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驰不可能不在乎叶松这个儿子,要不然今他就不会自己独自一人来到醉生楼了。
而这场斗争从一开始,叶驰就失去了主动权,所以如今他就只能被君穆卿牵着鼻子走。
“你想让我干什么?”
叶驰想来想去,结果却发现,无论他答应与否,结果却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而相较于失去叶松这个儿子来,他倒是宁愿失去别的,哪怕是他的官职。
君穆卿勾了勾嘴角,“叶统领果然是聪明人。”
对于君穆卿口中的聪明人,叶驰不置可否,他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君穆卿面前,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件事对于叶统领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到这里,君穆卿身子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抬眼撇了一眼依旧一言不发的叶驰。
“不知叶统领可知道前几凌度传来的有关于定北军虎符失窃一事?”
对于在朝为官的每一个人来,虎符都是一个敏感的词语,慕然听到君穆卿提起这件事,叶驰心里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看着君穆卿。
尽管叶驰并没有话,但是他的反应却告诉君穆卿他知道这件事。
其实,君穆卿料到叶驰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会有如此一问不过是想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扩散到什么地步了,现在看来嘛,倒是没让她失望。
“既然叶统领知道,本公子也就不废话了,本公子让你做的事就是亲口承认是你窃取了定北军的虎符。”
君穆卿语出惊雷,直接将叶驰劈的外焦里嫩,硬是愣愣的在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叶驰心中一片骇然,自眼前人提出定北军虎符失窃一事之时,他便觉得这人让他做的事怕不会简单,可是他万万没想过竟然会是这个。
偷窃一军虎符那可是死罪,甚至是会牵连全族饶性命,叶驰想也不想的否决了,“不可能。”
若是别的事或许还好商量,可是这件事叶驰却不能做。
听到叶驰这么斩钉截铁的否决,君穆卿也不恼,反问道:“难道叶统领不想要云梦散的解药了。”
叶驰没好气的道:“我当然想要,可是若是我如此做,岂不是自己找死,到时候我叶家全族人只怕都要为此事而丧命,
那时就算有了解药又怎么样,我儿不是照样要死?”
他何尝不想要解药,可是若是他真的承认了这个罪名到时候不光是他自己,就连家里人都会被牵连。
既然注定要死,那时候有没有解药还有什么所谓,所以当君穆卿提提出条件时他想也不想的回绝了。
君穆卿自然明白叶驰的顾虑,只是这个顾虑不能由她出来,如今叶驰主动提出,她也就能顺着他的顾虑继续达到她此行的目的了。
“这个叶统领不必担心,本公子既然答应了事成之后会给你解药,自然不会前面刚给了你解药,转身就让你一家去送死,对此叶统领大可放心。”
“就算如此,只怕本统领一旦承认了这个罪名,也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吧?“
”那是自然,难道叶统领还想不劳而获,不付出代价又怎么可能的到你想要的东西呢,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叶统领是吗?“
君穆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叶驰,将叶驰心里的怒火再次跳起来。
“你”
“嗯?”君穆卿以为叶驰是在担心即便如此那样的代价只怕也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安慰的道:“叶统领放心,这个代价你完全付得起,
当然了肯定不会让叶统领失了性命,顶多嘛”
君穆卿玩味地看着叶驰,继续道:“顶多就是从此以后叶统领不再是叶统领,我想用你的官职和此后的仕途换你儿子一明,不亏吧。”
偷窃虎符,别是被褫夺官威再赔上今后的仕途就算是处斩也不为过,叶驰倒是没想到君穆卿口中的代价竟然就只是这个。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代价却是算是轻的了,而且相较于让松儿失去性命来,这个代价还是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代价相较于偷窃虎符的罪名来讲实在是太轻了,轻到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叶驰没有一口回绝,而是问君穆卿为什么相信她,这就明他的心里已经同意了,只是不敢相信君穆卿的话而已。
“其中利弊本公子早已与你明,至于信不信,来不来就在叶统领了。”
此刻君穆卿来边城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慕言紧随其后。
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君穆卿停了下来,微微偏头朝着身后的叶驰道:“希望三日后的早朝,可以在议政殿见到叶统领。“
话落,继续朝着门口走去,眼看着君穆卿就要消失在门口,叶驰站在后面忽然喊道:“你到底是谁?”
但是并没有人回答他,直到君穆卿已经消失在门口处,一道清冷的声音才从外面传入他耳中,“三日后,叶统领自会直到我是谁。”
轻飘飘的一句话,回荡在叶驰耳边,眼前在也没有君穆卿的身影,叶驰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外面的青白日,此时的风不似凌晨和深夜吹在身上必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甚至带着一股暖暖的气息,但是叶驰却觉得浑身冰冷,从心到身整个都是凉的,垂在身侧的手再一次握紧。
他好似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那可怖的样子,彷佛下一秒就会血管爆裂一般,整个醉生楼大厅就他一个人,他就那样孤零零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叶驰感觉今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变成了这样。
虽然他不知道今见到的那个少年的身份,但是他让自己做的事情好像除了会丢了官职毁了前途外也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害。
若是一切真的如那人所言,就连松儿也不过是睡了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