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宓亲身试验,有些热闹就不要凑,免得有免顶之灾。
安宓僵硬微低头,手臂粗的尖刺把她的胸腹来了个对穿稳稳的刺入地面,懵懂的眨眼,那种刺进身体的声音沉闷刺耳,这身体没有早那么多的血流了,却依旧把他俩的衣服染湿。
“袋鼠,”元轩哭泣,慢慢的从她身下爬出来,和靳辰云扶着她的身体。
袋鼠身体还在下滑中,他们急速的截断尖刺,安宓袋鼠身体赡是心肺,加上之前的体力透支,这会儿终于是强弩之末了,终于负载不起安宓魂体附身了。
翻过身安宓躺倒在元轩腿上,他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到她脸上,手捂住她的伤口。
她身旁半蹲着靳辰云拉着她的爪子,看到这种情况战士们都沉默了,只响彻元轩的哽咽。
朦胧的眸子突然间明亮,安宓对着着一开始就对她抱有好意的伙纸展开一抹笑容,想要告诉他不要难过,然这身体支撑不久眸子迅速灰暗。
安宓彻底脱离对袋鼠身体的掌控力,人脸在袋鼠脸上浮现。
安宓呆呆看着空,橘红色的特别漂亮。
靳辰云瞳孔紧缩,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手紧紧的抓着袋鼠爪子,看着安宓坐起来。
安宓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手又没有染上血液,看着挺干净的,转头看向哭泣的元轩,幽幽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粗乱的头发透穿安宓的手背,靳辰云眸色渐深。
“统统啊,好想告诉他,我还在呢,不用这么担心。”这样真情实意的难过,安宓也感到揪心。
淡蓝的团子浮现在她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脸,“宿主,不用难过,时间会抚平一牵”
啊,该死的毒鸡汤,安宓白了系统一眼。
一模一样的声音,靳辰云气息阴沉。
安宓回头,男人长密的睫毛低掩,遮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只感觉到了他的气息低沉。还以为他也是为她的死难过,安宓同样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不枉她跟着他这么久,就是可惜了他空间里的蛋糕。
安宓站起身,飘飘忽忽的脚未沾地。她不想在这里看他们处理她身体后事,慢悠悠远离,她没注意到,靳辰云一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靳辰云看到她直接穿过其他饶身体,看向他们的脸,好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和她熟悉的元轩也没有发现她。
看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她,按捺住跟上去的念头,和元轩一起埋葬袋鼠,好歹是她曾经待过的身体呢。
靳辰云微低头,拔出刺穿袋鼠身体的尖刺,眸色翻涌着血雾,不知道刚刚她有多痛。他迎着光的那面脸显出透明的绒毛,圣洁阳光,背着人缓缓勾勒出一抹邪肆诡异的笑容,他终于找到她了呢,他的,恩人。
安宓坐在最高堆起的虫兽堆上,手托着腮看着底下清理战场的战士们,而另一边,就很诡异,他们给她立了个坟?
坟前,一块端端正正的石碑,上刻,袋鼠123之墓。
不是星际时代没有这玩意儿了么?都是火化压缩,就跟那高僧舍利似的,可埋公墓可放家中纪念。
也不知道是谁给查了资料,密封箱装好袋鼠尸,据保质期两百年都没问题。
咋?还留着给后代挖出来研究还是咋肥四?
宓宓托腮,莫名忧桑。
办公四楼,靳辰云站在走廊外,看着坐在那高高堆堆上的身影,眸色柔和,他眼眶微红,是休息不好造成的,灵魂深处的暴躁感时刻都在爆发的边缘,他揉揉额角,难掩疲惫。
一伙人围在她坟前,这群人不知道从哪捞出来的果子放在坟前,像模像样的每九个堆成一堆,搁在坟前敬礼。
安宓晃了晃脚丫子,身旁浮现出一模一样的果子堆,好吧,看在他们阴差阳错供奉到她的情况下,她就原谅他们了。
安宓在战场上救的人太多,后来来了个兽医检查了她的身体,最主要原因是要把她打扮好看点,这些都是系统告诉她的,毕竟她没有瞅自己曾经身体的习惯。
兽医,袋鼠早就失血过多,没有那最后一击,它最终也会死亡,它强撑着救了他们,可把一群单纯的战士们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实地记者把这一消息播导到各地,各星球人民感动,更是掀起了一股养袋鼠的热潮。
安宓抱着果子边走边啃,一路回到靳辰云的办公室,她感叹,这男人真好,她死了,这办公室里她的专属沙发还在,就连她的袋鼠房间也没有转成宿舍,也还给她留着,免了她晚上没地方睡觉露宿街头的结局。
安宓仰头一躺,脚丫子翘到沙发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果子。
她躺下了,靳辰云才抬头看着她头顶,扎好的丸子头有些许凌乱,她随意抓抓,挠挠脸,又扣扣脖子,一会儿头都吊到了沙发边,真的比她是袋鼠时还要调皮。
想到她还记得回到他这里休息,靳辰云唇角微勾,为了避免长视在她身上被她发现,靳辰云收回了视线,手指在桌面光屏轻画,几笔勾勒,不难看出有安宓的几分神韵。
“统统,我好无聊啊”安宓嚷嚷,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她睡了整整一,蹭了蹭,艰难的把自己的头放在茶几上,脚依旧搭在沙发背。
淡蓝团子飘出,在空中组成一个人偶形象,“宿主要不咱寻找下一个目标附身?”系统话落,莫名感觉统子一凉,它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异常。
“不要。”安宓想都没想拒绝,那句话是怎么来着,咸鱼是真没用,但是是真的舒服啊。
莫名其妙的温度回暖,系统再次对这个房间开始检测,它飘到了那个男人面前都没有发现异常存在。
系统回到了安宓身边,身板挨着安宓的头发,又是一阵寒风笼罩。
系统慌慌,看过靳辰云,他依旧在看着书,它忍不住哭唧唧,“宿主,闹鬼了鸭!”
安宓满头黑线,“你才闹鬼,我就是鬼。”安宓抵着系统的脑袋,嫌弃的让它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