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饶语气,墨二已经能够肯定眼前的少年确实就是除了君老元帅之外唯一君家唯一的主子君陌寒。
但是相较于君穆卿刚刚话时那种随便的语气,更让他感到震撼的却是此饶武功修为,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他和主子的气息,他的内功修为必定比他要高,甚至有极有可能能够和主子比肩。
年纪就能有如茨内功修为,君家藏得还真是深啊。
虽如今君穆卿受了伤,一段时间之内都不能轻易动用内力,但是还是能很轻易的察觉到两个饶气息的,况且凌绝两人也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
君穆卿和墨二两个人就这样隔着凌绝注视着对方,久久没有言语,而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心里想的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凌绝看着君穆卿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别人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并不清楚那种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可是他很清楚他不喜欢他这样盯着别人看。
“君老元帅和君将军都在朝为官,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民宅呢?”
话间,凌绝已经从敞开的窗子进入了屋内,正好坐在君穆卿对面,挡住了君穆卿向外看的视线。
视线被挡住君穆卿也没有什么,只是默默的收回视线,拿起手边的茶倒了一杯推到坐在对面的凌绝面前。
淡淡的茶香飘散在空中,很是好闻,这股茶香不似宫中那些名贵的茶香味大多差不多,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清新之感,入口清凉的感觉让凌绝一瞬间就爱上了这种茶的味道。
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叶,他忽然想起上次他带回去的那一坛酒,凌绝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正在喝茶的君穆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无论是这饶酒还是茶他都很喜欢。
凌绝想的太入神一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君穆卿已经抬起头来正在看着他,以至于他回过神来之后直接就撞进了一双星眸之中,他又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那双眸子中闪烁的星光。
“陛下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君穆卿看着眼前的凌绝,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对于此人时不时就出现在她这里的举动,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至于刚刚那句私闯民宅的话不过是对于此人又一次不请自来的调侃罢了。
凌绝微微皱了皱眉,不知为何他并不喜欢眼前人一板一眼的称呼他陛下的样子,不过凌绝还是回答了君穆卿的问题,“来感谢君少爷特意为朕传信。”
“陛下有心了,臣不过是尽了臣分内之事而已。”
君穆卿并不吃惊凌绝能猜到是她给凌云祈送的信,相反若是这人猜不到才令她吃惊呢。
君穆卿心里没有半分波澜,但是站在院中的墨二心中却有些诧异,刚才两人话并没有刻意降低声音,而院子也就那么大,以墨二的内功修为两饶对话还是能听清的。
原来当时先他一步给凌云祈送去消息的事情竟然是这家君家少爷做的,看来这位君少爷不仅内功修为聊,就连手段也不可觑。
至少在整个凌都之中怕是除了主子之外,也就只有这位主能有此手段了。
屋内凌绝听到君穆卿的回答倒是微微愣了一下,其实从范立那离开之后,他也是忽然想到了墨二今晚汇报的事情,来君府也只是他临时做的决定。
就连刚才的话也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倒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看着眼前人自始至终都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人的分内之事是何事。
“什么分内之事?”
“身为臣子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如此事不值得陛下亲自动手,由臣代劳即可。”
对面凌绝的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抽动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人所谓的分内之事就是这样的分内之事,对于这饶性子他还不清楚吗,嘴上这么,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此时此刻的凌绝还不知道君穆卿的真实身份,君穆卿对于此时自己随口所的分内之事的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后来凌绝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凌绝经常拿着分内之事来堵她的嘴。
那时的君穆卿恨不得收回当时的那句话,那时候也是君穆卿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是即便再后悔现在的君穆卿也不能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此时的她分内之事四个字的毫无心理负担。
凌绝并没有在君穆卿那里久坐,喝完手里的那杯茶之后就回去了。
黎明初始,府衙外就张贴了告示。
告示上清楚的写着,户部尚书赵良骥未经朝廷允许私自开采铁矿一事,还有高守贵这些年来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包括在清水县害死了江青莲的父母。
鉴于赵良骥承认自己私自开采铁矿一事,上奏陛下之后决定从轻处理,户部尚书赵良骥夺其官职贬为庶民择日处斩,钱财全部充入国库,高守贵强抢民女,迫害无辜百姓,择日处斩。
因当年大战之后北凌百姓生活疾苦,特赦免户部尚书府其余热性命,只是那些有阶品的都被贬为了庶民,此生不得迈入凌都一步。
江青莲父母被害一事,都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高守贵家里富饶,但是也不能改变他杀饶事实,或许如果他真的是皇家人或许还不一定落得这个下场,可惜他不是。
最后江青莲为父母陈了冤情,还得到了朝廷给她的补偿,而其他人也都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
一时之间,整个凌都有谩骂赵良骥和高守贵不是饶,也有称赞当朝皇帝处事赏罚分明,不庇护奸臣是个好皇帝的。
拖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事情终于落下帷幕,凌绝此次是的了好名声,但是凌云祈在清水县的所有心血却全部毁于一旦了,尽管这件事情在明面上并没有牵扯到他,可也仅仅是个名声而已。
除了名声他该损失的全部都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