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对苍鸩伪装的小厮喊道,苍鸩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地斟满他们的酒碗,她的指尖稍微在那壶酒的壶口上轻轻弹了两下,像是把壶口上的脏东西弹走,没人发觉有什么不对。
只可惜你们遇到了本姑娘,今晚你们做的一切都算是干了白工。
话说回来,他们刚才还提到了什么帮主?这么说,他们这个地方,有厉害的人物罩着?也不知道他们口中这个帮主实力如何。
“天色也不早了,弟兄们干了这碗,明早咱们还得再干一票呢。”为首的匪盗头头把酒喝了下去。
“赖子!今晚你在这守夜,去牢房里把那些家伙们看好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壮汉把钥匙抛给了她。
哼,那就趁这些人睡觉的时候把那些东西带走,反正他们明早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苍鸩刚才已经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蒙汗药,这种低级的迷药对付这些小喽啰已经足够了,保准他们今晚睡得香甜。
“诶?今晚上不是还捉了个小女娃子么?赖子!你带咱去看看!”一个浑身酒臭的老头搭住了她的肩,把她吓得浑身哆嗦。
怎么什么事都叫他?你们没手没脚没头脑吗?
苍鸩心里叫苦,现在要是去那里头,恐怕是要露馅了,能拖多久拖多久吧。
苍鸩把那老头往反方向带,有一头没一头地跟他聊着。
“嘿嘿…今晚收获颇丰啊?”苍鸩尽力地把自己的嗓音压低,可是还是听起来很假。
“那是当然…你可见到那一箱一箱的宝贝了?那可都是能卖不少银两的呐!”
好在这个老爷爷似乎有点耳背,听不出什么端倪。
苍鸩陪他走了好一段,可是还不见他有昏倒的迹象,可是这老爷爷体内没有内力,不可能受得起蒙汗药。
可能是这个老家伙根本没喝那壶酒,算了,如果是这样还是我亲自解决吧。
“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呐!”那老头叫唤道。
苍鸩把他拉到一个静僻处,两手一拖,手指对准他的百会穴,猛戳下去。
怎料这老头儿的穴位竟然和常人不同,这百会穴受袭会让人意志不清从而昏倒,而这老头儿却疼得哇哇乱叫,苍鸩情急之下只能对他的脖颈重重一砍,老头儿应声而倒,但是他这一嗓子,定是会引起其他匪寇的注意。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赶紧去把那些财物找出来才是关键。”
苍鸩记得那些人把毒物放在了另一辆马车上,应该就在这地方不远处。
“哼!来了我们的地盘,你以为你逃得掉么!爷爷我好歹也混过江湖的!弟兄们抄家伙!!”之前那个喝下酒的匪寇头头忽然出现在苍鸩身后,数十个人把路口堵住,苍鸩已经无路可逃。
嗯?原来都没晕啊…真是麻烦,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你们逼我的。
“我用得着逃?该逃的是你们才对。”苍鸩一把擦去脸上的灰泥,她用不着伪装什么了,污泥糊脸也怪不舒服的。
苍鸩随后抽出腰间的九节鞭,甩出两道凌厉的鞭花,鞭花尚未成型,破风声却是不绝于耳,虽然没有打在那些人身上,不过可以想象这鞭子抽在人身上会是一个什么情形。
“这女娃子会武功,弟兄们把那些家伙拿出来!我先会会她!”说着,他抄起大刀便往苍鸩的门脸劈出去。
“慢得要命!”
苍鸩一个侧身避开锋芒,小腿对准那人的下盘一勾,手一甩,鞭子便缠在他的脖子上,别看苍鸩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手劲可不比这些大老粗逊色,鞭子缠上,手便往下一拽,那人便扑通摔在了地上,苍鸩一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旁边那些小喽啰都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