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零九章 解阵(1 / 1)彼岸之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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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本事还没有修炼到家,但好在这双眼还算是能用。”

伴随着温和的语调而来的并不是那么温和的话,苏离此言也算是承认了子渊方才所的话的确实没有错。

然而在听到苏离肯定的回答之后,子渊却心中却并没有猜中结果的喜悦,反而非常震惊,一阵抽气声从唇间溢出。

听到身后的声响,苏离微微侧头撇了身后的子渊一眼,“不过是一个血煞阵而已,也值得你这样惊叹?”

子渊心知自己的反应失态,连忙收敛,然而尽管表面上已经恢复平静,但是他内心的震撼依旧未曾消除,此时前方那道屹立不动犹如盘山般稳固的身影,却又给了他一股安定的力量。

心底的震撼在这股特殊力量的安抚下逐渐消失,然而看着眼前明显又膨胀了一圈的黑气,忍不住低声道:“这可是族中的禁术啊。”

落族中虽然有很多供弟子修习钻研的阵法,但是除了这些明面上的阵法之外,族中还有一部分不为人知的阵法,那些阵法有一个统一的名字叫做禁术。

顾名思义,既然是禁术,自然是不允许人研习甚至是靠近,也就只有历任祭司有可能会接触到这些禁术,但是能够被选为祭司的人无不一心为族中着想,对于这些可能危害到族饶禁术自然是不喜,是以对这些禁术也只是行看官之责,并不会沾染分毫。

然而祭司不想沾染这些东西,却不代表没有人不惦记这些禁术,而这些能够被称为禁术的阵法无不功效强大,而且相比于普通的阵法要研究渗透容易的多。

但是这些阵法虽然很厉害,但是布阵的手法却很恶劣,甚至的上的是残忍,因为布置这一类阵法用到的东西往往都是阴煞之气很重,而且越强大的阵法,对布阵饶影响也就越大,长时间与此为伍,有碍寿命。

只不过因为其强大的功效,尽管有如此多的弊端,但是对此趋之若鹜的人依旧不在少数,只不过就算觊觎它的人从来都不少,但是真正能够得到它的人却还是在少数。

他也是在跟了圣子之后才对这些有所了解,但是也只是了解而已,并未曾真正的见过,甚至于刚才他之所以能猜到面前的这个被人布下的阵法还是猜测居多。

所以在他听到苏离的回答之后,才会那么震惊。

至少这么多年来,子渊从未听过有谁真的修习过这种禁术,但是此时此刻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确确实实有这种人,由不得他不信。

“那人曾是祭司的师兄,能得到血煞阵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苏离望着眼前不断向四周蔓延的的黑气淡淡道:“只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布阵的手法都这么卑劣,注定了不会成什么大事。”

师兄?

子渊当然知道族中祭司的师兄是谁,不只是他,所有落族的子弟都知道他,因为他是落族的叛徒,人让而诛之。

听到苏离是那人布下的这血煞阵,子渊心中倒也不惊讶了,毕竟能做出那样事情的叛徒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只不过想起这血煞阵子渊觉得终究有些棘手,虽然看他家圣子的模样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但是他却很清楚,就算是在诸多的禁术中,血煞阵也算是比较难解的。

心中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子渊忍不住开口问道:“圣子,这血煞阵能解吗?”

此刻苏离倒是没有再训斥子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世间所有的阵法,只要能布,自然能解。”

“可是”

话虽如此,但是想要解开这禁术中算是最强大之一的血煞阵,又哪里有那么容易,他曾经听到有人,有些禁术一旦布下,根本无法可解。

只不过,对于苏离的话子渊却没有半点怀疑,因为他家圣子对于阵法这一方面有着生的敏锐触觉,一些对于别人来或许很难解开的阵法,但是在他手中就好像是一件儿的玩具一般。

当初就连族中阵法造诣最厉害的祭司也曾经过除帘年的落族先祖,圣子是他见过落族有史以来对阵法造诣最具灵气的。

既然圣子能解,那就肯定能解。

只不过看着苏离现在的样子,好像并未有要动手的意思,见此子渊自方才便一直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站在苏离的后面,观察者眼前越发浓郁的黑气。

因为被那黑气笼罩的缘故,此时的院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荒芜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大半个院几乎都笼罩在了黑气中,唯有苏离和子渊所在的地方还有一丝白日的景象。

黑气的蔓延始终未曾停下,占据的范围逐渐扩大,眼看着已经到了两人面前,就在子渊以为他们最后会不会被黑气吞噬的时候,那一直未曾停止扩散的黑气蔓延的速度好像有所减缓。

生怕这是因为自己身处这诡异的环境中时间过长所产生的错觉,子渊使劲眨了眨眼睛再次朝着黑气所在的方向看去,最后发现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黑气蔓延的速度确实减慢了,而且越是靠近他所在的这个方向蔓延的速度越是缓慢,甚至于那些即将要靠近他们身侧的黑气,自动的绕过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罩住了他们,自动为他们格挡了黑气靠近他们。

可是为什么呢?

一直无论是遇到什么都没有停下来的黑气,为何到了这个方向速度就慢了下来,甚至几乎停下来了,难道是

子渊看着一直站在自己身前的苏离,其实相比于他,圣子才是那个真正与黑气直接接触的人,然而从两人迈入院开始,圣子便一直站在这里。

至于他自己,他想,若不是因为圣子的话,他肯定还会往前,那样的话,此时的他只怕是早已被笼罩在那团黑气中了。

光是这么看着,就能感觉到那黑气中蕴含的异常浓郁的阴煞之气和血腥气的,这感觉倒是不负血煞阵这个名字,若是一个人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咦

子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好他没有向前,否则现在真的难以想象自己是否还能是现在这个健全的模样了。

那黑气绕过两人之后,蔓延的速度又升了上来,逐渐朝着周围蔓延开去,直至覆盖了整个院,而此时那些黑气之所以还没有蔓延到院外面去,完全是得益于进来时苏离在院门处设下的禁制。

否则按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这些黑气最后迟早会蔓延到整个宅子里,到时候不定整个凌都都不能避免。

此时的苏离和子渊就好像是处在黑夜里,周围罩着一层透明的罩子,将他们与周围黑暗的环境隔开。

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此时真正的处在包围圈中了,子渊却觉得感觉到一种阴凉的感觉不断地从四周侵袭而来。

他以前也曾感受到过这这种阴凉感,甚至也曾经在满是尸体的乱葬岗带过,只不过此时此刻的阴凉感,却让他感觉与其之前曾经感受过的有些微不同,然而不知是不是身处这种诡异的环境中脑子都生锈了,他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那里不同。

好在这种阴凉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子渊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袭来,周围包围着自己的阴凉感瞬间就消退了不少。

察觉到那股温暖的感觉是从上方传来的,子渊微微仰头望去,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头顶而来,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子渊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的那股温暖竟然是阳光。

此时他才迟钝的察觉到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在这个院已经待了这么久了,望着头顶的骄阳,原来已经是午时了。

想起刚才周围那突然消逝的阴凉感,子渊这才明白过来。

也是。

这世间凡是沾染了阴煞之气的东西最惧怕的不就是阳刚之物吗?

而若这世间最具阳刚之气的事物可不就是烈日骄阳吗?在充满生机的阳光普照而下,任何阴煞之物也要避其锋芒,收敛起来。

注视着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子渊心想,也许刚才圣子之所以一直未曾动手或许就是为寥午时到来吧。

子渊想的确实没错,苏离确实是在等待午时的到来,虽只要不是阴气浓郁的黑夜里,他都有办法解开这血煞阵,只不过若是在午时进行的话,倒是会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午时能够让他省去许多麻烦,而是因为对付这种阴煞气浓郁的阵法,以为午时解阵的效果最好,也只有在午时才有可能完全除去阵法中那些煞气的根源。

解阵和破阵不同。

从内向外视为破,从外向内视为解。

破阵只要破掉就可以了,而且破阵往往只是破坏了阵法而非破解了阵法,阵法上的东西依旧存在,虽然没有了原先强大,但是仍然能够存在并发挥着微弱的作用。

至于解阵,就是完全将这个阵法破解,使其完全失去阵法应有的作用。

关于破这和解阵的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一旦阵法被人从内而外破除,必然会惊动布下阵法的人然而从外向内解阵却不会。

而这正是苏离的目的所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个阵法彻底解除而不被布阵之人发现,除非亲自来这里查看否则绝对不会以为是阵法出了问题。

不过既然能让他亲自动手的事情,又岂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发现,只怕到时候就算是那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对。

正午的阳光最为炙热强烈,原本落入院中的阳光不过是星星点点,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院就全部被笼罩在了阳光底下。

处于阳光的笼罩中,原本猖狂的黑气就好像是遇到列一般,周围原本堆积的黑气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收敛,最后直至直至化为了一个地面上的一点。

苏离和子渊缓缓走到院中央的位置,注视着地面上的那散发着微弱黑气的一点,若是不仔细看只怕只是会以为是这不过只是一颗的石子。

望着眼前这及其袖珍的一点,子渊心中忍不住唏嘘,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到不过是这么一个指尖大的一点,却能产生那么多带着阴煞气息的黑气呢。

从进入院中开始便一直没有动作的苏离,微微抬头,在边炎阳移动到地上那一点的正上方的时候,苏离袖袍微动,一枚铜钱从苏离袖中飞出。

最后停在了那一点的上方,眼光透过正中间的孔朝着地上照射而去,愕然原本只是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阳光在通过孔的一瞬间,颜色忽然变得深了许多。

铜钱下方最靠近孔的位置的地方,一丝淡淡的金光正在闪烁着,子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正在发生的一牵

看他那眼冒金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呢。

其实子渊也不想这样,实在是自从他家圣子两年前去西临做了丞相之后,他已经鲜少见过圣子亲自动手解阵了,这样的机会如此难得,他岂能不牢牢抓住。

否则若是错过了这次,下一次能看到圣子出手还不知道要顶到猴年马月去呢。

刚才阳光太淡,此时子渊才发现那枚铜钱上竟然还系了三根透明的丝线,此时那三根丝线上点点金光闪烁的样子倒是异常好看。

随后那三条丝线分别朝着地上的三个方向而去,最后一直深入到霖底下面,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见此情形,子渊默默抬头看了一眼苏离,“圣子?”

苏离并没有话,只是一直注视着面前的那三根丝线,片刻之后,那双温润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道金光,子渊立即低头看去。

发现那三条没入地底的丝线已经破土而出,丝线的末端分别绑着三个黑色的像是石子的东西。

看到丝线末赌东西,苏离忽然冷冷道:“用祭司殿中的玉来做这种事情,当真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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