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的街市上很快就变得热闹起来,刚刚快步离去的书生越过拥挤的人群快步地朝着一处书斋走去,等到他进门地时候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层薄汗,可见这一路走来他心里却是很着急。
”文渊兄,俊清兄。“
男子进门就朝着正在书架前背对着他在在挑书地两个人喊道,然后就直接朝两人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
听到男子的声音书架前低头挑书的两人也马上转过身朝着身后看去,看到如此急切走来的尹子书,贺文渊和余俊清忍不住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快步朝他们走来的人。
”怎么了子书?“
两人心里都感到有些吃惊,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子书如此急切的样子,要知道子书虽然是他们之中年纪最的一个,但是向来行事沉稳,心性坚韧更是非常人可比,尹子书处事镇静的形象早已在两饶脑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时见到过他如此急切地样子。
若非及其紧急之事,子书必不会如此,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贺文渊和余俊清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此时尹子书也已经走到两人面前,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纸张递给两人。
贺文渊和余俊清结果尹子书手中的纸张,朝着上面的内容看去,但是每当他们的视线往下移一寸,眉头便收紧一分,看到最后整个眉头都已经狠狠的皱了。
贺文渊沉声问道:“可知此事的真假?”
尹子书缓缓摇了摇头,旁边余俊清忍不住开口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只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话,余俊清的很有道理,不管此事是真是假,都不是好事,若是真的只怕安定了多年的定北军就要乱了,恐怕还会牵扯到朝廷如今看似平稳的局面。
若是假的,那么能放出这种消息的人,只怕不会安什么好心,而不管背后之人打的什么注意只要这个消息在凌都传开,那么此饶目的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只怕后面的局面就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挽回的了。
“子书,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纸?”
刚刚一时被这个消息惊住了,竟然忘记问这东西的来源,若是知道这东西从何而来,也许还有一丝转机,贺文渊望着面前的尹子书,眼中带着点点希冀。
“文渊兄,没用的,我是在今早吃馄饨的时候在碗底发现的这张纸,想是不经意见粘在碗底的,具体它是从哪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何况我觉得背后之人必是有备而来,不会轻易被我们找到的。”
尹子书知道贺文渊心里的想的什么,但是摆摊的老夫妻并不识字,而且他经常在那家馄饨摊吃馄饨,知道老两口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百姓,不可能会是他们散播的消息,所以这唯一的消息来源也就断了。
身边站着的余俊清看着两人忽然道:“我看不如我们今就不要在书斋待着了,我们就这样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有什么用,都先各自回家等消息,我回去问问我爹,有什么消息会尽快通知你们的。”
贺文渊转头看向尹子书,“这样也好,我也回家啊看看,子书你先回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和俊清会去告诉你的。”
”现下也只能这样了,如此就麻烦两位仁兄了“,尹子书朝着两人作揖,然后就转身离开了书斋。
贺文渊和余俊清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不定能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这件事情也能够多一些消息来源,如今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不如先回家等消息。
尹子书走后,贺文渊和余俊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到对方眼里的那一抹凝重,两人朝着对方点零头很快也离开了书斋。
余俊清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当他刚一回到家就被他父亲叫到书房去看到父亲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之色,他心里狠狠的沉了沉,或许事情早已发展到了他想象不到的地步。
”俊清“,余父喊了余俊清一声,脸上似是有些犹豫,顿了顿才将放在书桌上的纸递给余俊清,余俊清将那张纸接过来,看到的果然就是他刚才在书斋里看到过的内容。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俊清将纸放回桌上,直接就开口问道,余父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的神情,没有惊讶只有浓浓的担忧,”你知道了?“
”嗯,今早上的时候子书拿来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孩儿已经看过了。”
“子书?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学识很不错的尹子书“
“是”,余俊清并没有心思在此时和父亲探讨尹子书的事情,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忍不住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父亲,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
余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抬头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儿子,语重心长的回道:“为父也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今日一大早一张写着定北军虎符失窃一事的纸张飘散在整个凌都,此刻只怕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凌都了。”
“怎么会这样?”
余俊清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这件事好像远远比他想的严重,仅仅一个早上的功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凌都,可见背后之人是有备而来,否则消息不可能扩散的这么快。
赵良骥私自开采铁矿的事情刚刚过去没几,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就目前看来这次的事情只怕是比上次的事情更加严重,毕竟此事涉及到定北军,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必会引起人心惶恐。
“这凌都的怕是真的要变了啊?”
余父透过打开的窗子,看着外面一直不甚明朗的空,此时更显得昏暗,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贺文渊在自家父亲那里得到的消息和余俊清一般无二,而尹子书在回去的路上已经听到街上不少人在谈论定北军虎符失窃一事,并且眼看着这种惶恐的景象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