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晴的腿晃悠了两下，手掌也扑腾着。

轩辕安渝的话又响在耳畔，“地上没有毯子，再挣扎会摔了。”

闻言，沈沐晴咬紧唇瓣，虽在心中骂着，却还是停止了挣扎。

轩辕安渝又向前走了两步，周恪挡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肩上的沈沐晴身上，道：“公子此为，是不是有些不顾怡红楼的面子？”

话音落，轩辕安渝眯眸看着周恪，沈沐晴虽“倒挂”在轩辕安渝的身上，此刻也赶忙摇晃了两下脑袋，道：“是呀是呀。”

“过来。”轩辕安渝的目光落在燕妈妈的脸上，冷声开口道。

燕妈妈在旁边看了许久的戏，此刻看着轩辕安渝叫她，马上屁颠屁颠地迎上前去，“公子有什么需要？”

谄媚的音调让沈沐晴听到了绝望的声音。

轩辕安渝侧眸看了一眼沈沐晴，道：“这样不行？”

燕妈妈舔了舔嘴角，笑意仍在，却有些为难，道：“这着实有些为难，安儿是卖艺不卖身的……”

沈沐晴动脑袋，“对对对！”

还算这个老鸨有点良心！

轩辕安渝的目光移过，从怀中掏出三锭金子放在桌上。

长腿再次迈开，肩上还挂着沈沐晴，道：“知道了。”

燕妈妈看着桌上的三锭金子，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赶忙将金子收入怀里，顺便向着轩辕安渝的背影摇摇手绢，道：“客官，今夜和安儿过得开心！”

“……”老鸨的良心都被轩辕安渝吃的。

周恪还想上前，却是燕妈妈拉住了周恪的袖子，笑道：“周公子，我们怡红楼多的是美女，不光安儿一个，你也瞧瞧别的，若是看上了哪个，今晚我给你便宜。”

周恪拂袖，扫去燕妈妈的手。

他的眼眸抬起，看着轩辕安渝和沈沐晴离开的方向，手掌在长袖之下不自觉攥成拳。

就连这样无助的感觉，都这般似曾相识吗？

不行，这一次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了！

他的眉头紧锁，猛地追了出去。

燕妈妈正在一边咬金子，没有看住周恪。

此刻见周恪走了，忙焦急唤道：“周公子！周公子！”

周恪两步就已跑的没了影子，燕妈妈摇摇头，又开始咬自己的金子。

好一个安儿，没想到还真是一棵摇钱树！

周恪追出去的时候，轩辕安渝已经将沈沐晴塞进了马车里，他费了好大的劲儿，却只能看见马车的尾巴。

马车跑的极快，不似一般的马，就是周恪想追都追不到了。

他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久久失神，心里似是压了一块石头，难受得紧。

后背倚在墙上，明明不是一个人，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又一次失去她了。

眼眸合上，身侧的胡同里却响起两个女饶争吵。

一壤：“不是安儿那个贱人已经准备自生自灭了吗？怎么又逃出来了！”

另一个人声音抽噎着，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把她关起来了，要不梅兰姑娘随我去看看？”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哭泣的姑娘被打的摔在地上。

被称为梅兰的人冷嗤一声，怒道：“看什么看？早就不知道巴结客冉哪里去了！下次你再办事不利，我直接砍掉你妹妹的十根手指头。”

闻言，姑娘更加害怕，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地上磕头道：“叶子年幼，求梅兰姑娘高抬贵手，放了她一马，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她的手掌抬起，拽着梅兰的衣摆。

梅兰嫌弃地一脚将她踹到地上，冷哼道：“别脏了我的衣服。”

罢，梅兰迈开步子，再也不管地上的姑娘，只留姑娘一人跪在原地哭着。

冬日的风很冷，向刀子一样割在姑娘的脸颊上。

忽是一饶脚步停在她面前。

那人蹲下，递上一方素帕，温柔道：“别哭了。”

姑娘惊住，抬起头便看见周恪一身蓝衣站在她的面前，君子如玉，面容温润。

许是因为惊吓，许是因为惊艳，姑娘忘了抽噎，只怔怔看着周恪的脸庞。

周恪将素帕放在她的手中，温柔开口道：“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关着安儿姑娘的地方？”

马车上，沈沐晴把身子尽量向着里面缩了一些。

外面的已经黑了，马车内有烛光照着，也不算太暗。

只是马车跑的很快，蜡烛亦忽明忽暗的，照着轩辕安渝的脸，加上他脸上的面具，莫名给沈沐晴一种魔王降世的感觉。

轩辕安渝刚才的那几句话还在沈沐晴的耳边回荡着，再加上他如今越发靠近的身体。

沈沐晴的指尖点在眉心，稍稍平复一下自己此刻的心绪，她道：“公子，我们有话可以好好，我真的不卖身的。”

“我给钱了。”

“……”燕妈妈还和她五五分，一个字没得到就这么被卖了，沈沐晴苦，很苦。

沈沐晴扯了扯嘴角，继续服道：“公子，想想你的情人，想想你的娘子，我不过一个风尘女子，之前也不知经历过什么，刚才的初吻都是扯淡，我初吻早就没了，不用公子负责的。”

话音落，轩辕安渝的动作停住了。

沈沐晴吁了一口气，关键时刻甚是感谢孟大人救命之恩。

怎知她刚松了一口气，唇瓣便被轩辕安渝堵住了。

眼眸瞪大，早该亲的麻木的双唇却依旧十分敏感，连带着脸颊都不断地升温。

轩辕安渝的唇瓣撤去，问道：“是第一个连亲你两次的人？”

沈沐晴眨眨眼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回答轩辕安渝的话。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道：“看来不是。”

话音落，轩辕安渝的吻便又一次倾上来，夺走了沈沐晴呼吸的机会。

片刻，他的吻撤去，又道：“第一个连亲你三次的人？”

这次沈沐晴总算反应过来，她赶忙捂上嘴巴点点头，“嗯，公子是第一次连亲我三次的人！”

这要是一直让他亲下去，她不窒息也得嘴破皮。

“嗯。”闻言，轩辕安渝的喉间总算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

他的身子又向前一点，近的让沈沐晴的肌肤和他的面具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