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靳奶奶轻点安宓的脑袋,“过来吧,给你染色。”
安宓远远的观望,确定是靳奶奶给她染色,她才跳过来。
“鹦鹉啊,怎么会是想要染色呢?”靳奶奶刚戴上手套,看着拿出来的颜色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只白色鹦鹉变成黑色,怎么想怎么好笑。
“可能是差一点被他们发现了吧。”靳管家也不由得笑道,这一身白色羽毛也着实亮眼,“还挺聪明的。”管家夸赞。
兽医听是雇主家里的白色鹦鹉要染色,也不知道染黑色对不对,他拿了好几种颜色过来。
靳奶奶在调着染色剂,她是机甲设计师,自然也对色彩敏感,在丛林中,纯黑色的确不比白色亮眼,但太黑聊颜色也容易在一些明亮一点的地方被发现。
“来,过来看看行不校”
靳奶奶递过一个杯子,放在安宓面前。
是一种墨绿色。
仔细想想,墨绿色和黑色相比好像也是差不多的,安宓满意的点点头,把羽背转向靳奶奶,执意让她上色。
靳奶奶又笑出了声,手上的画笔轻轻的在安宓背上画了几笔,再次调了褐色、黄色、绿色、灰色等等几种颜色,轻轻的拉开安宓的翅膀,一点一点的在他身上涂满颜色。
涂色过程中靳奶奶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消失。
湿哒黏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靳奶奶在她羽毛画了一块,就拿吹风机轻轻的在她的羽毛上吹动。
“要固色嘛,可爱?”靳奶奶柔声询问。
安宓歪着脑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哦,懂了,突然间也有点纠结着,以后是要染回来还是怎么着?
“那奶奶帮你决定了,我们染一个半固色好不好?等你玩完之后颜色会慢慢褪掉的。”
靳奶奶给她所有的羽毛,还有脚上的爪子都染过了颜色,再往她身上涂了一层透明的粘液。吹干之后,安宓左右看看,飞下桌去尝试的把脚丫子放进水里搅了一搅,抬起脚来,颜色依旧。
靳奶奶在一旁捂着嘴笑,迷彩的鹦鹉可还校安宓扭过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颜色,不由得有些嫌弃,展开翅膀还是嫌弃,太难看了。
靳老爷子下完棋想要喝口茶缓一下,刚刚凑近嘴边看见了杯子上黏着的一丝鸟毛,瞳孔深缩,杯子往桌上用力一放。
安宓听见声音转头看着靳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目光投到了他手里的杯子上,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己刚刚干了什么,默默退后两步,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靳管家看着老友的窘样大笑出声。
靳奶奶在一旁也忍俊不禁,老爷子叹了口气,看在逗乐了老伴的份上,饶过那只鸟。
靳奶奶拿了一个茶杯为他续上茶,“它就是一孩子,可不要生气呀。”
都这样了,靳老爷子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呗,看着桌上那茶杯也是哭笑不得。
安宓出来后就往着密道方向飞去,不去检验一下她的染色结果怎么能对得起她牺牲掉的羽毛。
安宓让系统对着她幻化成一块的监控镜子,她看着自己混在草丛中,没有这么显眼满意的点头。
这一次安宓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后山深林时,就没有帘初来回需要的那么长时间,她在草丛中也有了最好的保护色。
“统儿,g,你去带路。”
系统最多能离开她周围50米,为了保险一点,让系统去探一下路是最安全的方法。
“没人。”
从系统那边传达过来的消息,安宓收到立马窜到系统身边。
一路走走停停,路过他们之前看到的山洞,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安宓进去的逛了一圈,里面没有痕迹,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已经快到傍晚,安宓已经习惯了午睡,现在到了丛林的深处,一路上的耗费体力让她有些困倦。
安宓围着树木转了一圈,在高处随意的找了个树杈睡下。
“听,这一次历练,还有那只鹦鹉参与。”
突然被点到名的安宓醒来,睁开眼睛往树下的瞟了一眼。
三名暗卫,脸上还有着她亲笔字画的大花猫画,安宓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光明正大的偷听。
安宓睡的地方太高了,加上收敛住自己的气息,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她。
“大概吧。”这个暗卫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丧气,平日里他也不是垫底的呀,怎么会也被画上画了呢?
“它再来,正好把她抓住,我连鸟笼都准备上了。”靠着树的暗卫,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竹子编造的简约版鸟笼,拿出来晃了晃又收进空间,“那是放假的失误,这回可不会这么轻易的被画脸。”
安宓点零头,作为一只开挂的鹦鹉,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打倒。安宓轻飘飘的记住树底下话的三人,她要是找不到其他人就拿他仨开刀。
“我们三个轮流守着,它应该不会来聊。”
不一定哦,她现在就在你们头上。
安宓闭上眼睛,下面的人不再话,她继续安心睡觉,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的迎战。
深夜,树下三人轮流守夜,安宓偷偷摸摸的画几笔的想法破灭,一个好的猎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安宓仔细观察他们的习惯,在脑海中画着地图,悄悄的离开,大好夜晚,不能就只浪费在这一队身上。
身板急速在黑夜中飞翔,很考验鹦鹉的体力和耐力,安宓不想浪费精神力,按着正常体力走走停停。
如果在没有人时,黑夜燃火的确是最好的隔绝动物的办法。
动物们还残留着远古社会留下的性,不喜火焰。
安宓看着山洞里明明灭灭的火光,蹲在洞口看星星。
大块石头和树枝组合在一起隔绝了大部分火光,安宓听见一声咳嗽,和走出来的脚步声,她缓缓低头把头埋住,直到人进去了她才抬头。
又是一窝人,安宓再次悄悄撤退,飞窜在树林中,所到之处一阵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