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们是边走边说,走到了一处空旷干净远离了那边血腥的地方才停下来。
袁雷看着安宓口袋处,看得安宓有些发毛,跳到大黑身后,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毛绒绒的脸庞蹭得大黑嫌弃,伸手推开它。
“也没什么事,”袁雷看着袋鼠,“就是它口袋里的东西若它不曾用,你们需要帮它保管,别让它压坏了。”他有些尴尬,这话说的,就像是他盯着人家袋鼠的东西一样,但是他不说,看着好东西这样糟蹋,心里又憋得慌。
“嘿,小袋鼠,你得了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大黑揽着安宓的肩,爪子作势要从她口袋里拿东西。
那哪能让他拿,她口袋里除了两个野果,可是什么都没有,安宓捂着口袋跳的老远。
给袋鼠这样按压,那花瓣就要损失药效了,袁雷急了,扯着元轩脱口而出,“它口袋里是并蒂火铃草!”他给心痛的啊,看着安宓就是一脸痛心,“别让它给压坏啊!”
袁雷只看见那一片花瓣,他不知道安宓从那群猴子手上抢了多少,就他所知,一片花瓣的能量能够让一名低阶火系异能者升级有所保障。
还有那个果实,袁雷只道袋鼠好运气。
他一嚷嚷,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安宓身上,他们有些没见过火铃草但也听过,大黑嬉笑追逐安宓的脚步一顿,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
大黑木然的看向袁雷,“你,你确定你没看错?”
“不确定,但是能引来猴群围攻争夺的,怎么着也是珍宝。”袁雷说。
元轩和安宓对视,张了张嘴,他说不出口,还有些哭笑不得,“你真是惹祸精。”
安宓撇嘴,背对他表示她不开心,这咋说话的,她怎么惹祸了,她明明得了好东西,不来夸她还骂她。
“你还生气了,”元轩笑着扯了她后背的毛,他一直知道它通人性的很,“好好好,我给你赔不是,等我们回去,我那块地也送给你随便玩怎么样?”
安宓偷眼瞧他。
元轩无奈,看向卡夫雷德,卡夫雷德走了过来,往她爪上递颗生菜,“我下个月的津贴留给你买苹果吃,好不,不生气了啊。”
安宓低下头,爪子放进口袋里,随时准备把花拿出来。
这东西她根本没用,她属木系,和火相克,她记得元轩是火系异能者,不过那个果子她有些想尝尝,虽然也没用。
许久不见小袋鼠回应,元轩走到她面前,安宓抬头看看他继续掏着口袋。
大家伙都皮屏息静气的看着她,安宓环视一圈,他们眼里只有好奇和羡慕,没有其他的情绪,她抬头看着元轩,掏出一个野果递他手上。
似乎有些好笑,还有点失望。
元轩接过就扔进空间,“我帮你收着,”他掏出保鲜盒子,对着安宓极为认真的说,“我知道你找到了好东西,就像是我们之前在穿山甲山洞里找到的一样珍贵,你很厉害,
嗯,我可以帮你暂时保存,这个盒子能很好的保护它的药效,你需要时问我要,我会给你的。”
时间静止了一样,安宓盯着盒子一动不动。
“小袋鼠不想给那就算了。”大黑揽着安宓的脖子想要拉她离开,他们这么久的交情早就把她当人看,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她想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没什么好强求的。
嘻嘻嘻,安宓被带着转身的时候,元轩看到了她眼里狡黠的笑意,他眨了眨眼,眼一晃还是那副懵懂样,那个时刻,他还以为他眼花了,后来,元轩才知道小袋鼠看似懵懂,实则聪明的很,只因他们和她交好就默默守护他们,可惜……
“元轩!”大黑声音跟劈叉似的,安宓斜眼嫌弃的瞅着他。
还不等元轩收回盒子,大黑抖着唇哆哆嗦嗦,他想拍拍她肚子,又不敢下手,“小袋鼠,你你你还是把东西让元轩保管吧,你嫌弃他,我帮你保管也行,”
他和安宓勾肩搭背的,比安宓矮上大半个头的他,硬是踮着脚尖走路,“小袋鼠你看啊,这玩意儿都站了你这小口袋大半了,你想要放果子都不好放了,是不?”
大黑背着手向卡夫雷德招摇,卡夫雷德不解其意看着元轩,元轩摊手。
迟迟拿不到手上,大黑急了,转头对着他做口型,“胡萝卜!快点!”
安宓看着大黑眼中明晃晃的讨好,暗自发笑,元轩对她尽量有求必应,卡夫雷德古板一些同样也是尽量满足她,还是大黑最好玩,熟悉以后,他脸上表情可是多多的。
大黑拿着胡萝卜往她爪上一塞,手背后面还要,卡夫雷德大致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也配合他。
“饿不饿?不饿可以放口袋里,那东西压坏了不好,拿出来我帮你保管。”大黑撺掇她。
他俩背对众人,就是对大黑的表现好奇极了,这是碍于袋鼠,怕惊扰它,众人止步不前,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
大黑看着安宓的眼睛,一片茫然,想着他刚刚看见她口袋里一株红艳完好的花,都想自己直接上手拿了。
安宓眨眨眼,掏出一片花瓣在爪上,就是当初她给他们看得那片,她是让小系统剥离的丝毫不损药效。
可大黑不懂,他一看到花瓣眼前一黑,哀嚎,“哎呦,我的袋鼠祖宗哎,您可悠着点,”又怕吓着她,收敛了自个儿音量,极小声地说,“这个不能分开的。”
他那样子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痛心疾首的侧脸看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安宓把花瓣过到他手上,大黑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那片花瓣,神色虔诚的像个教徒,他是真的怕他粗糙的手掌心破坏了娇嫩的花瓣。
红得妖艳的色彩随着大黑转身露出全貌,十几个战士自然而然的围上来,看着他手中的花瓣指指点点。
可怜的大黑伸着手僵着身体,目光紧紧的盯着手上的东西,额角冒起汗珠,生怕一阵风吹过,就把手上的花瓣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