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三人商议一下,决定还是将姜父从医院接入姜家。
一来是为了更好的照顾姜父,二来则是让姜父病倒的消息传的更慢些,好让灼华有时间去处理一系列的事情。
于是便和医院打了声招呼,安排司机秘密接姜父。
三人折腾折腾,一晚上便过去了,灼华一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估计是凌晨两三点钟了。
于是忙完后,灼华也不洗漱了,直接上床眯了起来。
今天要处理的事情可不少,休息一会恢复精力,省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什么差错。
灼华几乎是头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天大亮了。
灼华急忙起身,梳洗一番,打算先去酒厂。
下了楼,没有看见路依依的身影,知道她是昨晚伤心过度加上晚睡,所以今早才没能按时起床,不过起床了,估计也没有心情去学习。思及此,灼华也不打算去喊路依依了,吃着刘妈刚烤好的面包片,心里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吃完早餐,灼华坐上姜父的专用轿车,让司机开往酒厂。
“王叔。”司机正在安静开着车时,灼华出声了。
“在的,大小姐。”
“你对于酒厂有什么了解吗?”
原主本来就是个文艺青年,之前对于酒厂之事并不上心,姜父疼惜原主,再加上自己正值壮年,认为自己还能等到灼华快结婚之时再将生意场上的事儿告诉灼华。所以自然就不会在灼华面前提及酒厂的事,虽然偶尔提及,但原主也没放在心上。所以此时灼华自然对酒厂之事一无所知。
“大小姐,我对于酒厂也不是很了解。”司机开着车,斟酌开口道。“不过听老爷偶尔提及,酒厂最近有不少老工人和老爷作对,不过因为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们的工作,所以老爷只是压着怒火,偶尔在车上会和我说两句。”
“这样吗?”灼华点点头。“王叔你还知道其他的事儿吗?”
“回大小姐,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个司机,对于酒厂的事也不知晓。”
“行吧。”听王叔这么一说,灼华也不再追问了,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风景。
等会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但愿诸事顺利吧。
……
车子很快驶入酒厂,酒厂中不少工人认出了姜父的专属轿车,纷纷隔着窗户打招呼。
灼华等车子停稳后,习惯性的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下车。
她这一下车,不少工人面露疑惑,看到车子离迟迟没人再出来,自然明白了姜父没来,于是开始窃窃私语。
好在有些老工人还是认识灼华的,一个员工看到了灼华,弯腰恭敬的说道:“大小姐好。”
她这么一说,自然表露了灼华的身份,那些窃窃私语的人知道了灼华的身份,也不交头接耳了,学着那个认出灼华的老工人,鞠躬喊道:“小姐好。”
灼华淡淡扫一圈,将不少人面上露出的不耐烦和轻视纳入眼底,心中默默记住他们的容貌。
“通知一下其他人,等会召开大会。”
众人听后面露惊讶,不过还是照做了,叫着在其他地方工作的工人。
灼华吩咐完后也不看众人都神情,直接走向会议室。
坐在会议室首座上等了许久,陆陆续续来了好多工人。
灼华一直等着面前的位置坐满,但是有好几个位置却迟迟不见人影,反而不少人等等不耐烦,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响起。
灼华倚在座位上,面无表情看着会议室上所有人的嘴脸,缓缓吐出。
“闭嘴!”
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却成功镇住了他们,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会议室中一片安静,仿佛连喘气的声音都可听见。
灼华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座位上坐着的工人们,有一些人的眼神与灼华对视就立马闪开了,灼华自然也是将这些人的相貌记在眼里。
安静的氛围持续的很久,众人被灼华盯的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在座位上动来动去,仿佛座位上有虫子似的。
灼华观察完毕,这才开口。
“座位没坐满,看来是有些人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啊。”
一些人面露不屑。
“那么,那些没来的人,就再也不用来了。”
灼华此言一出,低下仿佛炸了锅似的,一个工人终于按耐不住,起身愤然道。“你说不让他们来了,就不让他们来了?凭什么?老爷呢?”
“凭我是姜家酒厂的继承人!”灼华猛地从座位上直起腰,双手搭在桌子上交叉,看着那个站起来的员工,咄咄逼人。“父亲在昨日便决定将酒厂交给我打理,他现在自然是和母亲在一起。”
灼华的语气虽不响亮,但是眼神中的狠劲却让那个站起来的工人忍不住身体后倾,退缩了一下,虽然此时灼华是坐着,那个工人是站着,但却感觉灼华才是站着的那个人。
那工人被灼华的气势所惊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自己果然是年纪大了,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怕。这小丫头片子吃过的米饭没我走过的路多,怕什么!
虽然他心里这样想,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对灼华憷的慌,不由得声音也变得轻了一点。
“那,那老爷也没和我们说过。”
“为何什么事都要和你们说?”灼华似笑非笑看着那个工人。继续说道:“怎么?父亲要做的事情还要向你们这些工人一一汇报吗?”灼华特地将工人这两个字加强了语气,暗指面前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毕竟只是个工人而已,管的着姜父的决定吗?
“你……!”那员工自然是听懂了灼华的言下之意,似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面红耳赤。“好,好!那我这个工人也没留在这的必要了,我这就走!”
那员工虽这样说,但却迟迟不挪动脚步,似在等待什么。
灼华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心中暗叹姜父行事还是太温柔了,这些工人都是被姜父惯出来的。
但她可不惯着这些人,要走?走的越远越好,人才,哪里都是。
于是灼华嗤笑了一声,脸撇向会议室的门。
“请。”
那工人本来等着灼华的挽留,却不想等来了这句话,脸变得更红了,伸手指着灼华却吐不出一个字,最后甩甩手,将灼华掀过去,发出声响,离开会议室。
临走前还不忘往身后呸了一声。
灼华捕捉到他的“呸”,眉头轻蹙。
“且慢。”
那工人步子一顿,面露欢喜。
灼华轻笑,冷漠出声。
“将地上的唾沫给我用手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