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醒来,那今天早上的姿势?
一想到刚才的姿势,沈沐晴赶紧摇了摇头,把这段记忆彻底地从自己的脑袋里消除。
轩辕梓谦看着沈沐晴的目光,小身子马上挡在了轩辕安渝的前面,像是防狼一样地看着沈沐晴。
沈沐晴下了床榻穿衣裳,眉头却微皱起来。
轩辕安渝没醒来,她心里的担忧越发深了,虽然今天早上轩辕安渝的心跳十分有力,可从受伤到现在轩辕安渝粒米未进,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沈沐晴推开窗看着外面的日头,从轩辕安渝受伤到现在已经是九个时辰了。
她系好衣带,在轩辕梓谦防狼的眼神中出了明玉楼的门。
一出门,沈沐晴就撞上了小鱼两个大核桃一般的眼睛。
吴杨的剑柄横在小鱼的面前,表情也很是无情。
沈沐晴一惊,狐疑道:“怎么了?”
小鱼见沈沐晴出来了,表情更委屈了,核桃眼似是也更肿了一些,“王妃……王爷他……他……”
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哽咽,说了半句却断住了,若不是沈沐晴刚从明玉楼出来,怕会以为轩辕安渝挂了。
沈沐晴绕过吴杨的剑,走到小鱼面前。
她还未站定,却是小鱼扑到她的怀中,哭了起来:“王妃还未出阁的时候,大小姐找人为王妃算过一卦,说王妃是克夫的命,如今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又遭变故,奴婢实在担心……可吴杨大人又不让小鱼进去……呜呜呜……”
小鱼倚在沈沐晴的肩头哭得伤心,沈沐晴忍不住抬头看了吴杨一眼……轩辕安渝不是被她克的,死了和她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好在吴杨只是收了手中的剑,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似是根本没听见小鱼刚才说的话。
沈沐晴安慰了两句,说了许多她真的不会做寡妇的话才让小鱼安静下来。
小鱼哭得差不多了,抬手擦了眼角的泪水,赶忙请礼道:“王妃,奴婢失态了。”
沈沐晴看着小鱼的模样,心中暗暗感慨,这古代的姑娘总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夫君和主子的身上,虽说可以活的简单,可实在也太憋屈了一些。
她清了嗓子,开口道:“本妃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可好?”
小鱼一怔,狐疑抬头。
小鱼拱手道:“王妃请讲。”
声音之中还带着哭腔,沈沐晴摸了摸下巴,开口道:“王爷受伤,本妃实在担忧,听闻王府后面有个祠堂,你就同本妃一起去为王爷祈福。”
“好!”小鱼一听自己能为王爷的病做些贡献,激动的核桃眼都亮了。
吴杨在一边听着,未多言语。
祠堂的下人将祠堂打扫的很干净,檀香的味道很浓,沈沐晴看着头顶的佛像,让小鱼出去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
小鱼应下,沈沐晴看着祠堂的门关上,身子坐的随意了许多。
她刚刚坐定,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姑娘,几日不见,发福不少啊。”
“咚!”沈沐晴的指尖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石子,向着角落里弹了过去。
“嗷!”良穆捂着耳朵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脸上还带了几分气鼓鼓的表情:“我的宝贝耳朵!”
良穆的一张嫩脸被气成了茄子色,被石头打过的耳朵还有点疼,沈沐晴盘着腿看着他:“少废话,我让你带的东西呢?”
良穆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沐晴,“喏,鸡毛箭的解药。”
沈沐晴接过解药,听着良穆嘟囔了一句:“好端端的,你要这玩意做什么,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谁知道手劲这么狠……”
说着,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沈沐晴捏着瓷瓶,仰起头看着良穆:“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还传信让你来救我,你人呢?”
“卧槽,沈沐晴你还好意思提,你知道那个男人有多凶残?我的的精英部队,千里开外就被他发现了,要不是训练有素,现在都快成光杆将军了!”
良穆捧好了自己的小心心,一脸的伤心模样,沈沐晴看着他的样子,姑且也原谅了他今日吃了枪药一样的反应。
沈沐晴专心看着瓷瓶,良穆的脑袋凑了过来,细长的眼眸中带了贼光:“沈沐晴,今天我进来的时候,听说那个王爷受伤了,现在王府的戒备都是松懈得很,我一路进到祠堂简直是若入无人之境,要不我今天就带你出去?”
他从身后拿出一件衣裳,“衣服我都准备好了,虽然你不会轻功,但是我们可以……”
“今天不行。”沈沐晴打断了良穆的话。
良穆一怔,惊异道:“为什么?”
沈沐晴的眼眸垂下,将瓷瓶放入怀中,“王爷是因为我受伤的,我至少要等到他伤好了。”
良穆的身子愣在原地,怔怔看着沈沐晴,沈沐晴咳嗽了一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良穆的眸子垂下,声音变得沉了些:“你是不是看上轩辕安渝了?”
沈沐晴抬起头,“我只是不希望欠他这个人情罢了。”
沈沐晴看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咳嗽了一声,又道:“放心,我和静安王绝对清白。”
良穆看着女子远去的身影,嘴角抽了抽,开口道:“喂,说好的我给你解药你出来给我做一顿饭!”
“好,记着呢。”
说罢,沈沐晴已经出了祠堂的门,良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嘴角带了一抹苦笑,叹道:“傻瓜。”
吴杨依旧在门前守着,模样和沈沐晴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鱼只能在门前站着,沈沐晴进去的时候,听见吴杨开口道:“王妃,孟大人和孙公子来了。”
“谁?”
沈沐晴狐疑看着吴杨,吴杨却再没言语了。
自从马车事件之后,吴杨对待沈沐晴的态度也越发机械了,此刻见吴杨不说话,沈沐晴索性直接进去自己看。
刚开门,沈沐晴就看见轩辕安渝的床前站了一人坐了一人。
站着的人一袭白衣,锦缎虽素,用的却是尚好的料子,墨发随意束着,似是谁家的纨绔少爷,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略显贵气。
坐着的人一袭蓝衣书生打扮,眉目较清秀些,他的指尖放在轩辕安渝的脉搏上,似是在为轩辕安渝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