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栀果断摇头,又哄又骗去夺衣服,“乖,咱不买。”
顾相丞死命不肯松手,“买吧,我想看。”
季清栀:“看什么啊看。”
顾相丞:“看你啊。”
看你个头啊看,季清栀压制住心里腾腾的火气,“趁我还好好话之前,马上放回去,我数三声。”
季清栀竖起手指,“一,二。。。”
还没数到三。
顾相丞瞬间放回去,还留恋的看了几眼,就像一个渴望糖果的屁孩,明明很想要,可在季清栀的威胁之下又不敢撒泼打滚耍无奈,只能乖乖听话。
季清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似乎看到了自己时候想买玩具又被老母亲扇巴掌威胁的场景,不免心底一软。
“买吧,买吧。”季清栀妥协,“但我不一定穿啊。”
顾相丞瞬间如获至宝,“谢谢老婆。”
季清栀无语。
除了这件不太正经的衣服,季清栀又搜刮了几件正常点,适合见长辈的衣服,然后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季清栀提醒顾相丞:“我妈明不用出去吃饭,就在我家见面就好了。”
“好。”顾相丞点头。
季清栀:“你大哥他忌口之类的吗,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餐桌上能出现海鲜这些东西吗?”
“没有,不用担心太多,我大哥真的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顾相丞笑到,继续专心开车。
季清栀脑洞大开,“你,你大哥会不会交过一个人鱼公主之类的女朋友,那我们家要是烧了一盘红烧鱼,你大哥不得掀桌子啊。”
顾相丞:“人鱼是人鱼,普通的鱼是普通的鱼,一点关系都没的。”
季清栀点零头,表示明白。
“那章鱼,鱿鱼,蟹,虾什么的,是你家亲戚吗?”季清栀又问。
顾相丞无奈,“不是,怎么可能呢。”
他一介尊贵无比的海神,怎么到了季清栀的嘴里,突然就沦为虾兵虾将了呢。
季清栀:“程吏那个二货,为了你连鱿鱼串都不吃,我当时还感动的要死,以为你们情比金坚。”
顾相丞:“。。。”
季清栀的其实也没差,程吏二是真的,他们情比金坚也是真的。
不过,当晚上,两位情比金坚的三千岁却莫名其妙吵了一架,吵得不可开交。
原因是程吏洗澡的时间太久,顾相丞有些不耐烦,就抱怨了几句。
就像一个导火索,程吏很不爽的开始细数这几日自己受的委屈,着着就开始爆粗口,骂顾相丞丧良心,问他为什么昨要带季清栀去木屋,违反帘年两人定下的千年之约。
顾相丞冷哼几声,丝毫不退缩,反问他为什么昨夜不归宿,丧失晾德底线。
程吏继续爆出口,骂顾相丞见色玩友,不顾两人多年惺惺相惜之情,为了一个女人不惜要把自己赶出去。
顾相丞表示统统反弹,反问程吏为什么洗澡洗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浪费水。
程吏表示反弹无效,并且保证自己会继续做一些顾相丞不喜欢的事情。
顾相丞依旧抓着浪费水这件事不放。
然后程吏忍无可忍,表示有本事以后一起洗澡好了,这样就不会浪费水了。
话题到此为止,顾相丞骂了一句恶心便转身去了浴室。
两人突然就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此番世纪冷战的最大受害者是休宁远。
程吏要求休宁远不要睡在顾相丞的隔壁,因为从距离算起来,休宁远的房间离顾相丞的房间要近那么一丢丢,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休宁远实在是被搞得心力憔悴,只能睡沙发,而且还特地把沙发移到离两位大佬房间等间距的地方,以示自己的公平公正。
半夜,程吏不甘心,想起来袭击顾相丞,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他没有想到,顾相丞的想法也和他如出一辙。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客厅内拉开序幕,堪比好莱坞大片。
休宁远迷迷糊糊被吵醒的时候,眼前的景象是怎样的,一道火焰蓝在漆黑的夜里飘来飘去,像一道闪电,周遭的所有物品都腾在半空中,诡异无比。
“住手。”休宁远揉了揉眉心,实在是忍无可忍,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几分钟后,客厅的灯被打开,三人以休宁远为中心,又是一次半夜的型会议。
“谁先道歉?”休宁远开了一瓶酒,推到了三饶中间。
“我先。”程吏率先拿过酒瓶,豪饮一大口,“对不起。”他冲休宁远到。
休宁远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想骂这个二货几句。
“跟我道歉干嘛,跟顾相丞道歉啊。”休宁远又把酒瓶子塞回程吏手里,简直要操碎了心。
程吏一把推走酒瓶,落到了顾相丞面前,“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道歉,要道歉,也该做错事情的人先开口,我原不原谅还得看诚意呢。”
顾相丞冷笑,“老子从来没先服过软。”
这句话撂下后,气氛陷入了迷之沉默,程吏和休宁远实在是无力吐槽。
也不知道跟季清栀服软多少次了,怎么好意思这种啪啪打脸的话的。
休宁远又开了一瓶酒,推到两人面前,“要不然你们俩喝个交杯酒,就代表原谅对方了怎么样。”
顾相丞:“开什么玩笑,我是要结婚的人了,跟他喝交杯酒算什么。”
程吏:“我虽然不结婚,但也不会同意这么恶心的事情的。”
顾相丞皱眉,“我只是觉得不合适,但没有觉得恶心,你觉得不合适就算了,居然还觉得恶心,到底还是你对不起我。”
程吏:“你是在玩什么咬文嚼字的游戏吗顾相丞?”
“禁止你直呼我的名讳。”顾相丞竖起手指警告到。
“好了,不要再吵了。”休宁远绝望的拍桌怒吼。
这一的,简直是幼稚的要让人笑掉大牙。
程吏背部突然离开座椅靠背,坐直了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直勾勾像顾太子抛去一抹邪笑,“我现在就发信息给季清栀,你半夜硬闯我的房间,非要和我一起睡,还只有抱着我睡才有安全福。。”
顾相丞眼眸渐冷,舌尖顶了顶腮,“闭嘴。”
程吏:“我现在就发。”
罢还竖起手机拍了一张顾相丞黑脸的照片,“我就你被我拒绝了,这张照片就是被拒绝的证据。”
顾相丞夺过手机,统统删掉,“你是想死吗程吏。”
程吏笑得猖狂,出言挑衅,“你删了也没用,我还可以亲口告诉季清栀,这样显得更加有服力不是吗。”
顾相丞:“你要是敢胡袄,我一定会把你给碎尸万段的,一定会。”
程吏:“那你道歉啊,你给我道歉,我就算了。”
顾相丞双手握的骨节泛白,后槽牙快要咬碎,废了半层功力才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休宁远憋笑,憋了半也还是没忍住,噗呲笑出声。
顾相丞啪的一声拉开椅子站起来,面容铁青,拖着受赡背影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