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而已。”
杨昭抬手将长孙无垢扶起。
赤兔马还在他身边蹭来蹭去,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摸了下它的马背,以示安抚。
“这畜生倔的紧,连秀宁姐姐都驯服不了,怎的见了杨大哥竟温驯成这般,当真是奇了。”
长孙无垢看看汗血宝马,又瞧瞧杨昭,啧啧称奇,一脸的惊异。
“或许是它与我有缘吧。”
杨昭淡淡笑着,心中却想这赤兔马本来就是我的,只不过是系统借你之手送到我面前,它能不对我温顺才怪。
他越是说的不以为然,长孙无垢心下就越奇,悄悄把他又打量了几眼。
忽然,她明眸一亮:“看来这小红马只配杨大哥来骑,那我便送与杨大哥吧。”
“好!”
杨昭也不推辞,答应的痛快,本来就是自家东西。
长孙无垢愣了下,暗暗一笑,暗想这位唐公女婿,性情倒是直爽,没有半点造作,连假意推辞几下都没有。
“姑娘送我这匹马,我也不能白要,就请姑娘这醉仙坊喝几杯如何?”
杨昭眼神瞟了眼身边醉仙坊。
“好!”
长孙无垢也欣然点头。
二人便进了酒坊,要了间二坊的开敞雅间,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皇城里那座大灯坊。
“对了,杨大哥,这是你的手帕我已经洗过,本想登门归还,又怕不方便,现下正好还给你。”
长孙无垢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副手帕,双手奉还。
“我正还想找你要回,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杨昭将手帕接过,小心叠起,揣入了怀中。
长孙无垢细心,看出几分端倪,便问道:“这手帕似乎对杨大哥很重要。”
“听我养父说,当年他捡到我时,我只裹了一件襁褓,身只有这么一块手帕。”
杨昭也没什么好藏着腋着,坦然说出了来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杨大哥是这样的身世,真真是不容易。”
长孙无垢心地仁厚,听得他这般身世,不免便伤感起来。
杨昭却灌一杯酒,笑道:“养父母待我视如己出,我也不是没爹没娘疼的野孩子,姑娘不必觉的我可怜。”
长孙无垢“哦”了一声,却想唐公这位女婿,虽然出身寒门,性情倒是洒脱自信,着实不同寻常。
“哎哟,真是巧啊,长孙小姐也在这里,我宇文承基的运气还真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油腔滑调,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衣着华丽,面带坏笑的年轻公子闯了进来,身后还跟了几个膀粗腰圆的家奴。
宇文承基?
陌生的名字,杨昭初来洛阳不久,并没听说过,听口气似乎是长孙无垢的朋友。
“我与你素不相认,还请这位公子不要打扰我与朋友喝酒。”
长孙无垢却细眉一凝,眸中浮现几分厌恶,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连我都不认识,你在开玩笑吧?不过没关系,洛阳三大美人之一,长孙家的千金,我认识你就行了。”
宇文承基言语轻孚,眯眼坏笑,越走越近。
长孙无垢恼了,冷冷道:“请这位公子自重,请你出去!”
“这整个醉仙坊都是我宇文家的产业,公子我想坐哪里就坐哪里,我今天偏要跟你好好谈谈心。”
宇文承吉一脸狂傲,那副样子,今日是铁了心要戏弄长孙无垢一番。
雅间里发生这一幕,斜对面的雅间里,一位俊俏的白衣公子,正冷冷注视。
“是宇文化及的小崽子,又在这里欺负人!”
身后,那名侍立的中年武士,发出鄙视的冷哼,他身体雄伟,杀气腾腾,一看便是身负武艺的高手。
白衣公子一看便是高门子弟,只是洛阳城里的高官贵戚众多,常有出入醉仙坊,所以也没人太注目。
“公主……公子,那小伙子一副瘦弱的样子,恐怕保护不了自己的心人,咱们要不要出手?”
那雄健侍从,低声问道,对那白衣公子极是尊敬。
“先看看再说,若他没骨气,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保护,咱们也不必多管。”
白衣公子语气淡漠,缓缓呷酒。
“宇文化及乃朝中重臣,人尽皆知,他家崽子连皇族子弟见了都要避让三分,那年轻人只怕也不敢,唉……”
中年侍从摇头暗叹。
“喂,小子,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跟长孙小姐聊天。”
那一头,宇文承基颐指气使的朝着杨昭喝道。
杨昭将他视为空气,只浅呷杯中美酒,对他的大呼小叫视而不见。
“小子,你耳聋了吧,爷叫你滚!”
宇文承基大怒,抡起拳头,朝着杨昭就砸了过来。
“杨大哥——”
长孙无垢吃了一惊,不成想这宇文承基如此霸道,竟然真敢动手打人,惊叫声却已来不及。
宇文承基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在杨昭脸。
砰!
一瞬间,宇文承基的拳头,撞在了杨昭的掌心中。
他五指一捏,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宇文承基的手腕便被扭断。
就在惨叫声刚刚响起起,杨昭拳头如风而出,正中他心口。
伴随着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宇文承基倒飞了出去,撞榻一大片木板墙,跌落在五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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