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鸩不能肯定这个何倩鱼到底是不是因为害怕而屈从她,她必须设防,以预防何倩鱼背叛她。
“姐姐,你看,被尸螭蛊咬的位置已经出现黑色脉络了。”苍鸩从房间里拿来一面铜镜。
“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何倩鱼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颈上确确实实有一条可怖的黑色,她不禁用手捂住。
“放心,它现在还只是雏形,只要找机会把它拿出来就好了。”苍鸩说着,从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姐姐,这里有一颗青髓紫脉丸,服下它,你体内的尸螭蛊会安分许多。”苍鸩把之前用来毒司徒凛的药放在她手心。
这青髓紫脉丸的确能够压制尸螭蛊,毕竟是用青髓蛊的涎为主制成的毒药,青髓蛊是蛊中王,当然可以对其他蛊虫产生压制。不过苍鸩的话只说了一半,这青髓紫脉丸还是毒药,若是何倩鱼三日之内没有得到治疗,便会因心脉冰封而死去。
就这样,苍鸩姑且在赵府内住下。
“罂粟梨的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开…”苍鸩叹着气,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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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有要事要回家一趟。”
“哦,那老奴替小姐备马车?”
“有劳你了。”
苍鸩跟着何倩鱼上了马车,“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娘亲吗?”何倩鱼满脸愁色。
“姐姐,虽然不能说有十成把握,但妹妹既然能看出姐姐你身怀尸螭蛊,也不正说明妹妹和那些个庸医不同么?”
“的确…那些郎中都没能看出我身上的尸螭蛊…”
到了何府,苍鸩能理解为什么何倩鱼那么幽怨了,因为何府跟赵府完全不是一个阶级,四个佩刀侍卫立于大门前,眼神炯炯,苍鸩能感知到他们的内力,虽然不算强,但对于门卫来说已经是相当高了。
门后便是花园,数个家仆上前来替她们接洗风尘,苍鸩观察了一下,连那些家仆都能穿得上绣金丝的衣物。
这何家可不是一般的富庶,看着这何府四处都是金光熠熠,苍鸩甚至都要起贼心了,不过她此番不想节外生枝,替何倩鱼治好她母亲的病才是关键。
“娘亲,我回来了。”何倩鱼推开门。
“啊,囡囡啊,怎么回来了?在赵府那头受了委屈吗?”一听到女儿的动静,当妈的便从床上下来去接,她头发斑白,面色发灰,双目凹陷,颤颤巍巍地向她们走过来。
“娘!在床上躺着就好。”何倩鱼匆忙把老妪扶到床上。
苍鸩打量着何倩鱼的娘亲,她的确很虚弱,不过病因苍鸩还没办法一眼看出。
“小姐,可否让我给夫人服药?”苍鸩走上前。
“嗯,娘,近日女儿在外头买了些珍奇的丹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何倩鱼眼神示意,苍鸩把一包伪装成药丸的蒙汗药拿了出来。
这药可以让她安稳地睡上一觉,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苍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