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放心,等你下一批药剂到来时,我同样也大致准备好了你需要的药材。”狼面具人拖过箱子,箱子有两层,第二层同样也是这种药剂,他检查完毕把东西收入空间。东克坐在一旁自来熟的找出泡茶的工具开始沏茶,一道道工序悠闲雅致,没有一丝违和。
狼面具人也起身坐到沙发面前,东克沏好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对着站在门旁的人说,“我过来时,有个小女孩跟着我,她说她去厕所,找人去看看。”
他说完,守卫就出去了。
“嘁,”狼面具人摸着面具耳朵旁的暗扣,把下半面具折叠,从鼻尖处完全露出下半张脸,“一个小女孩就这么紧张的吗?黑市人来来往往,遇见什么人搭话不是很正常。”他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也是看多了,以东克现在的外表,有人喊都是正常,他就是太谨慎了。
“小心些,驶得万年船。”东克淡定,不接受他的调侃。
安宓从墙壁上探出个头看着守卫远去,撇撇嘴收回了脑袋,靠墙飘着。
只要不是那么变态的一直盯着她瞧,她在厕所里最多就是个表情扭曲的憋气木偶女孩。
守卫的速度也很快,随意找个理由找个女人进去看了看,就回来复命,“那个女孩子还在厕所里。”
“看吧,就说你多虑了。”狼面具小啜着茶,挥了挥手让守卫退下。
“那些人的使用情况如何?”
狼面具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有些好笑,“你也太急了,没有些过程那些蠢货怎么发现。”
“我急?那你要不要资助我一笔?”东克嘴角讥诮,斜了他一眼。
“那算了,你那个可是无底洞,我可填补不了。”
他们说的都是一些迷迷糊糊的话,安宓听不懂,只是隐约辨别这些人要准备祸害普通人了,再听下去也没个重点,她估摸着时间慢慢撤退。
回到了厕所,安宓看着面容扭曲的身体幽幽的叹一口气,果然有了身体就不那么方便了,她这次出来还是预支了明天的化魂形体,也就是说明天她就不能选择魂体形态了,幸好她明天哪也不去。
安宓回到身体里,拉好裤子挪回轮椅,给柯歌索诺发了一条消息,慢慢的出去,她出去后没有发现有隐藏的视线,流连在各大摊位。
柯歌索诺已经是带着助理在寻找安宓了,到处询问坐轮椅的,看到安宓的光脑讯息,松了口气。
“哦,你找的那个女孩在那边呢。”路过的一妇人看他们着急的,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谢谢,谢谢您。”柯歌索诺适时表现出高兴,连忙感谢,“阿飞,小姐在那边。”他呼喊助理,和助理一起往那边走过去。
快到尽头,看到了一点轮椅的轮廓,柯歌索诺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到安宓身边,“兔兔!”
总是在换名字的安宓永远跟不上名字的熟悉度,往往她熟悉了这一个名的时候就换成了另一个。
等柯歌索诺走到她身边扯了下她头发的时候,安宓才反应过来是在喊她,她仰头弱弱喊道,“哥。”
柯歌索诺面色阴沉,“你去哪了?去哪不知道告诉哥哥一声吗?不知道哥哥会着急吗?”
阿飞助理在旁搭了一句,“少爷,小姐还小。”
做戏要做全套,安宓低着头对着手指,许久才说活,“我刚刚去上厕所了。”
“唉,”柯歌索诺看着她的腿叹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哥哥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下次去哪一定记得告诉哥哥,哥怕你走丢。”
“嗯!”哥哥不生气了,安宓扬起笑脸,面具虽然遮挡住了,但能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幅度,她抱了下他的手,“我记住了哥哥。”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算过去了,柯歌索诺继续带着安宓逛着,她拿出的盒子安神草也没遇上她觉得有趣的,也收回了空间。
暗处的监控在追踪着安宓一行人的身影,确定了他们没有异动才归回原位。
“都不好玩。”安宓嘟着嘴,拉着柯歌索诺的袖口,这和她想象的黑市都不一样,她想象的全是那些热闹非凡的,还有奇珍异宝的,这一晚,除了那位康宁摊主有过人声鼎沸的情况,全都是平平淡淡的。
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想着玩,柯歌索诺无奈的摇了摇头。
“黑市是有随机性的,能遇上什么宝贝都是靠运气,哪能跟集市一样。”阿飞助理笑道。
是这个道理,安宓也知道,但是这一次回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了。
“下次还想来,哥再带你来玩。”柯歌索诺接过轮椅推她出去。
到了飞车上,离黑市越来越远,安宓收回笑脸,打开了那个小的扩香石。
阿飞助理看着安宓变脸叹为观止,窗外有一辆车超过,阿飞忙把注意力专注开车。
“这有什么问题?”
阿飞助理忙把耳朵给竖起来偷听。
“只是在感叹康宁的直觉真准,这个香味的确是有毒,”她抬头看见后视镜中阿飞在看她,她看着不退缩,阿飞收回了视线。
安宓说,“我也是直觉,很准的。”
她打开了扩香石玻璃盖,香味散发,安宓把附带的试管药剂滴了两滴到扩香石上,车内这小空间内瞬间弥漫着一股幽香。
“你们什么感觉?”安宓闻着也有些头脑发胀,她揉了揉太阳穴。
“神清气爽,”阿飞迟疑,他深吸一口气,“很舒服,精神力很愉悦,和摊主的感觉一样,很精神,现在让我去加班都可以。”
安宓看了眼车窗外,现在是凌晨五点,一晚上的精神紧绷,她是疲惫的。
“我也感觉很舒服。”柯歌索诺看着安宓的脸,微弱灯光下,苍白的似有些不正常的青白,他打开了车窗让味道散出去,看见他的动作,安宓摸了颗晶石出来,把盖子盖上,收入空间。
阿飞还想闻,但看见了安宓难受的脸色不是作假,又默默闭上了嘴。
安宓似是知道他所想,她说,“这东西闻多了真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