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在我身边待一阵吧…”
“可是…”苍鸩不擅长对付这样的人。
“难道苍鸩姑娘对我十分厌恶?”梁百泉看着她,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当然没有,只是,我不喜欢当护卫,我也不会看人脸色行事,恐怕当不好。”苍鸩忸怩地说着。
梁百泉突然凑近她,“苍鸩姑娘只管待在本公子身边,本公子自会护你周全,若姑娘不想当护卫…那就当本公子的侍女吧。”
呃!
苍鸩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这梁百泉的做法实在让她想不通,要是她硬要跑,就怕这梁百泉会把她给截下来。
马车最后停在了一个驿站前,驿站上的旗子赫然写着凉关驿,苍鸩走下马车,梁百泉四处看了看。
“苍鸩姑娘可曾来过羊城?”
诶?羊城?
“梁少爷家在羊城吗?”苍鸩有些讶异。
恰巧她的目的地也是羊城,为的就是要追上司徒凛。
“本公子在中原各处都有宅邸,这只是其中一处罢了。”
半晌,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儿带着数个侍卫快步上前,他在梁百泉面前作了一揖:“三少爷,舟车劳顿,老臣已为少爷腾了屋子…不知这位姑娘是?”
“她是本公子最近收留的侍女,今晚她要单独侍奉我。”梁百泉说着,伸手揽住了苍鸩的腰。
苍鸩一惊,差点反射性地用手指戳梁百泉的穴位,梁百泉只是对她微笑,苍鸩面部扭曲,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
“老臣明白了。”那老头露出神秘的微笑,便让那些侍卫抬轿过来。
马车终归是不如人抬轿舒服,苍鸩很少去大集市,更不用提那些繁华的都会,她对中原的事物都很是好奇,云南那边可从来没有这些会抬轿的侍卫。
“这些人,为什么要做牛马的工作?”苍鸩疑惑道。
“因为他们想要从本公子府上挣些银两,他们是心甘情愿的。”
“呃,这样也太辛苦了。”苍鸩觉得不可理喻。
“那么,姑娘觉得怎样才算是不辛苦的?”
“偷…算是吗?”
“那就不难解释苍鸩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集镇的公堂里头受审了。”梁百泉轻轻摇头。
梁百泉的府邸说大不大,也就东二十丈,南二十丈,说小也不小,因为他这府邸占了两条街。府前有两只雕琢精良的石狮,阶上无青苔,一派平整,光洁如新,红墙绿瓦,俨然一副大户人家的气派,府内家仆有数十人众,忙里忙外,为三少爷的驾临准备美酒佳肴。
苍鸩被梁百泉带到他的卧房内,“怎么样?本公子的宅邸还是不错的吧?”
“…就跟书里头说的一样。”苍鸩这句是说了实话。
“看起来,苍鸩姑娘很少出山,近些日子本公子希望苍鸩姑娘能留下来陪我练练功,要是之后有机会便带苍鸩姑娘出去游玩如何?”
实在想不到,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对武学这般执着。
“嗯,就随梁少爷的吧。”
我也没别的选择不是吗?
————
“下去办了吗?”
“依少爷的吩咐,全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那人上钩。”
“嗯,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和其他人说,即便那人已经在我们手上,也不要声张,听我指示。”
“少爷鸿鹄壮志,老臣跟了少爷这么多年,自然清楚。”
“那就好,依那群人的性子,估计要不了几天便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近日,苍鸩一直都在陪着梁百泉练武,没有出过府外,经过这几天的练习,苍鸩感觉自己的功力也有所精进,有些功法比以前用得更好了,梁百泉的实力在她之上,却始终在用相较粗浅的武功与苍鸩对招,即便是这样,苍鸩也时常落入下风。
抬手,苍鸩的九节鞭便从掌中激射而出,梁百泉手握折扇,以罡力接下苍鸩的长鞭,随后抬腿将那长鞭踩在脚下,苍鸩自知不可从其脚下拉回长鞭,便弃之转而用身法贴地而行。
“百转扇刃。”梁百泉的手掌近乎脱离手中的折扇,但那折扇却在它的掌间悬停,且不停地旋转,如同被猛力鞭打的陀螺。
苍鸩近身,梁百泉手里的折扇便不断地刮向苍鸩的下盘,让她不敢随意进攻。
“看我踢飞这把臭折扇!”苍鸩一个蹲身,手掌撑地,倒立着向梁百泉踢出一脚。
此招力道甚大,梁百泉握住折扇,将内力灌入掌中,两手呈拒马式,兜住苍鸩踢来的脚,然后猛力一翻,反推出几尺远,随后抄起折扇朝苍鸩掷出去。
苍鸩抓起地上的长鞭,狠狠向上一挑,把折扇挑飞。
“好了,我的折扇丢了,这次算是我败了。”梁百泉摊手,捡起地上的折扇。
“真是酣畅淋漓!”苍鸩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她的脸和头发都被汗水濡湿了。
“苍鸩姑娘底子很好,对多数功法只需稍加练习便能取得成效,实在是练武之才。”
“梁少爷年纪不过比我大七岁,却已经有了这样深厚的功力,要说还是梁少爷的才华更胜一筹,我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少爷才是人中龙凤。”
梁百泉对她一笑:“苍鸩姑娘过奖了。”
苍鸩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面容,抓起水壶往喉咙里灌清水,随后对梁百泉招了招手:“梁少爷,我们也练了好几天,出去外头走走如何?我在这府里都快憋坏啦。”
苍鸩不是个闲得住的人,跟宁婆婆一起的时候也时常会自行出去游玩,现在她独自一人,反倒没之前那么自在了。
“今日本公子也有些乏了,不过苍鸩姑娘所言极是,明日若苍鸩姑娘无其他事,本公子倒是可有带苍鸩姑娘去城里四处转转。”梁百泉点头。
“嗯,那一言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