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雷霆,六千幽州军闻者无不战栗。
虽然是在侮辱他们的尊严,但是的确无人敢上前与这个恐怖的“古之恶来”拼杀。
公孙范的手紧紧握着缰绳汉末早已有了马鞍、笼头和缰绳,只是很简陋罢了,而且马鞍纯粹为了舒适性,不像高桥马鞍那样可以固定人的身体,咬着牙,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此时绝不宜交战。
典韦浑身浴血,走到了郭嘉的面前,抱拳道“先生,典韦不负先生所托。”
郭嘉拍马上前,拍了拍典韦的肩膀,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血渍,让身后的亲卫拿来两条汗巾,让典韦擦擦脸上和手上的鲜血。
“君明,还能战否?”
“先生,此等土鸡瓦狗,只是让俺老典活动活动筋骨罢了,还没尽兴呢。”
“哈哈哈,好,诸君可听见典将军的话了?”
“全军听令,冲杀敌军,不要在意首级,此战过后我为所有人记功二等!若有人战死,家小有我郭奉孝奉养!”
郭嘉一声断喝,再次抛出了诱饵,袁军听罢,再次军心大振。
古人打仗,以斩下敌人的首级作为功劳的依据,而郭嘉认为这样虽然鼓励了士兵的积极性,但是很容易耽误事情,砍人头的时候容易被人偷袭不说,还容易放跑残敌。
六千人马听罢,纷纷不要命地一股脑冲杀上去。
古人打仗,最在意我还是家小,怕自己战死,家小也无人照料,郭嘉的许诺成为了他们豁出性命的理由。
这,恐怕就是当年秦军被称为虎狼之师的理由了吧。
公孙范安排了两千人断后,余下各部依次缓缓撤退,但是毕竟军心已乱,撤退时难免局部慌乱,导致了行动缓慢。
“陈曦司马这个司马的指的是别部司马领所部长驱直入,断其退路,张明司马直冲敌阵,围杀主帅!”郭嘉双眸一凝,突然抬手连挥军旗,同时又开口道:“典韦令军!擒杀公孙范!”
典韦重新要了五百骑兵,向公孙范的位置冲杀而去。
“三军听令,速战速决!”郭嘉再次一声断喝,面如止水,威严之极。
幽州军早已溃散的将士岂敢抵挡,仅在刹那之间便被典韦所引的铁骑连续突破三道防线,又或者说,是连续突破三道乱军。
“敌军左翼防线将崩,调兵五百一举冲垮敌军!”
“弓弩手上弦,向城楼上的敌军五连射放箭!”
“传令袁建给我从右翼直突敌军后方,不许让公孙范给我逃进南皮城!”
郭嘉手中军旗挥舞,调兵遣将,寻找敌军破绽。
“众将士列阵迎敌!盾兵在前!长矛兵在后!弓弩手压制敌军!”公孙范一声高喝。
幽州军将士听到将令,虽然已经军心大丧,不过却还是凭借本能听令变阵。
可仓促变阵的幽州军岂能抵挡士气大振的袁军。
可是他忘记了那个人型核武器。
只见袁军铁骑在典韦的率领下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幽州军将士竟一触即溃,连一丝抵挡之力都没有!
公孙范无奈拉缰策马,欲图抛弃士兵绝尘而逃。
“鼠辈休走!”典韦一声断喝,手中双戟一劈一砍立斩敌军两人,跃马而冲,引身后铁骑直入中军,一声断喝,直取公孙范。
公孙范边策马逃窜边向后方看去,典韦如魔神般的身躯离他越来越近。
公孙范和典韦之间的距离虽然越来越近,但是公孙范离城门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典韦大怒,从腰间掏出两支小戟,像正在逃窜的公孙范暴射而去。
“着!”
噗!噗!
两道入肉声响起。
两支小戟分别射中了公孙范胯下白马的两条马腿。
白马应声而倒,公孙范也是摔得眼冒金星,无力起身,看他手捂着的地方,想来肋骨断了几根。
“公孙范给老子受死!”
典韦下马,奔向公孙范。
“将军快走!”
“我们来拦住他!”
这个时候公孙范的几名亲兵手持长枪拼死向典韦冲来。
公孙范回头看了一眼,捂着伤痛处,尽全力站起身,奔向城门。
“找死!”典韦暴喝一声,一戟直接斩下其中一名亲兵的人头,不到三息的时间,这六名亲兵皆死于典韦之手。
典韦看向即将仍在逃窜的公孙范,冷笑一声,将左手的铁戟向公孙范后背甩了出去。
噗!
“啊!”公孙范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典韦奔向公孙范,而倒在地上的公孙范仍在向前爬行。
典韦左手将铁戟拔出插在地上,抓起公孙范,右手大戟已横至高空,凌空劈下,公孙范是身首异处。
典韦提起公孙范的头颅向嘶吼道“公孙范授首!降者不杀!”
哗!
幽州军顿时停止了反抗,全部看向了典韦的位置,不少人直接扔下兵器投降,当然也有不少死忠反而拼死杀向典韦,但终究是飞蛾扑火。
郭嘉趁势率军进入城门大开的南皮城,分散在各门,丧失了主帅的四千人马又怎么会是袁军对手。
最终,南皮城破。
此役,袁军伤亡两千,斩首四千,俘虏近六千,余下几百逃兵四处逃窜,郭嘉为防他们在各地为祸一方,派出全部骑兵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