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枞把沈年拉到身后:“白云凡,你不该动她。”
“林先生这是在说什么?”白云凡夸张地冷笑,“这是我最尊贵的客人,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人。”
林枞向楼梯口看了一下,那里似乎有什么人走动,人影晃动:“我今晚必须带走她。”
“你可以试试看。”白云凡笑了,手中红酒杯上残留的酒渍和血液一样鲜红。
身后传来响动,保镖已经围了上来。
林枞皱了皱眉。
白云凡咂咂嘴,摇了摇头。
“你到底是谁?”
林枞看向身侧的沈年,女孩面无表情,看不清神色。
只有沈年自己知道,她的手已经攥到发抖。
现在她面前的吴知已经和她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卸下温润的面具,现在的他莫名得让人害怕。
她听清楚了林枞和他的所有对话。
白云凡。
白易言的白。
这一切都在往一个她不敢想的方向发现。
沈年紧紧攥着手,因为用力手指开始发酸。
“你到底是谁?吴知?还是白云凡?”
尽管那个答案已经在自己心里,也还是执着地想要去要一个当事人的回答。
太过柔软,是她的优点,也是她致命的缺点。
“你这么做是因为白老师?”
最后的三个字用光了她的力气。
白云凡正欲说话,一个冰冷的声音插入。
气氛降到冰点。
“你当你是谁?”白易言眼底冰冷一片,淡淡扫过沈年,然后看向白云凡。
一向温润的五官此时像是万里冰封,阴寒如来自地狱。
这样的白易言是人们没有见过的,周子西忍不住退了几步。
白云凡眯起眼睛笑了:“小言,我正要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呢。”
说到这里,他笑得更加肆意,眼底却还是一片冰冷:“哦,我忘了,你们是认识的啊。”
大厅中心,两人相对而立,宴会里的钢琴曲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相拥舞蹈的人也都停下脚步。
诺大的大厅,安静得诡异。
“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沉静。
白委现在楼梯口,背手而立,看向风暴中心的几人。
只有白易言知道,他只看着他一人,带着满满的厌恶。
呵,这就是他的父亲!
白委很快回了房间,同时保镖也围了上来,“请”他们几人上楼。
白云凡揽着周子西的腰率先离开,随后白易言也跟了上去。
落在后面的沈年侧头压低了声音:“林枞哥,我想知道为什么?”
林枞看了一下前面的白易言:“他不会想让你知道的。”
“我现在难道还能从这里抽身吗?”沈年看着前面白易言的背影,撇着腿却走得笔直,“就算帮不了他,我最起码要知道怎样不会拖累他。”
沈年并不是傻瓜,这样的氛围很快知道了大概,但是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在这局棋里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脖子上的项链,也绝不可能只是一条普通项链。
在这个大厅里有上百人,站在白易言这头的又有几个呢,他一个人站在这里,孤立无援。
很想很想保护他。
想告诉他,自己一直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