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宁远面色沉静,不慌不忙一点点靠近。
他来的及时,一切都还没有发展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你没喝多?”薛佳佳抬脸冷笑。
休宁远:“相比他们几个,我酒量确实好不少。”
他不过是趴着休息一会,没料到还能抓住一个心怀不轨的贼。
休宁远看了一眼衣衫半开的顾相丞,又看了看薛佳佳,“你出来,我们可以谈谈。”他轻声对薛佳佳到,语气里听不出是怎样的情绪。
但至少,没有厌恶。
大抵是他的语气,薛佳佳竟乖乖配合着他,和他一道出了房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休宁远倚靠在阳台的围栏上,盯着薛佳佳。
这个女生,狡黠的像一只美丽的狐狸。
休宁远:“你想假扮一次受害者,想在明早上的时候哭哭啼啼的醒来,然后告诉别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只会让别人厌恶我不是吗?”薛佳佳冷笑。
休宁远:“你可以把责任全推到顾相丞的身上,不禁没有人会怪你,顾相丞还会觉得愧对于你,况且,你在乎别人是否厌恶你吗?”
薛佳佳低着头,长发遮住神情,没再开口。
这种伎俩确实很低端,禁不住旁饶推敲揣测,但确实,很有用不是吗。
休宁远:“如果季清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和顾相丞就会结束,即使她咬牙接受了这个事情,也会隔应一辈子,无论是哪个结果,我想你都会很满意吧。”
阳台上,休宁远直言不讳,道出了薛佳佳的心思。
“你不是喜欢季清栀吗,干嘛要阻止我,我们可以合作啊,就算你不想合作,也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没有坏处的不是吗?”薛佳佳偏头看了一眼客厅,声对休宁远到。
既然被看穿了,又何必继续藏着掖着。
休宁远也抬眼看向客厅,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在几个饶身上,季清栀睡得踏实,全然不知此时的暗流涌动。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季清栀,我们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吧,薛佳佳姐。”休宁远收回目光,喉结滚动,声音低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薛佳佳眼瞳微缩,随即冷笑,“我又不傻,看你的眼神也该能猜出来了。”
“你瞧,也就季清栀那么笨,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又何必一门心思单相思呢。”薛佳佳话锋一转,向休宁远靠近,“休宁远,你不如喜欢我,来的值当些。”
薛佳佳的脚尖抵着休宁远的脚尖,倾身靠近他的脸,语气悠悠,“我也不比季清栀差不是吗?你不如喜欢我。”
休宁远皱着浓眉,眼神瞬间冷如刀锋,“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休宁远:“感情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你也不是,所以,不要这副样子可以吗?”
薛佳佳:“你觉得你很懂我吗?”
休宁远:“会有人懂你。”
薛佳佳:“我不需要。”
休宁远:“那就请别去招惹自己不该招惹的人,顾相丞和季清栀,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你不该动歪心思。”
薛佳佳眼眶微红,“你们为什么要喜欢季清栀?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
休宁远垂眸审视她,“你是在演戏吗?装可怜?”
夜晚的冷风袭来,窗纱抖动,气氛有几秒钟的凝固。
薛佳佳揉了揉肩膀,转身进屋,“劳烦你把这些人送回去了。”
翌日,阳光温柔,微风不燥。
一切都很美好,依旧风平浪静。
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季清栀在顾相丞的房间醒来,一睁眼就是顾相丞似笑非笑的俊颜,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搭着某饶窄腰。
季清栀脸红,收回自己的胳膊。
“早上好。”顾相丞轻笑。
歪身又把季清栀搂回了怀里。
窗外,春意真浓。
“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季清栀问。
顾相丞想了想,“不知道,应该是程吏送我们回来的吧。”
毕竟,他可是千叮铃万嘱咐,让他把季清栀和自己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的。
隔壁,程吏也压着姜辞的胳膊醒过来,衣领耷拉着,衣衫不整。
姜辞见他醒了,终于神色痛苦的收回自己的胳膊,再压几个时,估计就要截肢了。
程吏:“这不是我的房间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姜辞:“应该是休宁远送我们回来的吧,毕竟就他酒量不错了。”
程吏点点头,下床开门。
休宁远面色沉静坐在客厅吃早餐,抬眼见了程吏,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昨晚就程吏最闹腾,简直废了他半条老命,才把他拖回来。
程吏没客气,坐下捏起一根油条啃了起来,“我总觉得,你最近长大了不少,都知道准备早饭了。”
姜辞穿戴整齐,也坐到了餐桌前,“早上好。”
“早上好。”休宁远点头。
“顾相丞呢?”程吏抬头惊呼,“有人拖他回来吗?”
姜辞抬眸扫了一眼程吏,手中的油条一分为二,对于顾相丞,他倒是永远十分挂心。
休宁远:“在房间呢。”
话音刚落,顾相丞满面春风从主卧走了出来。
“哟,看来昨晚过的不错啊。”程吏出言揶揄,“季清栀呢?”
“喊我干嘛。”季清栀也出了房间。
“季清栀你昨晚没占我们家顾太子便宜吧。”程吏继续开损。
季清栀塞了一口包子,没理他。
他们几个人,难得又聚在了一起。
“我先去上班了。”姜辞擦嘴,起身欲离开。
“对了,你们比赛怎么样了?”季清栀问。
姜辞:“结束了,昨下午就结束了,被刷了下来。”
“事,别太难过。”程吏安慰。
“嗯。”姜辞看了他一眼,眉眼舒展开,“那我先走了。”
良久,季清栀缓过神,真奇怪,从来没见过姜辞这么笑过。
她从前就过,姜辞这个人,笑意永远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悲喜,可刚刚,他对着程吏笑的那一刻,是真的眼底有光。
“程吏,你是何德何能啊。”季清栀啧啧摇头。
“你不用上班吗?”程吏嫌弃。
季清栀:“我吃饱了再去。”
程吏:“那你什么时候吃饱。”
顾相丞:“你什么时候闭嘴。”
程吏:“。。。”
休宁远低头轻笑,嗯,看着这群人打打闹闹,是真的赏心悦目。
程吏推休宁远,“你笑屁啊,单身狗。”
休宁远没理他,转身回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个精致巧的盒子。
“给你们的。”休宁远把盒子推到季清栀和顾相丞两人面前。
见两人表情疑惑,休宁远解释:“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算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盒子打开,是一枚巧的金汤勺,还拴着红线。
“不知道送什么给你们,索性就目光长远些,给你们未来的孩子挑了一个礼物。”休宁远解释。
“多谢。”顾相丞收好礼物,“我们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