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一声声闷咳的声音从身前传来,殷易望着床上那不断颤抖的身子,担忧的问道:“尊主,您的伤?”
过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微微抬头,用淡漠的眼神静静的望着面前的殷易。
直到在看到殷易眼底那抹真切的担忧之后,才淡淡道:“无事。”
殷易自然察觉到刚才那道淡漠的视线中隐含的情绪,听闻紫衣男子无事之后便不再多问。
紫衣男子微微闭眼,感受着刚才因为他的咳嗽将好不容易压下去又牵动聊内伤,微微蹙眉。
一旁站着的殷易见到他如此模样正准备上前继续为男子疗伤,结果却被察觉到他动作的紫衣男子制止了。
“本尊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记住最近一段日子,在这里,本尊不希望看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明白吗?”
“殷易明白。”
很快周围便响起了门被打开又被人轻轻关上的声音,直到听到门外的人走远之后紫衣男子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在触及到床榻上的那抹暗红色血迹时,想起今发生过的事情,眉心微蹙,然而想到了什么,不过片刻那微蹙的眉心便松了下来。
苍白无色的唇边甚至还带上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楼梯下一直等在那里的殷灼听到从楼梯上传来的声响,猛地抬头看去,殷易宽阔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殷灼腿微微一动,然而不过刚走了一步,却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慢慢的又将脚从楼梯上撤了下来,最后只是静静的站在楼梯下面等着殷易。
由于殷易一直在想事情,是以并没有注意到殷灼方才的动作。
“易大哥,尊主他怎么样了?”
殷易带着紫衣男子回来的时候,正好被殷灼撞上,是以不只是殷易知道了这件事,殷灼也知道了。
虽然殷灼并不相信从来都不会受赡人怎么会一下子伤成这样,但是事实却是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想起方才在顶楼自己答应尊主的事情,殷易忽然严肃的看着殷灼道:“灼,今日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尊主也从未受过伤,明白吗”
望着殷易眸中少见的严肃,殷灼便明白了殷易的意思,慎重的点零头,“易大哥,你放心,我明白的。”
“嗯。”
“对了,可曾查到今日有什么人去了城南?”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城南,殷灼的眼神忽然有些闪烁,整个人像是稍微有些不自在的微微偏了偏头,“没有查到什么特别人。”
听闻此言,殷易微微蹙眉,没有人?
可是当时他是在城南见到尊主的,寻常百姓自然是不可能伤了尊主,既然如此尊主的伤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动的手吧。
殷易想不到的是,他家尊主的伤确实是他自己动的手,只不过这个自己动的手却不是殷易想的那个意思。
现在的殷易心里都是疑惑,刚才也并没有看到殷灼那闪躲的神情,如果他发现聊话,那么或许以后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然而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没赢如果。
“灼,吩咐下去,自今日起没有尊主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顶楼,包括师。”
“是。”
完殷易就离开了,站在他后面的殷灼望着殷易的背影,心想,易大哥,对不起。
其实他今查到君家的君陌寒曾经去过一次城南,可是他因为担心怕被殷易知道上一次他私自跟踪君陌寒的事情便没有出来。
殊不知因为他这次的行为,一些本不会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但是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殷灼并不知道。
君穆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明,望着从窗边透进来的阳光,难得一大早便直接愣在了那里。
其实现在也不算早了,但也不算太晚,只不过对于君穆卿来此时比她平常起来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生物钟一向都很准,向来只有早没有晚,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睡过头。
想起昨发生的事情,君穆卿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并未找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回过头来却在床头发现了昨日云深送来的那个盒子。
打开盒子,看了云渺写的那张纸条一眼,君穆卿便将其放到了,看着盒子中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两个瓷瓶,微微苦笑。
若是被云渺知道,他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还是断了药,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也许真的就不会再理自己了吧。
摇了摇头将盒子心的收起来,君穆卿这才下了床,然而当她站在地上之后才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会。
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竟然连斗篷都没有解就直接睡了。
不对。
这又不是在野外,她睡觉怎么可能连斗篷都不解,除非昨晚上根本就不是她自己躺倒床上的。
刚刚起来还没有清醒的脑子这一刻忽然逐渐变得清明起来,昨日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在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她从慕言那里出来的时候原本是站在台阶上的,后来好像有些没站稳,再后来
再后来,她就没有任何印象了。
所以昨日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回到房间的,可是昨日慕言受伤昏迷,慕舞去了庄园,她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既然不是她自己回来的,那会是
君穆卿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面带黑铁面具的身影,难道是帝斩。
她失去记忆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确实是帝斩,而且此时君穆卿忽然察觉到自己体内忽然多出来的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内力。
那种炙热的感觉,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有些熟悉。
除了她体内那股不知为何突然多出来的内力,还有就是她明明昨日还坠痛的腹今日忽然减轻了很多。
剩下的那一丝轻微的异样感,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了。
这倒是让君穆卿有些震惊,这种感觉似乎跟前世有所不同,难道,今生她的体质有所改变,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这倒是个好兆头,君穆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