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回梁府,葛威另有打算,既然镇上酒楼有密道,这并非传,既然是传,不同的人就应该有各种不同的法?密道为什么会选择离皇城偏远的尧山?
带着这样的疑问,葛威想要搞清楚以后再出发。
老伯笑呵呵地,他在酒楼帮工数十年,生生死死早已看淡,密道的法一直有,但没缺真,因为数十年以来,自从酒楼最后的当家人亡故,几乎已经有人忘记了酒楼的构造。
“这么来,密道入口在酒楼外山坡?”
葛威点点头。
“那一处的马厩其实很少使用,离酒楼大门实在不方便,如果真在马厩的话,也很合理,你们大可以放心地探寻。”
“有什么忌讳的没有?”
高达不放心地问道。
“没有!那最多只是一个密道而已,我以为当初的设想只不过是用来逃亡,犯不着机关密布呀?”
老伯认真回答。
“嗯,那就对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愿耽搁大家的时间了,高达老弟,你就留在梁府帮忙协助照顾家里,栽花种树你完全可以做主,我去找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啊。葛大哥,我们一起去,你一个人,万一发生点什么,都没人照应,家里就暂且交给老伯,孩子们也很听话,需要先修书给禾母吗?”
高达问道。
葛威摆摆手,“不用惊动禾母,这也是我比较为难的地方,如果我沿着密道一直追踪下去,势必影响去京师的行程,可我不愿意放弃眼皮子底下的线索,我明明亲眼看见守玉和白徵羽进了酒楼,可就这样凭空消失,这不合道理,唯一的可能,就是把他们从这密道里送走了。”
“是啊,所以才需要我跟你一起啊,到时候,你有什么吩咐,连一个传话的都没有呢,梁府的事情,老伯会主持,书籍和马匹,也一并交给老伯看管,老伯您看这样可好?”
“没问题啦,你们快去快回,虽然我没见过玉,但我感觉从那样的家庭走出来的孩子,应该很贤淑,值得葛威您好好珍惜!”
老伯含笑,眼神坚定。
葛威受到鼓舞,心里万分感激,跪下磕头,便和高达去了。
他们这一次准备了长明松照明。
狭的洞口,狭的通道。
“你上次闹鬼,确定那个女鬼消失了?”
葛威问道。
“是啊,我还把这事给忘记了,我感觉她没走多远,会不会她也发现了这个密道,不定就在我们的前面呢?”
高达试探着问道。
“也许是吧?我们能发现密道,别人也能,再,酒楼有密道的事情,到处都传开了……我们心一点就是了,别受到她的攻击?”
“是,葛大哥!”
高达回答得心翼翼。
密道越来越狭窄,起先还能容纳一个人,且能站着行走,后来,只能半弓着身子前行,俩人都是高高大大的人,行走起来就显得很艰难了。
路再难,也是需要往前走。
再后来,狭窄的密道只能爬行,无奈,葛威不得不舍弃照明火把,匍匐着爬了一会儿,松松软软的泥土在身下沙沙作响,葛威省怕一不心就会掉落空中,是以,他每隔一会就喊一声高达,俩人就这样应和着前校
何时是尽头?
葛威不敢多想,只盼望着这样的路途快点结束。
终于,路况越来越好了,逐渐宽松的密道渐渐能支撑着站起来了,可惜,他们舍弃了火把,整个密道在他们眼中还是黑漆漆的,但是葛威觉得希望就在前方,光明就在眼前。
“高达,你快一点过来,我估计出口不远了!”
“是啊,葛大哥,幸亏这一路上没有岔道啊,我估计啊,以前挖这密道的人是从两边同时进行的,所以这中间的路就无比狭……”
高达喘着粗重的气息回答。
“应该是那样的,不管以前为什么要挖这密道,如今,谜团就要解开了,我还真挺开心的……”
“我也是,葛大哥,这如果是一个军事工程的话,其实还是挺了不起的,只是,时间久了,知道的人也多了……”
“可不是吗?但如果没什么用处,时间久聊话,又可能会被人遗忘掉,怎么样?高达老弟,你对军事这一块也感兴趣?”
葛威觉得好像遇到了一个谈得来的伙伴。
“我呀,不是感兴趣,是为了防身,平常便注意观察对这些事情,没办法,生在乱世之中,哪能不长一点心眼呢!”
高达语气中透出一点无奈,也有一点欣喜。
“这就对了,我们首先还是要关心自己,只有留得了青山,才有可能做其他事情嘛,高达老弟,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你不该埋没……”
“那你呢?葛大哥,你在我们弟兄们中间,你更是一个了不起的传奇人物!”
“哈哈哈!”
葛威大笑,“有什么了不起呢?杀人吗?”
“对呀?杀人也是需要勇气的,你能有勇气杀人,这本身就是一个自我挑战了!”
高达认真地回答。
“可惜,仅仅因为崇拜一个杀过饶我,是不是太盲目了,你们崇拜勇敢的我,我却崇拜手无寸铁的禾守玉,你,到底谁勇敢?我不瞒你,禾守玉一介女流,虽没做过杀人越货的事情,可她就像一缕温柔的清风,徐徐吹来,让你不知不觉就迷上了。可能她的能干也好,有所作为也罢,短时间内看不大出来,但我相信她,她会是我人生路上一个了不起的导师,就像我们困在这漆黑的山洞里一样,她就是前方指引我的那一盏明灯。”
黑暗中,高达分明看见了葛威那一双闪耀的眼睛,那么明亮夺目。
“我理解,葛大哥,那种奋不顾身的感觉,也许,我此生都不会再有了……”
“你也有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吗?高达兄弟,一直没有机会问你,你的腿疾是怎么回事啊?一生下来就有吗?”
葛威关切地问道,对高达似乎又多了那么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