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暴露了?奇怪,明明周围没有什么人的,这个家伙怎么过来的?
既然遇上了,那就不得不处理掉了。
青蛇指!击百会!
那人正要抓她的手,苍鸩的指尖一转,猛戳那人的百会穴,令其短暂昏厥,随后俯身,一个扫腿将那人铲倒,趁那家伙还没叫人来,苍鸩毫不留情地在他脸上来了一拳。
苍鸩趁那人昏倒,迅速利用抓勾渡到对屋的房檐,而事情看起来没她想象中那么简单了,在她落脚的房子里,三个身着官服的护卫突然攀上房檐,把她团团围住。
“小贼!今日你可插翅难飞了!”
“是吗?”苍鸩一脚踩塌脚下的瓦片,向屋内坠下,把包里的幻霞瘴向上一抛,七色粉末四散而飞,整间屋子已经被色彩斑斓的毒瘴包裹。
云南一带的人对毒瘴都有些了解,那些护卫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本来苍鸩打算观察一会再伺机突围,她藏在那屋子中,却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官兵朝这个地方聚集,而这里是一间空屋,没有任何人在此居住。
大事不妙了,眼下如果被那些官兵抓到,我下半辈子基本就交代在这。
苍鸩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屋外的脚步声愈来愈盛,有数十人不止,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把这里所有人毒倒。
苍鸩一脚把门踹开,抓着手里的幻霞瘴一把全撒出去。
“上!”
不知是谁一声大喝,只见一张巨大的棉布突然从苍鸩的头顶罩下来,把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里面…
————
“犯人苍鸩!押上来!”
翌日清晨,苍鸩戴着链枷,踉踉跄跄地被押到了公堂前,周围全都是那些来围观她的民众,纷纷议论着苍鸩近日的所作所为,只是公堂上不得出现有失体统之事,那些民众便没有对苍鸩扔臭鸡蛋。如此刑罚公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其羞辱的。
该死!被摆了一道。
苍鸩此时没有办法运功,因为经络受损,若不是因为此事,她怎可能被这些虾兵蟹将困住?
堂上,一个大腹便便的判官捻着胡须,“小小年纪,什么好的不学,偏学些鸡鸣狗盗之事,来人,上刑具!”
两个瘦高的侍卫把苍鸩抓住,放在那个所谓的刑具前,那刑具是一个用二十多支竹筷串接而成,看起来像是竹简一般,只不过两支竹筷中留有很大的空隙。
两个侍卫把苍鸩的手指掰开,分别放在那些竹筷的间隙中,然后猛拉维系竹筷之间的细绳,那些竹筷接连收紧,死死地夹住苍鸩的手指,那两个侍卫紧咬牙关,用尽浑身解数,只为让这竹筷夹得更紧,能给苍鸩带来更大的痛楚。
十指连心,手指受伤,心脉亦会有所感觉。
尽管苍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叫声凄厉,那些民众还是觉得不解气。
“大人的处罚还是太轻了!”
“就该让这样的小贼下阴曹地府!”
那判官摇头:“不成,此女虽犯下过错,未尝不可宽恕,只是,此女至亲之人貌似并不在此处,本官也不知如何处置她。”
“不如,大人交予在下处置她。”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苍鸩虽已半昏迷,但却能认得出这个声音。
“噢?这不是梁天师么?”判官对来人的身份很惊讶。
天师?这家伙混风月场竟然还是个天师?
苍鸩凌乱了。
“判官大人,此女为恶,窃夺财物,实为无依无靠无奈为之,何况她还未及立冠之年,心智尚不成熟,还望判官大人能网开一面。”
“唉,本官甚是为此烦忧,罚,担心这孩子受不住,不罚,本官便是悲花悯草妇人之心,不足以服民众,梁天师名望在外,还请速速将此女带去,予以教化。”
梁百泉这才出现在苍鸩面前,他身着一袭白褂,两髻头发从鬓角落在两颊上,形正刚阳,看起来确实有点仙风道骨。
苍鸩瞥了他一眼,现在的她多狼狈啊,就这样跪在一个男人面前,她也没想到会有这番景象。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去做这样的事,本来经络已经受损,却铤而走险,今天听说抓到了个女飞贼,我料定那个人就是你。”梁百泉坐在马车里,面前是近乎把头埋进脖子里的苍鸩。
见苍鸩没说话,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这手不疼吗?”
“废话,当然疼。”苍鸩瞪了他一眼。
“我帮你上药?”
“…。”
“有什么不应该?本公子这次是救了你,你还得对本公子感恩戴德。”
苍鸩看着他,眼里尽是警惕:“你为什么救我?无利不起早,你肯定不会白白救我的,对不对?”
“嗯?你是想报恩?”
“五毒教的做派便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这次确实救了我,上一次也对我手下留情,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对我有恩,我必须要回报。”苍鸩如实说道。
“那就当我的护卫,这段日子先养伤,之后我会派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