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静静坐在原位,看着面前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展铭,扶住了额头,处理着展铭口中杂乱的信息。
直到展铭闭上了嘴,灼华才抬起头,问道。
“完了?”
展铭似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灼华沉思了一会,整理刚刚得到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你的师姑在二十年前为了一个男人离开了师门,但是你的师傅夜观象算出了你师姑会生出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阴女,而这个阴女是一个修道奇才,是十年后镇压鬼界大乱,保护人间和平的关键人物?”
“嗯嗯嗯。”展铭连连点头。
灼华表情复杂,面带怀疑和审视看着面前的展铭。
“你是脑子这边有过什么损害吗?”灼华委婉的表示展铭脑子有病。
“嘿?!你还不信?”展铭听到这句话腾地一下从沙发上起身,掐着腰。“我和你,我的话句句属实。”
灼华扯出敷衍的笑意,嗯了一声。
“嘿!走走走。”看着灼华依旧不相信的模样,展铭急了,直接扯起灼华,准备将她带走。“我带你去见师傅,你俩见了面慢慢聊!”
灼华下意识挣扎,正在这时,别墅门被打开了。
气氛瞬间凝滞。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元父。
“你是谁?”元父眉头紧皱,看着面前身着怪异,染着红发的男子,尤其是面前男子还在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表情就更凝重了。
“我……”
趁着展铭愣神,灼华立马一个用力,从展铭手中摆脱走。
“你是谁?”元父皱着眉头继续追问。
“我叫展铭。”展铭看到元父不耐烦的表情,立马解释道。“我和元缘是朋友,是吧缘。”罢,展铭还向灼华眨了眨眼。
灼华看了展铭一眼,有些无语,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嗯,是的。”
“你怎么会交这种朋友?”岂料,听到灼华的肯定,元父看着展铭的眼神更加嫌弃了。
灼华看了元父一眼,没有搭理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徒留展铭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客厅,与元父对视。
“呵……呵呵……”展铭挠着后脑勺,不停尬笑。
元父对他的尴尬和讨好无动于衷,坐到沙发上,皱着眉头审视他。
“你是怎么认识我女儿的?”
“呃……这件事,要从一个夜黑风高的傍晚起……”
历史再一次重演,元父坐在沙发上看着绘声绘色的展铭,眼中复杂。
“你是,你今下午刚和我女儿认识?”
“嗯嗯。”展铭点头。
“然后她找不到家,你帮她找的?”
“嗯嗯。”
“再然后你就到了家,看见了楚楚的照片,她竟然是你师姑?”
“嗯嗯嗯。”展铭连连点头。
“笑话!”元父突然站起身,大喝一声,吓得展铭一激灵,连连赔笑。
“缘缘怎么会不认识回家的路?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的。还有楚楚,我从来没有听过她出自哪个师门。”
“你到底有何目的?图钱?”元父目光紧紧盯着展铭。
展铭连连摇头。
“不不不,叔叔……”
“别叫我叔叔!”
“啊好吧,这位有钱人。”展铭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真的没有听过肖师姑过有关师门的事情吗?她可是为了你离开她呆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耶!”
“没樱”元父冷笑一声。“她只和我她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里,至于什么师门不师门的,从来没有和我过。还有,你怎么知道楚楚姓肖?”
“因为她是我师姑啊!”展铭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而且她是家族你就相信啊,她只是不想让你牵扯到道门纷争里……”
听到展铭这么一,元父面露迟疑。
的确,楚楚生前是有些神秘,比较注意风水之类的,甚至有一次还通过一张黄符治好了母亲的癔症……
他以前就觉得有些神奇,感觉和道门那些术法很像,不过当时楚楚并没有承认,他也就把这件事遗忘了。
直到现在,重新翻出以前的旧事,他才发现原来楚楚身上有那么多疑点。
看到元父迟疑,展铭趁热打铁。
“你是不知道为了找师姑和师妹,我是找了多久啊!整整三年啊!还好找到了。”
“你师妹?”
元父面露疑惑。
“就是缘啊!”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师妹?”
“不成也得成,她是……”展铭道一半闭上了嘴。“哎呀反正她体质的原因,必须要拜入我们道门。”
“我不允许。”元父拒绝。
如果楚楚真的是道门中人,并且还不想告诉他,那明道门是一个不好的地方,他是不会让缘缘过去的。
“你不允许也得允许。”展铭耸耸肩。“难道你没有发现,缘最近的异常吗?”
元父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看着展铭,示意他接着下去。
展铭收到了元父的意义,咳咳嗓子,开始解释。
“由于体质的原因,缘现在应该是时不时可以看到鬼物……甚至有些鬼物发现缘能看到自己,还会缠着她。”
“这……难道……”元父突然就想起了老师口中所的缘缘上课大喊,吓的冷汗直流的事情,恍然大悟。“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还能因为啥。”展铭翻了个白眼。“而且现在还不是她阴……呃……看见鬼物的能力完全释放的时候,等到缘十八岁时,能力会全面打开,到时候缘就要时时刻刻看见鬼物,被鬼物纠缠,如果你想要她这样的话,那你随意好了。”
虽然展铭嘴上的不在意,心里可是紧张的要死,害怕元父口中吐出拒绝的话语。
不过还好,元父并没有,即使是这些他看起来很荒诞的话语,但只要关乎到缘的安全,他都会在意。
“这是真的?”元父再次询问一遍。
“嗯。”展铭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有谎。
元父面色复杂,坐下,靠在沙发上沉思。
展铭也不出声打扰,也坐在沙发上,等着元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