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燕都落叶飘飘,尽显凄凉本色。蓝漠出差一周,要下周末才回来。结束了一周的工作,雨萱和几个朋友约着周末一道吃饭喝酒放松畅聊。一行5个人约好了在一家叫Anne的西餐厅聚齐。
当雨萱推门进入Anne的时候,已经来了三个同伴儿,两个是原来苏伦的同事,现在都已经去了别家公司。另外一人雨萱并不认识,见雨萱进来,纷纷跟雨萱打招呼,并介绍新伙伴:
“Leila,这是Richard,现在和我们一个公司,同事,上个月刚从美国过来的空降兵。这不自己一个人在燕都,周末无聊,吵着让我们带他出来玩儿,没办法,就把他带过来了,你不会不高兴吧?”因为大家知道雨萱的性格,在聚会中,不太喜欢陌生人加入。
雨萱看了看新朋友,淡淡的说了一句:“没关系。”就不再多说了。
Richard一幅亚洲人面孔,又是个banana,见到雨萱,马上自我介绍:“林小姐好,Richard,请多关照。这次聚会打扰了。我刚来中国没多久,中文说得也不是特别好,还请您别介意。”Richard介绍着自己。
“没关系,叫我Leila就行。”雨萱边说边脱掉身上的薄薄的羊绒披风。“你中文已经够好了,都会用‘您’了。”雨萱身姿绰约,到哪里都能吸引到仰慕羡慕及嫉妒的目光,Richard当然也不例外。
“我妈妈是上海人,爸爸是台湾人。所以中文没问题。还会说一点儿上海话。”第一次见面便被雨萱的外貌和气质所深深吸引。
“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儿台湾腔。”雨萱随便应和着。
不一会五个人就都到齐了,当然,加上Richard,是六个了。
周末的Anne,热闹,给人内心一种温暖而充实的感觉。所以雨萱非常喜欢这家意大利餐厅。饭做得也还过得去。价格虽然有些微贵,但不浪费,费用还可以接受。大家喝着酒,吃着意大利餐,没有什么固定的一体,朋友们天南地北的聊着天,放松愉快,让人乐不思蜀。
雨萱一如既往的喝的不多,虽然她酒量不错,更因为时不时的酒精过敏,所以从来不是很喜欢多喝,助助兴而已,但几个男生却喝很嗨。Richard酒量还不错,但没过多久话就开始多起来,开始是和大家一起群聊,最后基本就盯着和雨萱聊天,而且投其所好,一直聊美国市场,拦都拦不住。不知道是真多了还是倚疯撒邪,但总体还算聊得很投机,甚至最后再三邀请雨萱到美国出差时去他家做客,雨萱当然也很高兴能多个美国同行。最后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大家都有点儿要扶墙出的意境,相互搀扶,都尽兴而归。
几天后,蓝漠出差回来了,雨萱特意下班后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准备做餐可口的饭菜给蓝漠,正忙碌的准备中,蓝漠推门进来了。风尘仆仆,见到在厨房忙碌的妻子,没有像以往那般久别重逢的亲热。反而眉宇间有些烦躁。敏感的雨萱当然能感觉到异样,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揣测也许是出差办事不顺利?便加快手中正在做的饭菜,想让蓝漠吃完东西好尽快休息。两个人在非常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饭,蓝漠一直很沉默,雨萱也不多问。
饭后喝茶,蓝漠依然少言寡语,雨萱忍不住问道:“怎么,有什么烦心事吗?”
蓝漠抬起头,审视的看着雨萱,转身从搭在沙发边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雨萱。雨萱狐疑的看着蓝漠,取出了信封里的东西,一看,傻眼了。是她和Richard勾肩搭背从Anne出来的照片,很清晰,好几张,甚至有一两张的角度,像是两个人接吻一样。
“怎么回事?”蓝漠冷着脸问道。
“上周五聚会朋友聚会,我们好几个人。怎么这么会照,就照了我们两个?”雨萱把眼睛从照片上移开。并不心虚,因为那么多人,只照他们两个,别有用心那是明摆着的。“当天是周末,大家放松,大家都喝了不少,这是Richard,刚从美国过来,在燕都举目无亲,所以非缠着要带他一起玩儿。他对美国市场相当聊聊,所以我们哪天晚上,主要都聊得的是美国市场。”
“用跟他聊吗?美国市场我不比他还了解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banana?也至于你那么?”蓝漠显然很气愤,一把扯过照片,指着上面的雨萱:“你看看你,勾肩搭背成何体统?你这样做的时候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吗?不想想你是个有丈夫的已婚女儿吗?一群人又怎么样?难道一群人就可以掩护你不妥当的行为吗?”蓝漠越说越生气,把照片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当天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再说不过是走路有点儿晃,大家互相搀扶一下,道别后就纷纷打车回家了。行为没什么不妥的啊?你怎么会这么介意?再说你看看,明显有些是角度问题,才显得那么亲热。是谁这么别有用心?我其实特别想知道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你派人跟踪我不成?”雨萱也有些生气。
“我跟踪你?亏你想的出来。你还是偏好美籍华人?嗯?都结了婚还不安分,不要忘了你过去的教训!”
雨萱的怒火当时就烧到了头顶,心头的委屈也一涌而出。怔怔的盯着蓝漠,强忍着就要掉落的泪水,不愿再多一句辩解,拿起外套迫不及待的就要夺门而出,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但蓝漠的长腿一个健步就到了门口,挡住了门。
“不许走!你还没把事情讲清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雨萱边说边用力想推开挡着门的蓝漠。“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行,你必须解释清楚,这个人是谁?”蓝漠不依不饶。
“你闹够了没有,我再说一遍,不过是酒喝多了点儿,互相搀扶了一下而已。”雨萱依旧用力推着蓝漠,但蓝漠就如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好,果真如此的话,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无理取闹。你这是限制我自由。躲开。”雨萱气得浑身绷紧着。
“结了婚,就不能再像原来那样放荡自由。你是有前科,更得时刻提醒自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雨萱恶狠狠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蓝漠推了个趔趄。泪水不听话的奔涌而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放荡!”
蓝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慌,雨萱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赶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放荡,我是说你太自由了。老婆,不哭了,我口不择言。不提这事了。不该再提从前。”蓝漠拥抱着泣不成声的雨萱,道歉着说。
“不过,以后没有我在,别再喝酒了,你知道男人,都是不怀好意的。你看照片,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有那么亲密的接触?”
就这样拥抱着,雨萱逐渐平静了:“我明白了,你还是在意我的从前。你知道我所有的经历,而且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但是如果你心里还是过不去,不如我们就散了。这样下去我们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雨萱忽然泄气的说:“蓝漠,看来是你妈妈行动了,她跟我说过不会轻易罢手的。我还是乖乖的自动离开你为好,省得以后弄得我身败名裂,不可收拾。”
“雨萱你别这样,我以后一定注意,再吵架生气也不提以前的事情。但你再也不许说什么散不散的话。”蓝漠抱着雨萱的手越来越紧:“不要相信我妈说的话,好吗?你说过不离开我的。”
雨萱抬起头:“我们是夫妻,以后别再说伤人的话了。”雨萱颓然的倒在蓝漠的怀里。她知道,虽然蓝漠不会表现出来,但内外的压力让他的神经是绷得太紧了,看到照片,就有些失去理智的乱想。自己应该理解他。
“嗯,好,我答应你。”蓝漠的声音越来越温柔,轻叹了一声说:“拿你怎么办呢,你总是这么惹眼,不如把你关在家里吧?别上班了,我养你好不好?我们生两个孩子,你在家相夫教子?”
“孩子,我没想过呢!三十岁之前我是不会要孩子的。再说你会把我养成个废物的。到时候不用你妈动手,你就把我踢走了。”
“怎么会!不如我们现在就造个小人出来。让她帮助我把你一辈子锁紧。”
说罢,蓝漠火热薄唇便狠狠的吻上了雨萱的,眼中燃烧着狂野的占有和欲望,冰凉的手伸入雨萱衣衫内,一把将胸衣扯断,将她压到了身下。
雨萱身体战栗着,痛苦的呻吟声,刺激着蓝漠的神经,更让他疯狂的索取。粗鲁的撕掉雨萱仅有的衣衫,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凶猛的进攻,无休止的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撞击着更深处。
有一刻,雨萱感觉似乎要在这撞击中晕厥。但她默默的承受着,因为她知道,蓝漠是在发泄着内心的恐惧和害怕失去的惶恐。他性格中的执着,必定会让他坚持到底,哪怕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