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倒是有些意外,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薛晨曦这个人很阴郁,总让人感觉不舒服。所以,她连招呼都没跟她打过。
“进来吧。”
正在薛晨曦内心忐忑的时候,门忽然开了,储君穿着性感的丝质睡衣,以一副洞察所有的表情看着自己。
薛晨曦咬咬唇,跟着她进了房间,并将门反手关上。
“说吧,找我什么事?”储君在沙发上坐下。
薛晨曦也小心的在另一个沙发坐下,捏紧双手道:“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说说看。”储君给她一个类似鼓励的眼神。
薛晨曦深吸一口气,“医生说我的腿好不了了,可是,我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让他们一把年纪还替我操心。况且,我是殷二哥的未婚妻,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被人笑话。”
储君眨眨眼,“我不是医生,对于你的腿我无能为力。我也不是你,没办法对你的处境感同身受。所以,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
薛晨曦语气急切,恳求道:“不,你可以帮我的!我知道,你很厉害,一定有办法能让我恢复正常的。”
储君没有反驳,而是反问:“其实,你跟清溪还有花颜比较熟吧,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薛晨曦面色沉了几分,“他们都不肯帮我。”
储君冷嘲的勾了勾嘴角,“原因呢?”
薛晨曦泫然欲泣道:“我知道,他们都怕反噬,怕报应在自己身上,而且花颜对殷二哥图谋不轨,所以才不肯帮我!”
储君扬扬眉,一字一字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损害自己的利益。”
薛晨曦抬头看她,嘴唇抖了抖,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顿了顿,突然双膝跪倒在地,言辞恳切道:“我求求你,求你帮帮我,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不起!”
储君双手环抱,用食指点了点下巴,做沉思状。
而在这期间,薛晨曦就一直跪着,她腿脚不便,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些承受不住,双膝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汗水逐渐布满了额头。只是她虽然把自己摆在了最卑微的位置上,心里却不断的诅咒着所有人,包括眼前这个。
储君知道,哪怕她跪在自己面前,也是心有不甘的的。这样一个人,放在自己身边那是没事找事,不过,放在别人身边嘛,倒是一颗制造混乱的好棋子!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储君道。
薛晨曦双眼蓦地亮了起来,忙不迭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的。要多少钱都可以!”
储君笑着摇摇头,“钱,我可不缺,我要的是”她神秘的收了声,用口型说了四个字。
薛晨曦的笑容僵了僵,但只片刻,就坚定的点了点头。
储君满意的笑了,亲自扶她起来,替她倒了杯水,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进去,“喝了吧,两个周为期,我一定让你双腿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至于副作用,就让她以后自己满满体会吧。
得到了肯定答复,薛晨曦感激涕零的把水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出了房间。只是刚出门,她脸上的表情就完全变了,变得阴鹜,变得凶狠。
而另一边,花颜看着身后不远处跟着的尾巴,有些不耐:“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殷霖抬头看了看天,“这是我殷家的山。”
花颜简直被他气笑了,“行,算你厉害!”
徐昊平时都窝在医院和实验室里,缺乏锻炼,这才走了一个小时,就累得嘴唇发白,喘得不行,“花颜,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花颜看他那样子,再走下去怕是要中暑,于是右手在身后一抓,递了个小瓶过去,“喝口水吧。我要去钓鱼,你们别跟着我了。”
徐昊是真的口渴,接过瓶子一饮而尽。说也奇怪,那水一入喉,浑身上下都舒爽了,就连喘气都轻松了很多。
“你钓鱼做什么?”徐昊有了力气,看她走了,又连忙跟上去问。
“当然是烤来吃。”花颜头也不回道。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穿过山林之后,突然出现了一块平整的草地,花颜看了看周围,表示很是满意。
“你,来这里钓鱼?”徐昊看着周围,连一滴水的踪影都没有。
花颜神秘的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个锦囊,将一个核桃大小的雕刻庭院倒在手心,双手结印,忽的一抛,那小东西落地之后就变成了真正的庭院,惊得徐昊张大嘴巴,下巴都合不拢了,当然,同样惊讶的还有殷霖和沈从青。
花颜也懒得管他们,自顾自推门走了进去,庭院不大,除了正中的两间房,就是精致的花圃,花圃左侧有个小池塘,池塘一侧的灰色大油纸伞下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有几样小吃并两支鱼竿。
“你们自便吧。”花颜说完就跑去钓鱼了。
这些鱼可都是她从木樨那家伙哪儿偷拿的,肥美的很!想到这里,她吸了吸口水,将鱼饵甩到池塘里。
经过储君这件事,她想再装憨也不可能了,索性就随心而为吧,免得自己受苦,也让别人知道,她,并不是好惹的!
天气晴朗,花团锦簇,香风阵阵,美食当前,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相比花颜的闲适,陆云涛的处境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他接了一个特殊的任务,去边境的雨林里捣毁一个配有大量枪支的犯罪团伙。他和战友们按照计划营救出了三十多个被贩人口,在追缴犯人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一座隐匿在丛林深处的私厂。
考虑到人多容易暴露,陆云涛下了命令让其他人护送人质先行撤退,他一个人轻装靠近侦查。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个下属半路折了回来,而且不小心触到了埋在地下的警报器,一时间周围的看守倾巢出动,不多时,丛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枪声,不过很快就重归于平静。
隐蔽在暗处的陆云涛看到战友牺牲,咬了咬牙,继续埋伏,等所有人散开去搜索有没有其他同伙的时候才悄悄现身,想把他的身份牌拿走。
可是陆云涛的手刚扯下身份牌,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擦身而过的子弹声。
他用尽了所有力量,直到弹尽,直到身中多枪,直到再也跨不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