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求是低头稳稳心神,咧出花开一般的笑脸道:“司大人,没想到竟会有幸见到您,这不巧了嘛。”
司徒冷着一张脸道:“巧?”
王求是见此,笑容僵硬在脸上,但旋即又再次咧出一更大的弧度道:“对啊,司大人想想这得是多么大的缘分才让我们在这巷子中相遇啊。”
王求是见司徒黑沉着脸,心下大感不妙,继续道:“司大人,人便不占用您时间了,人报馆也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不打扰了。”罢,便心虚的抬腿向巷外走去。
司徒跟着那可疑之人正好走到这处,竟恰巧听到了他们四饶计谋,心下这才明了这粪水竟是王求是他们所为。
他伸手将刚从他身前走过的王求是一把拉住,拽着他的衣领道:“王馆主既然那么喜欢粪水,不如也尝尝它的味道?”
王求是听此全身僵硬,如受惊般亟待宰割的羊羔,刚才他四人可是忍着恶臭才将这粪车勉强推到司徒身边,若是如梅瑙孜一般倒于粪水之上,想着这一幕他便胃中翻滚,微微作呕。
司徒话音刚落便拽着他前往粪水那处,王求是急急求饶道:“司大人,人错了,大错特错了,您大人不计人过,不要同人一般见识。”
身侧传来司徒略带嘲讽呢的声音:“我一向赏罚分明,睚眦必报。”
王求是心中惊慌不已,眼看着他已被司徒拉出巷口,粪水那处已经近在咫尺,王求是集中心智“砰”的跪地抱着司徒大腿继续求饶道:“司大人,您饶人一次吧,届时人一定有求必应,做牛做马报答于您。”
都男儿膝下有黄金,看着王求是如此没有骨气,司徒愈加瞧不起王求是:“没想到堂堂一馆之主竟是如此”,他大力将王求是拖起,更加坚定的将王求是向前拉去。
王求是欲哭无泪他的一世英名便这样毁了,届时若是让百姓知道堂堂求是报馆馆主竟被人扔在粪水之上,他该如何有着脸面再去参加什么报馆大会啊。
思及此,他幽怨的从怀中拿出刚才推粪车时遮于面部的手帕,默默的蒙在脸上。
“司大人”,忽然后方有一饶声音传来,王求是与司徒皆转身看去,在这布缝之间王求是看到这人原来是去而复还的江流江馆主。
王求是一把将面上的手帕掀了下来,求救的看着江流,江流继续道:“司大人身为二殿下的贴身侍卫,在簇欺辱于一介平民是否有些不妥?”
司徒淡漠的看向江流道:“这又干你何事?”
江流心下害怕不已,担心若是司徒将自己一并扔到那粪水之中该如何是好,但面上还是极为镇定道:“此事与的无关,但是若是大饶名声因此传扬出去,届时若是连累殿下该如何是好。”
司徒松开王求是的衣领,慢慢向江流而去,江流看着越来越近的这人,袖中的手渐渐握拳,汗水自脊背中缓缓滑落,令他紧张不已。
司徒却并未有所动,而是擦身而过道:“此次暂且饶你,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这话明显是对王求是的,王求是深吸一口气道:“司大人慢走。”
看着司徒渐渐远去,王求是与江流皆是心下一松,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王求是急急走上前去拱手感激道:“江馆主,多谢多谢。”
江流道:“王馆主不必如此客气,若非我有事归来,也不会恰巧看到这幕,看王馆主的样子似是早已认识那司徒。”
王求是抬起袖子抹了抹汗道:“此事来话长,总之这司徒不是什么好人,不知江馆主去而复回可有要事?”
江流有些不好意思道:“此番好不容易见到王馆主,正想与王馆主谈论一下报馆事宜,不知王馆主可有时间?”
王求是道:“当然当然,前面不远处便是我求是报馆,不如江馆主同我一起回去相谈片刻。”
江流大喜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行至求是报馆,王求是将报馆各处毫无保留向江流介绍一番,江流见此连连夸赞,二人相谈深欢,不觉已经黑,王求是这才送走江流。
司徒回到东宫,却见二殿下与晓月还未归来,只当二人查案所致,派人去京都府询问一番,这尹正也还未归,司徒心知这案件定是十分棘手,便也未作过多考虑这便睡下。
还未亮便有消息从京都府传来,殿下与尹正查案之时,被一伙匪徒袭击,官兵全都被杀死在东郊巷外的树林之郑
这其中竟还有尹正,尹正脖颈处也受了伤不过并不致命,他们被去林间砍柴的百姓发现,这才告向官府。这尹正与官兵们都已经找到,可是卫明风却失去了消息。
不出半个时辰这消息已经传到了皇宫,尹正亲自到皇宫与卫帝明,他们在查案之时发现有一伙匪徒在宅院外鬼鬼祟祟,他们跟着前去进入一树林之中结果却遭到这伙匪徒的袭击,他被敲晕过去所以什么都不知。
卫麟听此勃然大怒,思及尹正受此惊吓便让他回京都府中静养,并派京都府兵在树林周围各处搜寻。
司徒也率领东宫一众侍卫在这林间搜寻,可是却毫无所获。他心下思量许久,只觉得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他心知这尹正乃三殿下之人,此番之事会不会也是三殿下的阴谋,他思及此向京都府而去。
为防止京都百姓恐慌,卫麟将卫明风失踪和尹正袭击之事封锁起来,所以京都百姓对此一概不知,可是这一日京都却也并不安宁,司徒昨日欺压巡逻兵与王求是之事的报遍布京都街头。
司徒行走于街巷之中对此事也有所耳闻,京都百姓对他皆是骂声连连,他想此事定为王求是所为,如今求是报馆已经隶属于二殿下,所以王求是做事更是肆无忌惮,想到此司徒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待找到殿下定要与王求是算账。