开萧月生,是他随口胡诌的,难不成那只看不清来路的兔子是因为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才甘居人下的吗?

他很好的掩盖住自己的心思,只应声道:“主人别担心,我与他同为妖族,多少有些感应,很快就能找到他的。”

“嗯,那我去院子里找找,你在房间里,他兴许闹脾气了也说不定。”她说着,就院子里去了。

萧月生刚出了房门,却突然发现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般,花草因为受风的缘故,以一种反对物理规律的奇怪姿势静止着,宛若被冻住了一般。

萧月生警觉了起来,心里没由得生出一丝慌乱,脑子里也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莫不是潜伏在西瑾皇宫里的妖或者魔出手了?因为她最弱鸡所以专挑她下手?那她的玉球呢!

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保持理智,却突然发现对面贺连州的房间竟亮着灯!

她像一个在黑暗里摸索前行的行人,终于找到了指路的明灯,她朝着贺连州的房间跑过去:“贺连州,贺连州!”

可是就当她快要触碰到贺连州的房门时,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了回来,她刚刚得到的那么一丁点儿安心也终于瓦解,紧紧靠在屏障上,警觉地打量四周。

“到底是何方鼠辈,为何不敢现原形!”她故作镇定地喊到,但凡有点心思的人,都能听出她狐假虎威的话里那一丝颤抖。

“呵,月儿真是可爱啊。”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下意识扭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只有贺连州房间里的烛火在闪耀,她分明是被什么东西与他隔开了,形成了两个世界。

“师父?”她疑惑道,随即想到了那日在客栈里的幻境,她便瞬间变了脸色,语气略带厌恶:“又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是想勾起你最想要的欲/望罢了。”羲辞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只是瞬间他们之间的距离就骤然缩短,他瞬移到她面前,勾起了她的下巴,似是在感叹:“月儿真不乖啊。”

可是萧月这种感情神经粗得不能再粗的理工女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悦。

她任由他禁锢着他的下巴,指尖却悄悄凝聚灵力,却被人握住了手。

她微微一惊,羲辞却似是有些无奈道:“难道没有人提醒过你,不要太善良吗?”

她这次脑子转得快,皱着眉头道:“这话听着怎的如此耳熟?”

羲辞却笑了:“月儿想念为师了吗?”

她立刻闭上了嘴,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她这能算想念吗?几乎一有空就在琢磨那天客栈里的幻境,她真的从未想过喜欢师父,可是她又不能确定原主的想法,毕竟按照原著里写的,萧月生现在应该在千方百计地算计那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女主才对。

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她在这个世界已经不能确定到底应该信奉哪个了……

万一她受这副壳子的影响动了不应该动的心思……

她暗自摇摇头,羲辞微凉的手指却轻轻按住了她的唇:“月儿在想什么?”

他的眸子好像变得妖冶了起来,声音也没有刚刚那般清冽:“真不乖,竟然勾/引师父。”

他轻轻搭在她唇上的手指慢慢地临摹她的唇形:“呵,真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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