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给他们俩安排些事儿干?”苏仗笑着揉揉肩膀。
“嗯。”典拿摸摸下巴:“招待顾客,人多了反而容易乱,不如就你们两个带带他们吧。”
“行,我太需要了!”浩雷高兴的攀上七田的肩膀:“你和我一块儿吧!”
七田点点头。
“你们也不容易,第一天来,就直接到前边来了。”马自要攀齐阳非的肩膀,却被齐阳非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
粗心的马自也没注意,接着说:“先来前边儿也好,先认认酒,我这工作,最适合认酒了,等会儿你先跟着我认,然后再上手。”
“好!”齐阳非点头。
“咱们有两个任务,一个是为打包的人找酒壶,是已经封好的酒,一个是为在这里喝酒的顾客打开酒封,并在壶口盖上碗。”马自指指对面的线条,上面挂着纸:“对着那个看就好,一个一个来,千万别慌,慢点都可以。”
“好。”齐阳非点头。
“既然你来啦,也是头一回,你便选一种来做吧。”马自叉腰。
“我找酒壶开酒壶封吧。”齐阳非看着柜台后边一排一排的架子。
“好好好,来吧,我带你认酒,哪个架子摆什么酒都带你认清楚。”马自笑眯眯的:“你小子,有点志气,选了个难一点的。不过也还好啦,主要是多锻炼一点速度。”
另一边,齐府。
“敬齐,你回来啦!”齐老爷高兴的摸着胡子。
“姨夫。”敬齐风尘仆仆的。
“对了,你现在去葳蕤院见不到阳阳。”齐老爷突然想到什么。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张敬齐总会去找齐阳非。
虽然之前两兄弟之前闹不愉快,不过到底是以后要相互扶持的。
“啊?”张敬齐错愕:“为何?”
“我派他去历练啦。”齐老爷又笑了起来,摸摸胡须。
张敬齐恍然大悟,他也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
虚长了三岁,经历的早些。
“如何?”张敬齐见齐老爷笑得这么高兴,便顺着问。
“他这小子,倒有些头脑。”齐老爷将齐阳非的主意与张敬齐说了。
张敬齐眼睛一亮。
“好主意。”他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以前只想过一批一批的卖掉仓库货物,零售货物竟从没让我这样想过。此法甚妙,若是成功,对我们齐家所有商铺也是有益的。”
说白了,也算是一种品牌经营了。
齐老爷笑着点点头:“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头脑。”
“阳阳,是聪明的。”张敬齐这么说着,心里高兴起来。
“啊,对了,阳阳在朱掌柜的铺子里。”齐老爷笑着和了一口茶水。
“筀竹阁?”张敬齐勾起唇角。
筀竹阁内。
“客官您好,喝什么?”
“来嘞!”
“小七!快!”
“小田!这边这边!”
大家忙得四脚朝天。
张敬齐一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浩雷见张敬齐过来了,连忙迎上去:“公子,您要点些什么?”
张敬齐以眼睛搜寻着齐阳非:“青梅酒。”
“好嘞!”好嘞笑着点头,对着柜台的方向大喊一声:“青梅酒!”
“公子喝几壶?”
“一壶。”张敬齐勾起嘴角。找到了。
“公子,带走还是在这里喝啊?”
“在这里喝。”
浩雷又喊了一声:“一壶青梅酒,在这里喝!”
“来,这边走,还有一个桌子。”
“好。”
张敬齐坐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是不引人瞩目的偏僻角落。
他理理自己衣服上的皱褶,手指敲打着桌面。
“客官,青梅酒一壶。”
张敬齐笑着看向来人:“多谢。”
“七田?”
“表少爷?”七田错愕:“您回来啦。”
“是呀,听说你们在这边,过来看看。”张敬齐笑着说。
“唉。”七田应了一声。
“别告诉你家少爷,我坐坐就走了。”张敬齐接着说。
“好。”七田点头,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张敬齐。
张敬齐是连夜从京城赶回来的,路上只小睡了一个时辰,他的下巴有些微的胡渣,眼睛有些红,看得出来已经很疲惫了。
他只是静静的一碗一碗喝着酒,时不时看看街上的行人,时不时看看齐阳非。
可能是因为真的很疲倦了。
也可能是因为身心慢慢的放松。
张敬齐醉了,径直趴在了桌边。
“老齐!”少女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进店内的人少,齐阳非也可以稍微歇一下。
“我不能过来看看你吗?”赵雪撇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神秘兮兮的对齐阳非说:“你可记得昨天我们吃的那家面条馄饨铺子?”
齐阳非点点头:“自然记得。”
赵雪兴奋的说:“我今天又去了,他们家的馄饨好吃,面也一绝呀。”
齐阳非挑眉:“你还想将他们纳入聚鲜居不成?”
“你说对了。”赵雪点头:“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我要慢慢的来。”
齐阳非笑了笑:“你也算步入正轨了,已经开始打算挖人了。”
赵雪笑着看齐阳非:“还不是多亏了你这个大股东?”
“聊什么呐?”闲下来的浩雷带着七田过来了。
“唉,哪儿,有个客人睡着了,像是醉得厉害,怎么办呐。”浩雷指着张敬齐的方向。
“这个颜色和身形怎么感觉有点熟悉?”赵雪摸摸下巴。
“是啊。”齐阳非也有一种浓浓的熟悉感。
七田默默靠近齐阳非:“这是表少爷。”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啊?”齐阳非吃惊:“他回来了?”
就说嘛,怎么会这么熟悉。
“是呀。”
“怎么?你认识?”浩雷挑眉。
“是呀。”齐阳非想了想,说:“将他放到我房里去睡吧,在这里也不太好。”
“……也行。”浩雷点头:“你认识还说什么。去吧”
七田得到指示,小跑上前,轻松扛起张敬齐,去了齐阳非的房间。
“唉,你表哥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赵雪好奇:“我就说嘛,怎么好像很长时间没见到过他了。”
齐阳非低声说:“我们家的生意在京城一直伸展不开,他这是去京城将齐家的根基打下的。”说到这里,齐阳非终是叹了一口气。
“真是辛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