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喝玩乐败家有道,做生意却半点分都没樱公司股票全被人收购还不算,到最后,他甚至把我爷爷留下的房产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卖无可卖,他打上了我的主意。他约了收购了我们家公司的那家公司的继承人,让我作陪,给我们都灌了药……”
白薇到这儿,像是难以启齿般停顿了好一会儿道:“他原本是想以此要挟对方换取好处,但是后来,我怀孕了……”
白薇又顿了顿,肖进只觉得不出的心疼。
“我父亲仿佛掌握到了更大的筹码,他派人时时刻刻盯着我,直到我生下孩子。他拿这个孩子要挟人家,跟人家要了一次又一次的钱。我和我母亲在整个市都抬不起头来,最后,我母亲拖着我父亲跳了楼……”
白薇再次顿住,肖进起身挨坐到白薇身边,搂住她道:“别了,别了,我都懂……”
年轻的女人,带着这样一个孩子,难免会走极端。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要背负着这样一份责任生活,她会做出抛弃孩子的事儿可以想象。
后来时过境迁,她成熟了,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那孩子,却被他给算计了。
“还是一次性告诉你吧,我再也,不想隐瞒你任何事了。”白薇握着肖进的双手,仿佛这样,那段痛苦的过往就伤害不了她。
“那个孩子,我没有想要。被算计的那个人,他也没樱那时候我想离开华国的时候,我打算把孩子交给他的,他不肯要。我带着孩子开车去追他,结果出了车祸,再醒来,我躺在医院里,整张脸如烧灼一般疼痛。”白薇道:“从医生那儿,我知道我毁了容,那个时候,我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怨恨,怨恨自己的出身,怨恨自己的父亲,怨恨我的孩子,怨恨那个男人!”
“我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想着不如就这样死掉算了。”白薇的话,让肖进加重了搂着她肩头的力道。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走过来跟我,我的孩子没受什么大伤,只是撞到了脑袋,脑袋里有淤血堵住了,醒来的时间不确定。”到这儿,白薇仿佛看到了躺在医院病床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纱布的林韵,她眉头一拧,痛苦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她,我忽然想到了可以摆脱她的方法。我给她生父寄了信,告诉他,让他管这个孩子,而我,则卑劣地趁那孩子最虚弱的时候离开了。”
“后来,我认识了你,认识了阿铭,年岁长了,心性成熟了,看到阿铭因为缺失母爱而有些冰冷的性子,我终于意识到了错误。”白薇道:“这些年,我瞒着你找过好几次那孩子,我以为她的生父会管她,谁知道并没有,他们任由她成了孤儿,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没有认出我,我以为是因为我整过容的原因,后来我查了她的来历才知道,当年的车祸,让她失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