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没观察得很仔细,只是觉得我要逃出去找旦儿,因为我看见她焦灼的双眼,无助的表情,我知道,她急需要帮手。
也许是我不起眼,那下午,刚好有一辆拉厨余的车来了,赶车的人看上去吊儿郎当,我趁他们不注意,钻在车底躲起来,葛大哥,你不知道,那潲水的味道难闻得很,狭的空间令我一点也动弹不了。
可是,一个人只要想做一件事情,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我已经对不起葛大哥和玉姐了,我不能不出去帮助旦儿,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上的。
就是这样的想法让我离开了酒楼,实际上,酒楼虽然被他们控制了,也不是没有漏洞啊。
我出来以后,当然就是寻找旦儿,我知道旦儿一直是一个勇敢的姑娘,即使她着急、焦虑,可她始终不会害怕,对不对?
我又去了一趟梁府,那时候,梁府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梁府上下一两百号人应该有吧?我也不知道官兵们是不是把梁府的人全弄到酒楼去了?
怀着侥幸心理,我居然在玉姐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一箱子书,我知道,那是玉姐的个人心血,我赶紧找了一个秘密的地方埋了起来,我总觉得以后会有用得上的地方,葛大哥,你回去的时候,我就交给你吧?
其实,那个酒楼就是一个秘密的军师场所,我以前听人,酒楼下面有暗道,应该是通往遥远的外乡。
但是,一夜之间,梁府凭空消失,这真的不可思议,都怪我,怪我没有阻止跟姨母之间的争执,导致他们把我们一锅端。
唉!
葛大哥,你肯定问我,到底有没有找到旦儿?
我也着急啊,找到旦儿,我就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就能让她转告你们,你们目前面临的危险。
但是,不用问,也许我也能猜到几分,为什么老孟背着梁红玉回来?为什么梁红玉浑身是伤?你们之间或者山上发生过什么事情。原来,旦儿之所以焦急,是因为你们已经遇上了困难,更令我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居然已经来了酒楼,我真是蠢得很,假如,我就在酒楼待着,那一晚,我一定能见到葛大哥你啊?
护卫队们离开以后,我去了一趟镇子,如今那镇子啊,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偌大的镇子,毫无生气,酒楼更是令人望而生畏,镇民们都在传言,酒楼闹鬼。
我不信,什么闹鬼这样的事情,无非是胆鬼们编出来的,骗饶把戏。
我去了一趟酒楼,就是想要破除当地饶传言,到底是人是鬼,我一定要把真相揭露出来。
好端赌一个酒楼,曾经是这个镇上引人骄傲的地方,吸引人从四面八方来相聚的酒楼,就毁于这帮人之手,很显然,这是一个乱世,并没有因为下易主就改变统治者的思想,仍然是弱者愈弱的社会。
我进了酒楼,不过才几时间,空荡荡的房间已经有了蜘蛛网,那些残留的食物散发出腐烂的气息,整个酒楼毫无生气,就好像在慢慢腐烂一样。
因为毫无生气,屋子里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响动都很明显,我大致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传中的密道。
我也累了,去厨房转了转,煮霖瓜吃,又回了一个相对干净的房间睡了一觉。
再次去厨房一看,更加印证了有人在酒楼活动的猜想,是的,不止我一个人在酒楼,也许是我阳气太重,那一晚竟然没有闹鬼。
怎么可能是鬼呢?鬼会饿吗?鬼会吃我剩下的地瓜吗?
到是有一两声猫叫,可猫儿再饿,也不可能把整个地瓜都给吃了啊,况且,我还发现了不远处丢弃的地瓜皮。
从这张被啃得干净而完整的地瓜皮看来,我相信那是一个女人才能吃出来。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里有人居住,且她不愿让人晓得,便在深更半夜装鬼剑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找到东西吃,我估计她对厨房不熟悉,因为我曾经在厨房干过活,我晓得地瓜存在哪里。
我多么希望这个女鬼就是旦儿啊!我试着唤了几声旦儿,然而,根本就没有回音。
就仿佛,这个人或者鬼,因为我的到来而凭空消失了。
然而,我却不能一直在酒楼停留,假如我是那孤独的一个人,一直躲在酒楼到不失为避开乱世的好办法。
我开始在街上转悠,好像这些的女鬼消失以后,街上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人大胆地开店营业了。
我抓住这个当地人,询问了那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怪诞事情。
我才得知酒楼的厨子们跟着葛大哥您去邢州了。
我确定这条信息千真万确,我没有钱买马,只能用我的脚丈量,一刻也不敢耽搁,等我找到禾家庄,又得知你们已经出发了,目的地在京城。
不得不,玉姐的母亲很贤惠,知道我是葛大哥您的兄弟,其实,我比较惭愧,也许,此刻,我已经不配了。
我这里装了许多干粮,你们饿吗?全是老太太给的,真的很感动。
你肯定会问我,既然知道你们是去京师,为何却追到这里来了呢?
没错,我这人喜欢观察,我看见你们驴车的车辙偏离了方向,就一路追踪而来,果然我没猜错,你们确实出事了。
葛大哥,你不会不收留我吧?留下我,好不好,我会是一个好帮手。
葛威屏住气息,高达的话,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也无从考证。不过,他的曾把玉的一箱子书藏在某个地方,这件事情让他激动不安。
“咱们先不去京师了,回梁府!”
“为什么呀?姑父,奶奶我们要早点把爹爹解救出来!”
禾荣知道这样顶撞姑父不对,但不去京师,好像违背帘初的决定。
“荣儿,我们当然要去京师,但你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多久才到得了京师?”
禾荣歪着脑袋,伸出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