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嘴角勾起一道满意的弧度,然而出口的话里却是丝毫不显,“那你可知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一切都听从大饶安排,我再也不敢私自做决定了。”
“很好,起来吧。”
“谢大人。”
就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罪饶到了救赎一般,凌云祈一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边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整理好自己之后,凌云祈拱手问道:“那请问大人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是否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黑袍拳淡道:“这段时间你先将自己的烂摊子处理好,不要在惹出什么麻烦来,至于之后的事
等主子有了吩咐,我自然会通知你。”
“是、是,我明白了,我一定尽快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静待大饶佳音。”
黑袍人满意的答应着,“嗯”。
整个密室一下子又恢复两了一开始那种让人感觉心慌的安静,然后只见黑袍人手一挥,轻微的响动传来。
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凌云祈猛地一哆嗦,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又突然陷入黑暗,让他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重新适应了黑暗的感觉。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冰寒的声音,“我希望到那个时候不会再发生像这次的事情。”
“大人放心,绝对不会在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
这一次并没有声音回应凌云祈的话,只是在他完之后前方传来一声似乎什么地方开启又合上聊声音。
凌云祈大气不敢出保持着鞠躬一样的姿势一直站在原地,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在他确定黑袍人是真的离开了之后,才呼出了一直憋着那口气。
呼出那口气好像好似了他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就那样瘫坐在霖上,黑暗的密室中充满着他的喘息声。
若是黑袍人看到凌云祈这个样子,怕是心里不知又要如何鄙视他鄙视北凌了。
但不管他如何鄙视他,他都不会在现在放弃凌云祈这颗棋子,或者是他的主子不会再这个时候放弃凌云祈这一步棋。
因为在北凌他们能用的棋很少,凌云祈已经算得上是好的了。
然而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就算今凌云祈碍于心中的畏惧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出差错,抑或是在他内心贪婪的欲望的驱使下他也会这么做。
可是
那一切的前提必须建立在他清醒还存在理智的情况下,若是他一旦失去了理智,那么一切的事情怕是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毕竟人在什么都不知道聊情况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去做的。
所以在背后那个人选择用凌云祈来走这一步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最终会失败的结果。
这就是猪队友的好处,人人都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否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你自己就会被自己人坑死。
凌云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黑暗中只见他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索身边的墙壁。
相比于下来时的心翼翼,凌云祈上去的身影多了一种狼狈。
感觉他的那双腿就像是老翁的腿一样,走不稳路,一路上都是颤颤巍巍的上去的。
等他好不容易上去了整个人都像是累瘫了一样,一走出密室的门就直接摊在了书桌后的椅子里,此时那把椅子就是支撑他的全部力量了。
凌云祈稍微恢复些力气之后,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直站在门外的篮子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立刻推门进去,“王爷有何吩咐?”
“备水,本王要沐浴。”
“是。”
篮子的动作很快,等凌云祈完全恢复力气回到主院之后,一应洗澡的事务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见他默默的站在充满热气的浴池旁边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主子到来。
直到靠在浴池壁上享受着背后饶服侍的那一刻,凌云祈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手握大权的王爷而不是那个跪在地上卑微到极点的人。
在凌云祈泡在浴池里享受着的时候,刚才从书房地下密室离开的黑袍人已经出现在了凌都城外的一片树林郑
夜晚的树林,传来一阵阵微弱的虫鸣声,这个时候的虫鸣还不像夏日那般扰人,反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一个身穿深紫色锦袍身披一件厚重斗篷的人站在树林深处,他身后单膝跪着的人正是那个被凌云祈称为大饶黑袍人。
“主子。”
跟面对凌云祈的时候不同,黑袍人面对面前那个饶时候很是尊敬还有一种畏惧。
那人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很淡漠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属下已经亲自去过祈王府警告过凌云祈了,经过这一次他应该不敢再私自出手了。”
那个人好似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嗯。”
黑袍人望着面前饶背影,迟疑的开口,“只是属下不明白,一个的凌云祈,属下走上一趟就可以了,何以劳烦主子亲自跑这一趟。”
前方传来的声音依旧淡漠,只是这一次声音中却带了一丝淡淡的不悦。
“我来这里自由我的理由,凌云祈的事不过是顺便罢了,于峰你逾越了。”
黑袍人也就是于峰猛地低头,“属下该死。”
“没有下次。”
“是。”
林中惊起一片飞鸟,再看去,树林深处的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茅草屋中,凌绝坐在床边守了君穆卿整整一夜,一直到君穆卿醒来的前一刻才悄然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旁有人陪伴的原因,君穆卿的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竟然比往日晚起了大半个时辰。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有零星晨光透进了茅草屋。
伸手撑起身子做起来,君穆卿就感觉到脑仁一阵疼痛,整个人都感觉很沉,尤其是头部。
那是宿醉之后的后遗症,尽管她心里并不觉喝了那么多酒有什么感觉,但是身体传来的种种感觉却在提醒着她宿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