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指的既是北凌的前朝也是四国的前朝,因为现在的四国本就是当初的前朝覆灭之后才建立的。
她还记得当时师父曾经告诉过她,前朝的阵法及其深奥难测,即便是后世绵延千年的阵法研究都比不上前朝时的古阵。
不过师父还过,“前朝的阴阳八卦阵法虽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却也处处都蕴含着阴阳八卦最基本的含义,便是再复杂的阵法只要找到那个最基础的点也就不攻自破了。”
此时的君穆卿身上似乎浮现出雪擎的身影,巨大的光影顺着君穆卿的视线望着眼前那淡淡的光晕所围成的光圈。
黑暗中,君穆卿一步一步朝着那光圈的中心走去,步履从容,完全看不出一点被困的窘境。
地生两极,两级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阴阳八卦图,万变不离其宗,处处围绕着阴阳二字而生。
在这个前朝遗迹的地底,既然有这样一个地宫,这个阴阳八卦图的存在就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八卦图,它代表的就是一个国家的繁荣兴衰。
阴生阳,阳生阴,若是地上为阳则地底为阴,那么按照八卦方位来看则有:
坎为北,为休门离为南,为景门震为东,为伤门兑为西,为惊门巽为东南,为牡门坤为西南,为死门艮为东北,为生门乾为西北,为开门。
生死相依,兴为生,衰为死,那这个被镇压在地底之下的就是坤位死门。
站在光圈中心的君穆卿倏尔转身朝着西南所在走去,行至西南方位的那一瞬间,君穆卿就感觉脚下所踩的地面与方才不太一样。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此时与周围完全分离了,此时一直站在君穆卿身后的帝斩忽然动了。
听着身后逐渐传来的脚步声,君穆卿向前走了两步才转过身来,手中的夜明珠照着那个逐渐朝她走来的修长身影,不知为何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情形有些熟悉。
在君穆卿愣神的这片刻功夫里,帝斩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只不过自始至终帝斩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刚才君穆卿站立的地方。
帝斩忽然抬手,庞大的内力倾泻而出,直接朝着那块帝斩而去,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帝斩掌下的地方便凹陷下去。
紧接着二人眼前的墙壁一阵晃动,瞬间向两边缩去,刺眼的光芒直射而出,君穆卿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
待那金光散去,君穆卿才放下手,二人身前出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方才周围散发的光芒正是宫殿内的珠光宝器。
琳琅满目的金器就那样随便堆在地上,甚至就连地面都是黄金铸造的,金光璀璨的大殿和身后昏暗的环境产生鲜明的对比,此刻两人才意识到眼前的宫殿才是真正的地宫。
君穆卿和帝斩对视一眼,然后才踏入了与身后的昏暗之地格格不入的宫殿,就在两人踏入宫殿的那一刻,身后的墙壁瞬间合上了。
然而谁也没有回头看,因为都明白身后的那条路早已走不通了,想要出去就只能向前看。
君穆卿和帝斩两人打量着周围这座陌生的宫殿,对于那些闪耀的琳琅宝器没有看一眼,彷佛那些东西在他们眼中就如尘埃一般。
周围明亮的环境早已不需要夜明珠照明,君穆卿便将其收了起来,偏头看向身旁的帝斩道:“帝阁主,既然藏宝图上的地方已经找到,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便到此结束。”
着没有等帝斩反应,君穆卿便朝着前方走去,帝斩望着身前那道白色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流光,
帝斩抿了抿唇到底没有什么,转头朝着与君穆卿相反的方向走去。
诺达的宫殿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四通八达,君穆卿走过一个又一个房间,都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讯息。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君穆卿从一扇门后面走出来,就在她打量面前这处宫殿的时候发现,这里似乎与她前面走过的那几处地方都不一样。
宫殿的正北方有一把样式奇特的椅子,椅子周围雕刻着复杂的图样和纹路,椅子两边的扶手处盘桓着一龙一凤。
椅子的样式看卡里倒像是龙椅但是感觉又跟普通的龙椅不太像,至少君穆卿眼前的这把椅子相较于龙椅来要窄上不少。
整座宫殿之中除了那把椅子外就只有殿中央的一处硕大的紫金色的丹炉,丹炉样子厚重古朴,带着沉淀千年的历史悠厚福
丹炉周身同样刻着繁复的花纹,君穆卿走上前仔细观察过后,发现其上的花纹样式粗略数来竟然有十几种,而在炉身周围那一圈正与她刚刚掉落的地方看到的一摸一样。
绕着丹炉走了好几圈君穆卿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而且根据史籍记载前朝好像并不崇尚于炼丹一事,那为何这里会出现一顶这么大的丹炉呢?
君穆卿在脑海中思虑一番之后发现依旧得不到答案,最终放弃了眼前的丹炉转而朝着这里唯二存在的那把奇特的椅子走去。
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在下面的时候看不见,到了眼前菌目奇怪才发现原来这把椅子面上竟然同样刻有图案,而那图案
君穆卿瞳孔骤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图案。
原来那椅子面上刻着的图案正是当初君穆卿在魂罗帮得到的那一张纸上的所画的图案,只不过与那张纸上所画不同的是,椅子上的图案中心并没有那个魂字。
前朝覆灭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而魂罗帮的存在也不过几十年,为何她从魂罗帮中搜到的令牌图案竟然会在这里看到。
总不可能是早在千年前前朝覆灭之前就已经预测到了千年后发生的事情,当年那场战争又跟前朝有怎样的联系。
原本以为当年之事跟西临脱不了关系,可是此时事情却变得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