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鸩姑娘,恐怕那梁府内的人对你有所企图,最好是趁早离开为妙。”司徒凛提议道。
“嗯,我也这么想,不过现下我还得回去一趟,我的青髓蛊在等我。”苍鸩能感应到青髓蛊已经不开心了。
“那在下就在此处接应姑娘,姑娘速去速回。”
苍鸩点了点头,立刻运起轻功向梁府内遁去,她现在感觉整个梁府就是一个魔窟,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恐怕是回不到司徒凛的身边了。
苍鸩回到了那个房间,把青髓蛊收进了体内,她现在在这房间里,只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好似那地府的恶鬼就在这宅子周围转悠。
她深呼吸一口气,把窗打开,攀上了屋檐。
“苍鸩姑娘?你在屋顶做甚?”梁百泉的突然出现吓得苍鸩差点没踩稳脚下的砖瓦。
“梁少爷。”苍鸩的额头滚落几颗冷汗,“这么晚了,梁少爷还没就寝么?”
“本公子睡不着,因为今天晚上有大事发生。”梁百泉的神色忽然变得不可捉摸,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阴郁而神秘。
“…什么大事?我很好奇。”苍鸩努力保持平静,她对梁百泉还是抱持相信的,毕竟他是救过自己的人,只是这次的事情,她不知道应不应当询问他。
“说起来还跟苍鸩姑娘有点关系,待会我会带苍鸩姑娘见个人,苍鸩姑娘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梁百泉对苍鸩笑了笑。
难道说!
“苍鸩姑娘你还在屋檐上做什么?还不快下来,我们等会就得去前厅。”
“请容我准备一下。”苍鸩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是逃不出去,至于梁百泉拉她去前厅见的那个人,苍鸩已经猜到了。
跟在梁百泉的身后,苍鸩内心忐忑,她不知道见到司徒凛的时候她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还有一旁的梁百泉。
推开门,果不其然,司徒凛被梁府的一众下人五花大绑,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已经昏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梁府的下人全部都是武林中人,在场的所有人甚至都能够单独击败苍鸩,他们隐藏得如此之好,以至于苍鸩一开始都没有发现端倪。
“这位应该是苍鸩姑娘的朋友吧?记得苍鸩姑娘之前说过,自己曾用秘术救过一人,想必应该是此人没错。”梁百泉坐在厅中的太师椅上,拍了拍一旁的座位让苍鸩入座。
“你抓他来想做什么?”苍鸩面无表情。
“本公子只是希望苍鸩姑娘以后好好做人,不要跟这样的匪寇同流合污而已。”
假话。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苍鸩姑娘不需要知道这些,只需要知道,你面前的人是个罪大恶极的逃犯,你可曾知道这个人做过什么吗?”
“他做过什么?”
“他强抢民女,在多个村子作案,打家劫舍,手上性命无数,你可知道他伤害了多少户人家,让多少人流离失所!就跟那些四象阁的杀手一样罪大恶极!”梁百泉盯着司徒凛的眼神很是愤慨。
司徒凛是匪徒,苍鸩已经从他本人口中知悉,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苍鸩面前的梁百泉,比起司徒凛要危险无数倍。
现在苍鸩不清楚梁百泉知道多少有关于她和司徒凛的事,以及今天晚上苍鸩和司徒凛的会面,如果他全都知道,那么苍鸩也必定难逃一死,如果他不知道,那么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确实,那梁少爷打算怎么处置他?”
“隔日斩首示众。”
听到斩首两字,苍鸩内心一颤,鼻尖已经开始微微发红。
梁百泉打量着一旁的苍鸩:“怎么了?苍鸩姑娘,你是在为他惋惜吗?”
“嗯,确实,他算是我的好友,不过梁少爷说的没错,既然他是个罪大恶极之人,也确实应该受到惩罚。”
“苍鸩姑娘能这么想实在太好了,把他押到牢房,等候发落。”
梁百泉派人把苍鸩送回了房间后,便独自走下牢房,他俯视着面前的匪寇,据之前的情报说,这人从黑玉堂里拿走了重要的物件,如果探子的情报没有错,应该就是那本传说中的功法。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抓到他了,一切都已经按照我的计划一步步地实施。
梁百泉探了探他的衣衫,发现里面只有杂物,没有其他的物事。
“看来那本功法是被转移了,不出所料。”梁百泉思索着,“不过这人还有点利用价值,倒不用这么着急送他上路,最好是能从他口中多套出一些情报。”
“玄武御命使,阁主已经在询问那本功法的下落,您可有头绪?”一个蒙面人从阴影里出现,走到梁百泉的身边。
“没见我正在查吗?催什么?不出几天就会有结果,到那时我自会向阁主禀告。”梁百泉厉声呵斥,仿佛就要把面前人狠狠摁在地上。
“那属下先告退了。”那蒙面人连忙离开。
偏要在这个时候打乱我的思绪…
从一开始,梁百泉遇到苍鸩那一刻起,他便能感知到苍鸩体内留存四象阁独有的刺杀印记,这个印记只有在四象阁中人临死时才会使用,此印记一旦在皮肤上出现,除非剥皮削骨,否则终生无法除去。而拥有刺杀印者,除非身上拥有了四个刺杀印,属于非常危险的目标,否则四象阁将会对其持续追杀,直至目标死亡。
而这刺杀印对于每个四象阁的成员都是极其容易感知的,所以无论目标逃到什么地方,四象阁杀手总有办法可以追踪得到。
而梁百泉本名也不叫梁百泉,只是他盗用了梁家三少爷的身份,他的真实身份是四象阁四位最高阶别杀手的玄武位,又称玄武御命使,本名白夜笙。
原本白夜笙是因为受黑玉堂的嘱托,根据数个画像,寻找并刺杀窃夺黑玉堂秘法的窃贼,便带领了几队人马来到大理,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收获,因为大理并非中原人管辖,行事并不方便,只得借用身份潜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