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端着蜂蜜水去了床边。奈何喝醉的蔡红升一点儿都不配合,一杯蜂蜜水,喝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全撒衣服上了。
蜂蜜水是甜的,撒出来之后显得他整个人都是黏糊糊的,而且湿哒哒的也不好睡。
帮人帮到底,花颜喂完蜂蜜水,就开始解他的上衣扣子。这个时候蔡红升像是有些清醒了,半睁着眼睛痛苦又甜蜜的看着花颜。
花颜暗自叹气,看他那眼神,十成十是认错人了。
刚好解完扣子,脱完一只袖子,趴着脱另外一只袖子的时候,门外传来滴的一声刷卡声,就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石丽丽?!
花颜动作一顿,从门口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可描述。
而先前还对她和颜悦色送东西的大妈忽然转了态度,怒骂道:“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人家当小三儿!你要是我女儿,直接打死算了!”
所以,这两人是来抓奸的?好家伙,他们前脚刚到,人家后脚就跟踪过来了。
花颜从床上下来,理了理微乱的裙子,笑道:“就你这副尊荣,我要是你女儿,早就一头撞死了。”
“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房费是我付的,回头结算工资的时候麻烦石老板一起算进去。”
花颜不是贤妻良母型人才,蔡红升喝那么多酒回头肯定得吐,这种照顾人的事有人争着做当然最好不过。
回到家,花颜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的花瓣澡才觉得把身上的酒味去了,穿着睡袍欢喜的躺在自己最新定制今天刚到货的“寒冰床”上面,兴奋得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说起这寒冰床,也是她追剧得出的灵感,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练功,而是保持肉体的新鲜度。平日里她为了保住肉身,无时无刻都得消耗灵力,有了这寒冰床,躺着的时候就能减少灵力的输出了!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佳的主意!
另一边,石丽丽替蔡红升脱下湿衣服,打水擦完身子,又收拾完他的呕吐物之后,才有空拿出手机来看。
躺在屏幕上的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男女走进了一家宾馆。
她当时看见照片就直接开车找了过来,还好,她来得及时。
现在才得空拿出来细细揣度。
因为,发件人是,的殷总。
他们吃过一次饭,说过的话五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不超过二十个字。而且以殷霖的性格,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莫不是手机被偷了?!
而此时,作为发件人的殷霖,也在书房里看着同一张照片,只不过他的发件人是匿名的。
撇开相片的内容不说,发件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的给他发花颜的照片?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殷霖的一贯做事方式。那人狡猾得很,从不冒头,既然想方设法都抓不到,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花颜早上醒来时,心情很不错,体验了一晚上觉得这寒冰床甚是有用,上网给卖家写了睡后感,给了个五星好评。
此时正在丧葬一条街里面扎花圈的老板看到这条评论,心说:这人夏天睡超宽无盖冰棺解暑,奇葩果然无处不在,不过管他呢,自己有钱赚就行。
放下手机,她在想蔡红升这会儿应该也差不多醒了,不知道看到衣不解带照顾他的石丽丽会不会感动。
还是多给他们点时间解决自身矛盾吧!
不过想到自己丢工作的事情又有些惆怅,思量再三,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都是储君和青义帮害的。
储君这块骨头不好啃,不如,先去找青义帮算账好了!
说干就干,立马选了个趁手的兵器换上衣服出门。
花颜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大门口,又暗戳戳的退了回来。
虽说她脑海里已经想了上百种折磨人的方式,但打架斗殴有什么好玩儿的。都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还是晚上去好了,她亲自出手,必须来点刺激的!
最好让他们一辈子都刻骨铭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花颜打开网页,在搜索栏输入“殷正榆”三个字,结果出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毫不相关的标题。
然后她又重新输入“殷霖家人”等相关词条,除了同名的一些之外也没有任何线索,只能作罢。
不过回头想想,如果殷正榆的资料这么容易就能得到,陆云涛也不会只找到些陈年旧料。
花颜把档案袋找出来,看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的是一张发黄的老照片,并不十分清晰。说实话,时间隔得太久,她对殷正榆的长相没什么印象,况且,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没长开的毛头小子。
如果直接找上门会不会吓着他?
唔还是委婉一点儿好了。
花颜敲了敲额头,从空间里翻出一幅画轴,手一抖便在桌上铺开来。
画的是醉卧花树下的美人儿。
这不算好画,不过她之所以留存到今天,是因为这是殷正榆当年亲手所画,他临走时赠予,说是信物。
花颜重新把画卷起,本打算叫个快递邮寄过去,但转念一想,这很可能被人查出自己的住址,于是叠了两只纸鹤,趁天黑让它们驮着画轴两端送去目的地。
只是房子周围借花草树木之势摆了阵,纸鹤灵力低微,进了院子没扑腾两下就连鹤带画扑进了草丛里。花颜有所感应,却不在意。
终于等到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她特意挑了一身方便活动手脚的衣服出门。
这青义帮其实和港片里演的黑帮不同,它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期间也有人建议帮主顺应潮流改成类似青义商业协会之类的,不过意见没被采纳。跌跌撞撞发展到今天,一直被人戴有色眼镜看待,自然而然就歪楼了。
不白,也不算纯黑。
青义帮总部的位置并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抓个混混就问出来了。不过打车的时候人家司机不愿意去,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两条街以外的下车,步行半个小时。
那是一栋两层的仿古小楼,外墙很高,勉强只看得个黑瓦片铺成的屋顶,黑色的大铁门在左右两盏等的照射下显得肃穆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