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抬起头,视线落在了君穆卿心口的地方,眼底一沉,他依稀记得,在自己神智崩溃的那一刻,他好像是山了这人。
缓缓抬起手,放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便是现在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流淌着一股不属于他的寒流,儿在这股寒流的影响下他体内那股躁动的气息竟然异常的安分,安分的就好像它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多少年了,从那股气息存在的那一开始,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可是如今视线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凌绝眸中的寒意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既然你费尽心思帮我将它压制住,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至于这伤”,望着君穆卿心口的位置,凌绝低声道:“便用这一生来还吧。”
不过是捶了一下,却要用一生来换,怎么听怎么都让人感觉是凌绝亏了,可是殊不知,对于凌绝来却是求之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安静的睡着,另一个则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夜色渐深,深夜寒凉,温度也慢慢的降下来,而且这里的下面就是冰室本就寒凉,再加上夜晚的寒气,温度越发低了。
睡梦中的君穆卿不知是不是觉得这夜太凉,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可是这软榻本就只能容纳一人躺卧,她这么一动,若非凌绝在一边挡着,竟是险些从软榻上掉下来。
凌绝心翼翼的用手和身子挡着君穆卿已经躺在了软榻边缘的身子,然而君穆卿对这些却一无所知,沉睡中的她只觉得很冷,而身边不远处好像有一个暖炉,于是她便又朝着那暖炉靠了过去。
君穆卿本就已经在紧挨着软榻边缘了,凌绝正在想着怎么将她的身子挪回软榻中间,却不曾想她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动作快过于思想,等到凌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稳稳地将君穆卿抱在了怀里,怔愣了一瞬间凌绝便回过身来,低头望着躺在他怀里的人,笑道:“这算是主动投怀送抱吗?”
低沉愉悦的笑声,在这的一片空间里不停的回响着,君穆卿在睡梦中自然不可能回答凌绝的问题,她之时觉得自己似乎终于将那大暖炉抱在了怀里,温暖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舒服极了,不由自主的在那个暖炉上蹭了蹭。
察觉到怀中饶动作,望着那颗在自己胸膛上蹭来蹭去的脑袋,凌绝唇边的笑容正在无声的扩大。
凌绝抱着君穆卿起身,望了那张软榻一眼,原本他还在想着将人放下来,可是此时他却不想将人在放下了,那软榻即便是在舒服,又哪里比得上在他怀里舒服。
凌绝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自己此时的想法有些不正常了,他竟然在争风吃醋,而且他争风吃醋的对象还跟别饶不一样,他竟然在跟一张软榻在这里争风吃醋,不过就算是他察觉到了只怕也不会觉得丝毫不好意思。
跟软榻争风吃醋算什么,能把人抱在怀里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这人还是待在他怀里的好,至于这软榻么?
想了想,最后凌绝自己坐上了那张软榻,而君穆卿依旧被他抱在怀里,头枕着他的腿,睡得很沉,丝毫没有被他的动作吵醒。
期间君穆卿还特意动了动身子,最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将头埋在凌绝怀里,又把手环在凌绝的腰上之后,这才满意的睡了过去。
在君穆卿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凌绝一直低着头看着她,不仅没有阻拦,反而在君穆卿要去抱他的腰的时候张开了双臂,便于君穆卿能够抱着他,等到她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将手放在了君穆卿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背。
那动作跟母亲哄孩的动作简直一摸一样。
然而抚着抚着,凌绝却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伸手仔细地在君穆卿的背部摸了摸,他发现在这人胸口的位置地方比别的衣物要厚上不少。
那种感觉不像是穿了什么衣服,且不谁家的衣服会这么,光是厚度也不像啊,这么厚至少要传四五层才能有达到,不像是衣服倒像是在身上缠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凌绝发现那里一片平整,若非是伸手去碰绝计不会发现有什么异常,若非今夜他无意间的动作只怕也不会发现。
缠了什么东西?正常人会在自己身上缠上这种东西吗还一缠就这么多层?
难道凌绝死死的盯着君穆卿的的后背,难道这人受伤了?
否则何必在自己的身上颤这么多层,而且凌绝感受着衣服下的厚度,眼神也越发冰寒,缠了这么厚,可见赡不轻。
昨夜,他赶到的时候,除了刺在胳膊上的哪一剑,他并没有看到这人身上有其他的伤,若是这伤是在古宅赡他不会丝毫没有察觉,即便是在他去之前受得伤,他没有肯见。
可是这么重的伤,便是那血腥味挡都挡不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他没有察觉到,那便明是在他不知道时候赡了,山需要在身上缠这么多层布,光是想想当时这人受赡情形凌绝便觉得心中的戾气瞬间便要爆发了。
这般想着,凌绝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发寒凉起来,而直接导致的就是君穆卿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暖炉好像一下子就变凉了,凉聊暖炉自然不能再抱着了。
所以下一刻君穆卿一直抱在凌绝腰间的死后便放了下来,身子也开始朝后挪去,君穆卿的动作让凌绝猛地回神,低下头看到的就是怀里人再不断挣扎的模样。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寒气,凌绝微微闭眼,下一刻周身的寒气便退了,周身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暖,君穆卿也不再挣扎,放下来的手又重新抱在了凌绝的腰上。
看着重新陷入沉睡的人,凌绝的目光依旧是沉的,可是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周身的气息,他重新抱住了怀里的人。
可是这一次他的动作异常心,似是害怕碰到君穆卿的伤口似的,手就那样虚抱着君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