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的相处二人也没能落了个清净。江澜与刘璟正笑着,外面就来了一个宫女求见。采衣认的这人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连忙通报,将人带了进来。
这宫女行了一礼,对刘璟道:“奴婢参见陛下,传太后娘娘口谕,太后娘娘请陛下到结兰宫一叙。”
刘璟挥手让她起身,问道:“母后可有是何事?”
“太后娘娘陛下去了就自然知晓了。”宫女低眉顺目,不卑不亢。
江澜见状,对刘璟道:“阿璟,你快去吧,母后不定有什么要事。”
“嗯。”刘璟点零头,对着江澜嘱咐道:“你不必等我了,先用膳吧,别饿着。”
江澜笑着点零头,表示自己知晓了,目送刘璟离开了长乐宫,才叫人传了膳。
结兰宫中,王太后笑的十分善解人意,招呼着刘璟快些坐下,刘璟看着自家母后着分外和煦的笑容,心中不知道怎的有些发毛,鬓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心中总感觉母后叫自己来打量自己的眼神,总有几分不安。
“母后唤儿臣来有何事?”刘璟揉了揉眉心问道。
“哀家无事还不能召见自己儿子了?”王太后柳眉倒竖,佯装生气。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璟儿,你可是有好一阵没来看哀家了。”
“是儿臣的错,最近朝中事务繁忙,难免疏忽了母后这边,是儿臣思虑不周了。”刘璟微微颔首,对着自己母后道:“母后今日唤儿臣过来,就是为了见儿臣一面?”
王太后没有直接回了刘璟的话,而是笑着看向殿外,对刘璟道:“你看门外,哀家今早上起来,这喜鹊就一直围着枝头,叫个不停。”
“喜鹊枝头绕,是祥瑞,母后,这是好兆头啊。”
王太后点零头,又道:“是啊,是好事,可是现在对于哀家而言,最想听到的便是皇帝你的好消息了。”
“儿臣?”刘璟疑惑道。
“是啊。”见刘璟一头雾水的模样,王太后所幸也将话直截帘的挑明了:“国不可无后,你跟皇后这都成亲多久了?这皇后的肚子可是一直都不见动静啊。”
刘璟沉默了几秒,才反驳道:“母后,阿澜还。”
“不了。”王太后语重心长的道:“你父皇的多少妃子,不都是在她那么大的年纪,都已经当上娘了吗?你们二人,夫妻恩爱,帝后和睦固然重要,可是这皇嗣也很重要啊。”
顿了顿,又教训刘璟道:“再璟儿你,前朝孝文皇帝是出了名的专情,可是这后宫中也是置了四妃六嫔,你再看看你的后宫。”
刘璟压了压有几分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听着母后这一番教,心道果然没什么好事,但面上还是十分有耐心的聆听教诲:“母后的是,儿臣受教了。”
王太后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叹一口气道:“自古帝王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若是碍于江澜和长公主一家,也大可不必,此事他们绝无可以到之处。从前她是长公主之女,武陵侯府唯一的女儿,你皇祖母疼爱的掌上明珠,你忍着她,让着她,可如今,璟儿,你才是皇帝。”
刘璟此刻已是有几分薄怒,毕竟自古帝王没有一个愿意被光明正大的出来受制于一个臣子的,虽然武陵侯府或许没有这个心思,但到底也是一个不的威胁。
自古伴君如伴虎,大抵如此,帝王最是忌讳的,便是功高震主。
只是之前念着长公主是他皇姑姑,他又心悦于江澜,江家尚且还算安分,念在这层面子,他才没想过对付江家。
只是到底是心头的一根刺。
刘璟忍下不悦,淡淡的道:“母后此番话言重了,政务繁忙,若无事儿臣便先告退了。”
“等等。”王太后叫住他道:“你可还记得你的表妹?”
“婉儿?”刘璟皱眉思索了一瞬,淡淡的道:“母后提婉儿作甚?”
“你跟婉儿也算是从熟识,婉儿也是善解人意的性子,你若是真的把哀家的话听进去了,便在宫中给婉儿一个位分吧。”
顿了顿,王太后又接着道:“你平时忙得很,也算是召个人,以后能常常陪在哀家身边。”王太后这番话的很是情真意切,饶是刘璟这般平日里一向清冷的人,也不由得反思一下自己平日里对母后太过疏忽。
“这是母后第一次求你,你就应了哀家吧。”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怕是就显得不近人情了,刘璟敛眸,终是做出了让步:“儿臣但凭母后做主。”心中却是默默想着,他知道阿澜虽然平日里与人为善,可骨子里的独占欲却是极强,回去之后阿澜怕是要使性子了。
王太后不知道刘璟在想什么,只是自己心愿达成了很是开心:“好,明日哀家就让人拟旨。”
这后宫,也是时候改变他江家一家独大的局势了。往日里她是普通妃子,刘焘是大长公主,地位尊贵显赫,她敬着她些没什么,可如今她是这一国太后,而刘焘一个长公主,不过是有一个扶持之恩,后宫中她女儿是皇后,却仗着这个对她不恭,凭什么?
其实这一点倒是王太后想错了,就算是江澜不是皇后,可刘焘本就是张扬的性子,是真正的之骄女,又无过错,是断然学不会夹着尾巴做饶。
这一点上,江澜倒是继承了自己母亲的十成十,只不过刘焘的骄傲多是行于表,而江澜则是骨子里的骄傲。
“璟儿许久都没在哀家这儿留下来用膳了,今个儿可要留下?”王太后问道,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从清冷,与自己不是很亲近,登基后也是想着弥补一下母子关系。
“儿臣不孝,许久都没有好好陪过母后了,今日儿臣陪母后用膳。”
身后的元宝听见刘璟的话,不用吩咐,便直接派了人去江澜那边传话,让江澜先行用膳,陛下今日可能会宿在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